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这才意识到,白青笠竟然比她还厌恶那蚂蝗,甚至厌恶到吐了出来。
“没有,很干净,”顾田地脚四处踩了踩,不见有什么虫子之类的出来。
“那我也不坐,”白青笠非常坚定地摇了摇头。
顾小北莞尔一笑,对顾大田道:“他不坐就不坐了,不就吐了吗?没什么大不了的,站着也可以休息。”
“那行,你也陪着他一起休息一会儿吧,就不要下去了,”顾大田点了点头。
顾小北指着还有一半没有加固的田埂,蹙眉道:“可是还有半条田埂没有加固呢。”
“小事情,大哥自己做一会儿就可以了,反正大哥是不怕蚂蝗的,”顾大田笑着道:“要不,你们先回去?”
“不要,我要等大哥,我们一起出来干活,当然要一起回家,”顾小北立刻拒绝,虽然她也有些怕再遇到不敢下田去了,但是她更不想让顾大田孤零零一个让人在这里干活,这附近人烟稀少,要是顾大田一个人在田地里出了什么事都没有人知道呢,所以她想陪着顾大田,等他做完了再一起回去。
顾大田看向白青笠,见白青笠自顾自地看着自己的脚下,便问道:“白夫子要不要先自己回去?”
“不要!我跟你们一起出来干活,当然要一起回家,”白青笠理所当然地道。
顾小北翻了个白眼,丫的没事学她的话干嘛?
“那你们就先在岸边等一会儿,我下田去继续干完活,然后一起回家,”顾大田笑着道。
“好,”顾小北和白青笠都点了点头。
顾大田便又转身下田去忙活,还特意留心看看有没有其他蚂蝗,可是一直都没有发现有蚂蝗,他心里也松了口气,看来刚才咬顾小北的那只蚂蝗果然是村里的牛从别的山谷带来的,想来还没来得及繁衍呢。
顾大田刚离开,白青笠突然靠近顾小北,小声地道:“本夫子是生不了的,但是你可以给本夫子生。”
顾小北愣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白青笠是在回应刚才自己调侃他的话呢。
“别靠近我,你在我耳边呼吸,让我心里毛毛的总感觉有什么在我耳边一般,让我忍不住想起刚才那只蚂蝗来,”顾小北撇撇嘴,一把拍开白青笠的头。
“真是没良心的女人!也不想想刚才若不是我救你,你得被吸去多少血啊?”白青笠没好气地瞪着顾小北。
“没关系,我有大哥,你不救我,我大哥也是会救我的,”顾小北得意洋洋地道:“有大哥就是好啊!”
白青笠脸都黑了,刚才他明明比顾大田离顾小北近的,可是顾小北求助的时候不叫他,反而去叫顾大田,他就很不爽了,现在顾小北还这么说,白青笠更加不爽了,这丫头遇到危险竟然不叫他,这不是不信任他吗?
“你刚才怎么不叫我呢?刚才可是我离你比较近的?”白青笠闷闷不乐地道。
“我也不知道啊,也许是条件反射吧,”顾小北漫不经心地道。
“条件反射?”白青笠蹙眉,这什么玩意啊?
顾小北摆了摆手:“说了你也不懂。”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呢?我可是世上最聪明的人,若是我不懂,这世上就不会有人懂了,”白青笠不依不饶地道。
“若是我不解释,世上确实没有人懂这意思了,”顾小北微笑着道,这词可是近现代词汇啊,这些古人怎么懂?但是见到白青笠一副不弄明白誓不摆休的样子,她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具体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下意识’的意思吧。”
“那就是说,刚才你觉得有危险就下意识地跟你大哥求助?”白青笠蹙眉道,“为什么不向我求助呢?我可是比较靠近的。”
“我也不知道,就是下意识地叫了大哥了,好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纠结这个事了?”顾小北有些不耐烦地道。
白青笠拉住顾小北的手,语重心长地:“那你以后遇到危险总不能都想着向你哥哥们求助吧,你以后可是要嫁给我的,我不勉强你立刻就能做到,但是我希望你慢慢地信任我,以后遇到危险你就先下意识向我求助吧。”
“你胡说什么?好像巴不得我遇到危险一样!”顾小北横了白青笠一眼,然后道:“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你又不是习惯下地的人,我叫你过来你也没办法,你看刚才你就让那东西吸到你手上了,还弄得自己呕吐了,而我大哥一过来问题就解决了。”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白青笠笑眯眯地道。
顾小北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那么自恋啊?其实,我是想问,刚才你是因为那恶心那蚂蝗才吐的,还是因为我大哥的口水沾你手上才吐的?”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那些恶心的事?觉得我吐的还不够多是吗?”白青笠黑着脸说完,然后不再理会顾小北,自己转身看自己身上有没有沾上那些恶心的东西。
顾小北见白青笠不理她,便自己跑去看顾大田干活,一会儿看腻了又返回来,见白青笠依然没有看她,忍不住伸手拉了拉白青笠的衣袖:“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你一个大男人不要那么小气啊。”
白青笠耸了耸肩膀:“本夫子当然没那么小气。”
“那就好,”顾小北松了口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顾大田就把那剩下的田埂加固了,在田地里洗了手脚就上了岸。
顾大田扛着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