沈绍元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你看起来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我啊?”
“哦?侯爷是这样认为的?”凌苍雪挑眉,手指掠过自己的嘴唇,轻蔑的笑了,“侯爷,你该不会是舍不得离开妾身吧?”
被凌苍雪这么一说,沈绍元只觉得头皮发麻,“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那两个选择我都不会选,你也不用白费心思了!”
凌苍雪就知道,沈绍元绝对不会这样干脆的答应,的确,那两个选择对于他沈绍元来说,或者对于这个年代的所有男人来说,都很难做到,“那么侯爷的意思是……要我净身出户?”凌苍雪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戮。
沈绍元自然也感觉到了,渐渐的,他的全身也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你到底是什么人?”
“凌苍雪,只是侯爷你从来都不曾注意过我而已!”凌苍雪微笑着回答,沈绍元顿了一下,刚才的那股肃杀之气也随之消散,从未注意过她?是啊,的确,自己的确从来都不曾注意过她。
“侯爷有没有想过,你对我到底亏欠了什么?”凌苍雪轻笑,眼角的余光阴鸷的盯着沈绍元,“为什么两年的夫妻情分,如今只剩下我对你的怨恨呢?”
沈绍元的瞳孔徒然放大,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颤抖,怨恨?没错,他总是觉得凌苍雪变了,原来是怨恨!凌苍雪看着沈绍元,甜美的笑了,“侯爷,妾身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每日在做什么,妾身心里在想什么,侯爷知道么?可是侯爷你的喜恶……”凌苍雪的手掌心抚上自己的心口,“妾身可是铭记于心的,因为妾身永远只能躲在别人的影子里看着您!”
沈绍元再次震惊了,凌苍雪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敲打着他的心,提醒着他这两年来对她的冷落和亏欠,她明明是那样一个单纯无邪的孩子,因为自己的私欲,也因为她对自己的爱慕,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嫁给他,作为一个工具嫁给他。
“那你为什么要和那个该死的戏子……”沈绍元承受不了这种内疚,转而想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找一些理由,他大声的质问凌苍雪,却被凌苍雪再次打断了。
凌苍雪的笑容不再甜美,眼中透出尖锐和鄙夷,漫不经心的说道:“算了吧,侯爷,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那个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侯爷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现在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大家心知肚明!”
沈绍元沉默了,并不是他心知肚明,只是凌苍雪的反应、凌苍雪的这些话让他不得不去反思一下,当日事发突然,现在回想一下,的确是错漏百出,而他当时是气疯了,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的了自己的妻子背着自己红杏出墙,纵然他不爱这个女人,却也是不能容忍这种事的。
沈绍元忽然拉起凌苍雪的手,看着她手腕上缠着的白色绸布,他知道,这里有一道伤疤,对凌苍雪来说,是一道永远都愈合不了的伤痕,“疼吗?”第一次,沈绍元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对凌苍雪说话,即便是两年前,凌苍雪用血救了苏锦秀,他都不曾关心过一句。
凌苍雪看着沈绍元的动作,微微一笑,“侯爷,不如我们做一个游戏吧!”
“游戏?”沈绍元狐疑的看着凌苍雪嘴角那嗜血的笑容。
“对,不管这个游戏的结果如何,我们两个都要各退一步,这是我给你的第三个选择,也就是最后一个选择!”凌苍雪的声音犹如鬼魅,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
沈绍元离开后,巧玲连忙进屋,忐忑不安的走到凌苍雪的面前,眼睛却仔细的打量着凌苍雪,凌苍雪浅笑:“不用担心,我没事,他只是来找我谈一点事,没有对我怎么样!”
巧玲听到凌苍雪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刚才我守在外面,可是竖起了耳朵听着屋子里的动静,若是侯爷敢对小姐动手,我定是要冲进来阻止的!”
“嗯!”凌苍雪应了一声,巧玲便是去衣柜拿了一身衣裳出来,“小姐,我伺候你更衣!”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帮凌苍雪换衣服了。
凌苍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却浮现了刚才沈绍元为她拉衣领的动作,这个动作有点熟悉、又很陌生,她以为,从她被他推下去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动作就从此结束了。
那时候的她,最讨厌的就是孤独,却也最习惯的是孤独,她身边的男人的确如外界所说的那样,换了一个又一个;那一天,她带着一个刚认识一个星期的男孩子回了别墅,那是一个很阳光帅气的男生,他们的认识也是一次偶然,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真的会逗她开心。
那个男生总是会骑着一辆自行车,载着她去很多地方玩,那些地方和他的人一样的阳光、单纯,他会带她去美食街吃各种路边小吃、会带着她一起去逛平民超市,偶尔会拉着几个朋友和她一起去ktv唱歌,他说,他喜欢凌苍雪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他打篮球,那样他就会充满了力量。
凌苍雪常常会笑他傻,却还是不得不承认被他打动,那一天,凌苍雪不知道是为什么,便是带了这个男生回了别墅,她讨厌深夜一个人躺在床上,所以她总是会寻求各种男人陪着,只需要一个电话,就会有人来陪,那一晚,她想让他陪,尽管明知道自己很肮脏,不想沾染如此干净纯洁的他,最终还是因为对孤独的厌恶和恐惧,她向他提出了要求。
当两人忘情的拥吻,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