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绍元盯着凌苍雪,眼神中一片灰暗,凌苍雪眯起眼睛,吩咐巧玲,“巧玲,你去准备一桶水来,侯爷喝多了,我亲自侍奉他!”
巧玲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不明白凌苍雪为什么突然要对沈绍元这么好,难道是发泄过后想要旧情复燃吗?迎上凌苍雪尖锐的眼眸,巧玲惊了一下,她的眼中分明是一片冰冷,看不出半点留恋,巧玲不敢多想,转身便是去打了一桶水来。
凌苍雪挥挥手让巧玲退出去,看着那平日里自己泡脚用的木桶,这才下了床,“侯爷,喝酒伤身,侯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我听说苏锦秀已经醒了,想来她若是知道你在我房中,大约又要气晕过去了,侯爷你舍得么?”
“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激我?凌苍雪,你处心积虑的想要离开我,纵然过去是我负了你,可我也说了,今后我会补偿你,你何必不识好歹,你想离开侯府……做梦,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
沈绍元粗鲁的抓住凌苍雪的手腕,带着一股酒气扑面而来,强势的搂住凌苍雪倒在床榻上,带着一种报复性咬了凌苍雪一口,凌苍雪原本就身体不舒服,被沈绍元这么一撞,只觉得更疼了,忍耐也到了极限。
“沈绍元,你这个垃圾!”凌苍雪抬起膝盖狠狠的撞向沈绍元的小腹,沈绍元却早有先知的阻止了,眸子里闪过狡黠的光芒,“你还想用这一招对付我吗?”
凌苍雪冷笑,全身散发出一股杀气,“你说的没错,本小姐的确是不该继续用这一招!”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沈绍元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凌苍雪的胳膊已经如泥鳅一样从衣服里滑出来,下一秒沈绍元的下颚便是挨了重重的一击,倒在凌苍雪的旁边。
凌苍雪迅速的从床上站起身,看着被打的头晕目眩的沈绍元,不慌不忙的重新穿好衣服,沈绍元震惊的看着凌苍雪,她果真是让自己越发的刮目相看,这样敏捷的身手,他过去从未发现过。
“我真是低估你了……”沈绍元嗤笑,正要坐起来,肩膀已经被凌苍雪的脚无情而残忍的踩住了,他就这样被踩回床榻上仰望着凌苍雪居高临下的那种傲慢,犹如一个女王在惩罚自己的奴隶,她是在羞辱自己。
凌苍雪笑得很痞气,“你的确是低估了本小姐,也高估了自己,就凭你,还想把我留在你身边,简直笑死人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凌苍雪身手羞辱性的拍打着沈绍元的脸,沈绍元知道,自己的尊严这一刻彻底被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践踏在脚下。
“凌苍雪……信不信本侯马上就杀了你……”沈绍元的眼中全是杀戮,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凌苍雪嘴角扬起一抹讥诮,身手粗鲁一把抓住沈绍元的长发,沈绍元只觉得头皮一阵揪心的疼,他已经被凌苍雪拖到水桶边,凌苍雪邪恶的将他的脸恶狠狠的按入水中,“侯爷喝多了,本小姐今日就帮你好好醒酒,算是我这个做妻子的最后一次尽责照顾你了!”
沈绍元终于是清醒了一般,这个女人当真是变了,变成了魔鬼,分明就是一个披着狼皮的羊,他过去当真是低估了她,水桶被沈绍元挣扎着粗鲁的打翻,发出巨响,他粗暴的甩开凌苍雪的钳制,愤怒的瞪着凌苍雪。
门外的巧玲听见响声,吓得推门而入,却看到沈绍元狼狈的如一只落水狗,湿漉漉的发丝胡乱的贴在脸上,她先是倒吸一口冷气,随即便是忍住笑意,“侯爷……”此时此刻,巧玲觉得,下午挨了那一个耳光的气全都解了。
“侯爷已经酒醒了?那么请回吧!”凌苍雪笑得很阴森,妖娆的手指轻抚过沈绍元的衣襟,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沈绍元,奉劝你,最好不要惹我!”
沈绍元的眼中几乎要迸发出怒火,挥开凌苍雪的手指,转身大步离去,巧玲见沈绍元离开,这才跑到凌苍雪的身边,“小姐,你衣裳湿了……赶紧换一件吧!”
凌苍雪有些疲惫的倒在床上,只觉得小腹更疼了,那种胀裂的痛楚蔓延了全身,一定是刚才被沈绍元给折腾的,又沾了冷水,才会疼得这样厉害,凌苍雪换了衣裳,巧玲为她重新换了一个热水袋。
沈绍元带着一股子的怒火大步走出北苑,却撞见迎面过来的双喜,双喜看到沈绍元的时候,脸色一喜,却又有些心虚的跑到他跟前,“侯爷,二夫人醒了,想请侯爷您过去一趟!”
沈绍元复杂的看着双喜,想起凌苍雪的那些冷嘲热讽,一甩袖子没有理会双喜,大步朝着自己的书房方向走去,双喜纳闷的看着沈绍元的背影,再看北苑方向的时候,只觉得身后一阵阴风嗖嗖,吓得她不敢再逗留片刻,急匆匆的奔回苏锦秀的院子。
熏香缭绕中,苏锦秀虚弱的躺在床上,这一场病几乎耗损了她的全部元气,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面如枯槁,两个眼睛深深的熬下去,死灰一般,倒像是即将被死神带走的人。
苏锦秀看到双喜回来了,眼中闪过希翼的目光,“是不是侯爷来了?”
双喜低着头不敢说话,苏锦秀盼了许久,都没看到沈绍元的背影,不禁很失望,她醒来的时候,双喜告诉她,她病倒的时候,沈绍元彻夜不眠的守在她身旁,她很感动也很得意,可是自从醒来后,他就不曾来看过自己。
“他是不是还在那个贱女人房中?”苏锦秀问到。
双喜连忙摇头,害怕在惹怒苏锦秀,“没有,侯爷离开北苑的时候,脸色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