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要是为了这句暗藏的话而生气,那让就不可能锻炼出墙头草的厚脸皮,咧着嘴嘿嘿一笑之后,老海就站在旁边看姜一天倒霉,他和姜一天其实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纠葛,可是他就是喜欢扔石头,特别在别人落井的时候。
内办公室的门打开,吴海涛走了出来,看了一圈外面,迅速的从人群中找到姜一天,“姜一天进来,老板找。”
姜一天点点头,在王天宝担忧的眼神中,分开人群走过去,期间人群中也有几人小声的叮嘱姜一天让他不要鲁莽、坦率的承认错误。
越是这样,姜一天越是明白,看来今天的事情不只是迟到那么简单。回想这段时间的工作,他都是按照规章制度来完成,得到也都是好评,除了今天因为堵车迟到了一个小时,其他的真没有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姜一天他问心无愧,没有任何让人诟病的地方。
可是,有时候身正影正,但抵不住别人的心不正。
内办公室是大老板过来的时候用的,里面姜一天还没有进来过,确切的说整个公司进过这里的也就是王天宝这个二老板和吴海涛这个大老板的亲信。
推开门,里面没有想象的正规格式化,而是很居家,很舒服的暖色调,没有办公桌椅,小小的空间有书架、沙发和配套的玻璃桌椅,墙上贴着墙纸,墙纸是暖黄色,上面有着漂亮的蔷薇花。而里面坐着人,最引人瞩目的是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其次才是大老板。
大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看起来很普通的中年人,有着这个年纪的该有的特征,秃发、大肚子和皱纹,笑眯眯的捧着茶杯坐在沙发上,看到姜一天来了也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朝着姜一天招招手,对着两位警察说:“这就是姜一天了,那天带着江家一家三口旅游的就是他。”
大老板看起来慈眉善目,笑眯眯的摸样很是亲切,这种人要么是真的亲和慈善,要么就是城府极深,已经学会了将所有的情绪都掩盖在微笑的表面下,大老板不是前者那种慈善家,他从底层做起,摸爬滚打,洗过盘子、扛过砖头,积累起现在这份身家。旅行社只是他玩票似的玩具,市内那家最大的海鲜酒楼才是他真正的事业。
警察一老一年轻,一般都是这样的搭配,年纪大的带着年纪小的,姜一天顺手将门关上,走上几步喊了一句老板好,然后就在吴海涛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正对着两位警察。
“陈警官有什么尽管问,我们友谊旅行社一直遵章守纪,整体还是很好的。”大老板笑眯眯的开口,整体是好的,旅游社一直遵章守纪,那么出什么事都是员工个人的行为喽。
姜一天面无表情,在没有明白什么事情之前,他不会贸然开口,对大老板表面的维护,实则的抛弃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和愤怒。
吴海涛垂着眼,透过透明的茶几看到地面,地面上的瓷砖有着不规则的线条,随着角度通过人脑的想象构造出很多图案,比如在阴暗的角落窃窃私语的两人,勾起嘴角,不错的画面。
姜一天可没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看地砖上无规律线条构造出来的图案,警察已经开始询问,年纪大的那个笑笑,示意姜一天不用紧张,他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法律是公正的嘛,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只要不做什么,绝对不会被冤枉。
“你就是姜一天?”
“是。”
“20xx年5月13日星期四是不是你带着江建国一家三口旅游?”老警察抬起眼看了眼姜一天继续问道。
“是。”心中越来越疑惑,难道那一家三口有问题?可是回想一下,那一家三口男女主人为人都很敦厚,孩子十三四岁是个胖乎乎的小子,特别喜欢吃,记忆中那一天小胖子的嘴巴就没有停过。
“你把那天的详细经过说一下!”
“好,请问究竟出了什么事?”姜一天问。
老警察放下笔,笑着说:“没有什么事,小伙子你先说。”
姜一年微不可查的皱眉,那一家真的有问题?不,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好……,……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送他们一家三口后我就回家了。”
“直接回家?”年轻的警察竖着眼看着姜一天,明显的不相信。
“是。”
“撒谎!”年轻警察激动的要从椅子上跳起来,手都要指到姜一天的鼻子了。
“做事怎么可以这么激动。”老警察按下同事,教训好年轻警察后,严肃的看着姜一天,“可我据我们所知,你送走江家一家三口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然后直接去了金店,购买了二十万的金条,是不是这样?”
购买金条是真,但是消失一段时间从何说起。姜一天挺拔的背脊从来没有弯曲过,就算是对方对自己的行动算得上是了如指掌,他也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送一家三口会酒店后,我直接去了金店,最近金价下跌,我也要投资一些。至于你说的消失一段时间,我想这是不可能的,从酒店到金店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那天不堵车,你调出酒店和金店的录像,看我什么时候从酒店离开、什么时候出现在金店,想来与三十分钟不会有任何误差。”
姜一天说话,调理清楚,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但是有人并不觉得这种明确有什么好的。两位警察交换了一个眼神,别看小警察鲁莽,那就是个唱白脸的,吓唬吓唬,难道就能够吓唬住他姜一天,然后就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姜一天默然,他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