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傲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当真是把凌苍雪的娇纵和狂傲给惯着了,“是,凌九小姐赢了!”暗卫心里算是为杨延斌捏了一把冷汗了,幸好是输了,若是赢了,只怕这会子已经在阴间给阎罗王请安了。
慕容傲展开几张画卷,画卷上均是貌美如花的女子画像,既然凌苍雪要这份礼物,他自然是要送的,何况他也很想看这场好戏呢!“信阳侯最近有什么动向?”
“信阳侯近日明显的冷落了苏锦秀,只是一直不曾将苏家的事与苏锦秀摊牌!”
慕容傲冷笑,当真是有了间隙,凌苍雪这一步棋果真是走得狠啊,偏偏的不把事情摆上台面,就是为了让他们相互猜疑、相互怨恨;
如此一来,再恩爱的夫妻也是要产生间隙和裂缝的,青梅竹马、心爱的女人……沈绍元大概自己都想不到,他最真爱的女人会背叛自己、苏锦秀大约也是想不到,沈绍元口口声声说爱她,其实沈绍元最爱的人是自己。
慕容傲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张画卷上,嘴角的笑意更加诡秘了,明日他便是要去凑请皇上,旁敲侧击的让皇上为沈绍元赐婚,毕竟这侯府的主母之位不能一直悬空着,休妻这件事已经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皇上如今对沈绍元和苏锦秀是越发不满意了,这次更是不会让沈绍元再自作主张的提了苏锦秀做当家主母。
东方露出鱼肚皮的时候,凌苍雪等人已经站在驿馆的门外,等着伙计将马车装好上路,“九小姐!”
杨延斌的声音传来,凌苍雪转身看着杨延斌走过来,而他身后的杨一则是用一种狐疑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想必杨延斌已经告诉了他自己是女儿家的身份。
“杨兄怎么也这般早?莫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上方,你昨夜不曾睡得安稳?”凌苍雪调侃道。
“没有的事,习惯早起罢了!”杨延斌看了一眼凌秋蓉,彬彬有礼道,“见过三小姐!”凌秋蓉只是微微颔首,休息了一夜,她的脸色也好多了,见伙计装好马车,便是先上了马车。
“九小姐,我正要回平仓,与河州会有一段同路,我们不如结伴而行吧!”杨延斌提议道,“路上也要有个照应!”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这一车的女人,需要有男人的保护,路上即便是遇到劫匪盗贼的,也可以抵挡一下。
现成免费的保镖,凌苍雪没有拒绝的理由,便是答应了,于是这一路上,杨延斌和杨一各自骑着一匹马跟在马车的两侧,完全是充当了保镖的角色,有了这两个男人的陪同,凌秋蓉稍稍的没有之前那么紧张,这便是一种女人对男人依赖的天性,凌苍雪心中发笑,凌秋蓉怎么就不能完全的相信自己、依赖自己的,难道她不认为她有能力保护这一车的人么?
凌秋蓉的确是这样想的,她并不知道凌苍雪已经不是之前的凌苍雪了,不管她表现的如何狂傲锋芒,女人到底是女人,她可以承认凌苍雪工于心计、运筹帷幄,却是不能相信凌苍雪的武力也可以超越男人的。
这一路上,凌苍雪偶尔会钻出车厢坐在车夫的旁边与骑着马的杨延斌闲聊几句,听他讲外面的世界,在分道扬镳的时候,杨延斌突然将手中的那柄宝剑交给了凌苍雪,“你要我一个承诺,却不曾立下任何字据,这把宝剑是我师父赠我的,自小便是带着身边,今日我将它交给你,算是你我之间的信物!”
凌苍雪自然是知道杨延斌是个守信的人,她相信他却不是完全的相信,这一点杨延斌也知道,凌苍雪微微一笑:“这算是你的誓约?”
“呃?”杨延斌一愣,不明白凌苍雪的意思,“自然是……你放心,我是不会反悔的,待我回家处理好事情,便是去河州找你!”
“那么……”凌苍雪的目光落在杨延斌挂在腰间的一块玉牌上,杨延斌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眼神微微一颤,“九小姐是想要这个?”
“想来必定是价值连城的玉佩!”凌苍雪挑眉轻笑,眼中闪烁着精明。
“谈不上是价值连城,不过是祖上传下来的!”杨延斌伸出手摘下这块玉佩看着凌苍雪,眼中闪烁着不确定,“九小姐当成是要这玉佩?”
杨一急了,“你这姑娘好是不讲理,我家少爷已经愿意把那样珍贵的宝剑交给你作为信物了,你居然还这样得寸进尺的想要这玉佩,你可知道这玉佩的意义何在?它是要许给未来少奶奶的,只有少爷的妻子才有资格拿这玉佩!”
杨延斌没有阻止杨一的解释,他也很想看看凌苍雪在听到这玉佩的意义后会是什么反应,只有自己未来的妻子才能拥有这块玉佩,她可知道自己拿走这玉佩代表什么意思!
凌苍雪没有丝毫的犹豫,伸手从杨延斌的手中接过玉佩,“那更是要收下了,这玉佩的价值当真是比那宝剑强多了,拿着它便是不怕你反悔了,若是你敢食言,那本小姐便是将这玉佩送给一个又丑又老的恶婆娘,让她拿着这玉佩去杨府找你要个名分!”
杨延斌失笑,眼神很无奈,虽然凌苍雪一脸说笑的模样,但是他可以肯定,如果自己真的食言了,凌苍雪一定会这么做,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那你就好生收着吧!我自是不会食言,倒是指望你拿着这玉佩替我寻个佳人!”
凌苍雪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杨延斌深深的看了凌苍雪一眼,其实他心里也在赌,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