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凌苍雪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陌生的古色古色的房间,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凌苍雪慢慢的抬起手,想要遮住那刺眼的光芒,却看到自己的手腕上缠绕了一圈白布?
她不是应该死了么?脑海中浮现出温亦琛狠心将自己从三十五层高楼的窗户中推下去的那冷漠的眼神,然后……
凌苍雪一惊,猛地坐起身,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各种凌乱破碎的记忆不断的涌入自己的大脑中……
“不是的……侯爷,我……我不知道,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背着你做苟且之事,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你当本侯的眼睛是瞎的吗?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要狡辩?简直不知羞耻!”
“在世人眼中,你就是一个不守妇道、红杏出墙的贱女人!你既是知道一个女人被夫君休了,还不如死了,那不如……我成全你好了!”
“苏锦秀……你好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凌苍雪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就要被这些记忆的声音折腾的爆炸了,直到房间的门忽然的打开,阴鸷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凌苍雪便是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看起来也不过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此时正一脸错愕的看着自己。
巧玲震惊的看着凌苍雪,不仅仅是因为她又活过来了,更多的是因为凌苍雪刚才那个眼神,那是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阴森,这样的眼神居然会出现在软弱无能的凌苍雪脸上,实在是让她匪夷所思。
“小姐,你醒了?”巧玲走到凌苍雪的身边,眼睛也不自觉的红了一圈,那晚她收拾好东西来凌苍雪的房间时,敲了许久的门都没有人应答,推开门,就看到她倒在血泊中,她是割腕自杀的,所有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巧玲伸出手想要握住凌苍雪的手,却在还没有碰触到她手指的时候,凌苍雪一惊冷漠的躲开了,“你是……巧玲?”凌苍雪原本是想要问这个女孩是谁的,却没想到脱口而出的是一个自己都很陌生的名字。
巧玲被凌苍雪的这种态度弄得一头雾水,“是……我是巧玲,小姐,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腕还疼吗?”
凌苍雪没有说话,巧玲起身去为她倒茶,一边说道:“小姐,你何故这样傻?侯爷心里没有你,你为了他割腕自杀值得吗?到头来,侯爷还是没有来看您一眼,我请了大夫来来瞧了您,大夫却摇头说回天乏术,侯爷也没有一点反应,他当真那样的无情,我当时心里真是恨毒了他……”
巧玲端着茶水亲自喂凌苍雪,“小姐,您刚醒来,先喝点水!”
凌苍雪看着巧玲将小勺子递到自己的唇边,原本想要拒绝,却还是张口喝下去,虽然她什么都没有问,但是这小丫头说的话,还有自己脑海中涌现出来的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已经告诉她一个天方夜谭。
她穿越了,穿越到了一个远古时代,重生在了这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巧玲伺候凌苍雪喝了点水,又扶着她躺下来,“小姐你能醒来已经是奇迹了,我去给您抓点补药补补身子,等您身子恢复了,我们马上就走,巧玲绝对不会让你继续留在这里受委屈了!”巧玲说完便是为凌苍雪掖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巧玲表现的太平静,殊不知她是克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只是她习惯了将自己的感情隐藏起来,这也是她一直不受凌苍雪待见的缘故,关上门的那一刻,巧玲虚脱的靠在柱子上,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却又极力克制着不让屋里的凌苍雪听到自己的哭声。
凌苍雪一点一点的揭开缠绕在自己手腕上的纱布,一条已然结痂的血痕呈现在眼前,她眯起眼睛冷笑一声,伸出舌头,舔舐着那个伤口,口腔里充满了血腥味。
凌苍雪,凌家的九小姐,凌家四房老爷的三姨娘所出,不幸的是三姨娘在凌苍雪三岁的时候死了,她的尸体是在后院的池塘里被发现的,当时三姨娘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纵然死得蹊跷,可是凌家的家主说了是失足溺水而死,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年幼的凌苍雪就被养在了四房夫人的膝下,自此也就是嫡庶不分了。
忽然有一天,信仰侯府派人来到凌家,说信阳侯要在凌家的小姐当中选一个做嫡妻,这样的喜事对凌家来说可是头一遭,虽说凌家也算是富甲一方,可说到底还是平民百姓,不如信阳侯这般地位尊贵,又是皇亲国戚。
明媒正娶、当家主母,这对凌府的小姐们来说,是何等的诱惑,只要抓住这个机会,那便是一朝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于是,所有人都铆足了劲、争相斗艳,几位女儿还年幼的姨娘更是恨不得自己的女儿能一夜长大,也好抓住这个翻身作主的机会。
当这样一个大馅儿饼砸在凌家九小姐凌苍雪的头上时,凌苍雪是真的被砸晕了,她也曾远远的看过一眼信阳侯,也为他的英俊挺拔和温儒尔雅所倾慕,只是当她欢天喜地的披上嫁衣坐上花轿的时候,却忘记了,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免费的午餐。
信阳侯府的当家主母,侯门夫人的头衔,这是众人都羡慕的,可谁又知道凌苍雪的心酸与艰难;大婚那夜,他对她没有温柔、没有爱抚,只是带着一种肆掠的疯狂,夺走了她最宝贵的第一次,她天真的以为,这就是他爱她的表现。
可是大婚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