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可是你让我打开天窗说亮话的,莫非你不打算承认那一晚的事情了?”凌苍雪笑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腕上的伤口,这个动作充满了诱惑,却也惊悚,让苏锦秀差点呕出来。
“既然你知道就好,凌苍雪,我警告你,最好安分守己,乖乖的离开侯府,否则……”苏锦秀阴鸷的盯着凌苍雪,没有说下去,可谁都明白那种无形的威胁。
凌苍雪挑眉,“这句话你算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我也很想早点离开侯府呢!所以……”凌苍雪伸出手指,轻轻撩起苏锦秀的一缕秀发,这个动作看似暧昧,却让苏锦秀全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分明的感觉到一股杀气。
“所以……还要请妹妹你在侯爷面前美言几句,劝他快点做出选择,说到底,男人的尊严和面子是用钱买不到,我觉得侯爷还是选择第一个解决方案比较好,那么一点钱,侯府是不在乎的,对吧?”
苏锦秀瞪着凌苍雪,不想再和她继续纠缠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上了她的当,在这里发火,那样的话……苏锦秀迈步径自离开,凌苍雪垂眸邪魅的笑了,手指忽然收紧,拽住了苏锦秀的发丝。
“啊!好痛!”苏锦秀尖叫一声,扭头却看到凌苍雪的手中已经拔下了自己的一缕发丝,凌苍雪却表现的很无辜,“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的头发那么粗糙,一直缠在我的手里,也许是我的手太粗糙也说不定!”
苏锦秀羞愤的瞪着凌苍雪将手中那些毛发不屑的吹散,一旁的巧玲甚至还很配合的拿出手绢为她擦拭那只手,仿佛她刚才沾染了多么肮脏的东西,凌苍雪幽幽的抬眸,挑衅的看着苏锦秀,她就是喜欢看到这个女人气急败坏的样子。
“夫人……”双喜在一旁提醒了一声,“侯爷还在书房等着呢!我再去重新端一碗!”双喜是在提醒苏锦秀不要在这时候和凌苍雪硬碰硬,周围已经有好些丫鬟婆子再往这边看了。
苏锦秀自然是明白了双喜的意思,她咬牙切齿道:“贱人,我们走着瞧!”
凌苍雪没有生气,只是微笑着看着苏锦秀转身要离开,突然很坏心的伸出脚,“不小心”的将苏锦秀绊倒,“啊!”苏锦秀再次尖叫一声,很不雅观的摔倒在地上,看到她狼狈的样子,巧玲却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凌苍雪居高临下的看着苏锦秀,“本小姐可没空陪你走着瞧!”
“你们在干什么!”这一声喝斥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沈绍元阴沉着一张脸走过来,他的目光一直都锁在凌苍雪的身上,恨不得穿透她的身体,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绍元……”苏锦秀在看到沈绍元的时候就好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沈绍元的目光终于回到苏锦秀的身上,他俯身扶起苏锦秀,苏锦秀却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摔倒在沈绍元的怀中,“你没事吧?”
苏锦秀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沈绍元阴鸷的目光扫过凌苍雪高傲的小脸,“本侯刚才可都是看得一清二楚,凌苍雪,看来你不仅是一个dàng_fù,还一个毒妇!”
巧玲的脸色变了,她想要为凌苍雪狡辩几句,却被凌苍雪阻止了,“侯爷难道是第一天认识我了么?”凌苍雪说完便是转身径自离开,留下的背影充满了对沈绍元的轻蔑和鄙夷。
苏锦秀发觉沈绍元的目光一直都围绕在凌苍雪的身上,这让她的心莫名的恐慌起来,的确,她不得不承认,从那一夜的宴席开始,凌苍雪的改变就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视觉神经,太明艳、太耀眼,已然遮住了原本属于她的光辉。
“侯爷,你不要怪姐姐,想来姐姐心里也是有所怨恨才会这般!”苏锦秀善解人意道,将沈绍元的注意力重新拉回自己的身上。
“我扶你回房休息!”沈绍元扶着苏锦秀离开,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地上的那一根白色的绸带,上面虽然看不到血迹了,却还有中草药的黑色。
怨恨吗?沈绍元想起凌苍雪早晨也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两年的夫妻情分如今只剩下怨恨,这究竟是谁的错?
怨恨吗?凌苍雪停下脚步,扭头看着沈绍元和苏锦秀离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是不知道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对沈绍元是不是存有怨恨,还是到死了都还是爱着!但是她凌苍雪对沈绍元,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若说怨恨,实在是可笑了。
“小姐,您刚才怎么都不为自个儿辩解一下?分明就是苏锦秀为难您!”
“我为什么要向沈绍元辩解,他是我什么人?既然苏锦秀是他心爱的女人,那么……我的辩解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对我而言也同样不重要,不是吗?”凌苍雪漫不经心道。
“我只是为小姐你委屈,若不是小姐你刚才说起,我竟还不知道,原来小姐你……”巧玲突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耳刮子,“巧玲对不起小姐,没有保护好小姐,还挖苦小姐你为侯爷割腕自杀,却不知道都是苏锦秀的阴谋……”
凌苍雪轻笑,“无需为这样的事情自责,那不是你的错!”
“对了,小姐……关于那个戏子的事情……”巧玲看了看周围。
“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到时候你只管听我的,好好陪我演一场戏,想来只要这场戏结束了,他沈绍元也就无话可说了!”
巧玲虽然不知道凌苍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她知道,凌苍雪这次是不会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