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北挑了挑眉,原来那鱼虾也有陈九的一份,她还一直以为他在帮他亲戚,至少有些亲戚情谊的,想不到原来是为了他自己!
陈九说到这里,见到顾小北他们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更加得意了,趾高气昂地继续道:“你知道你这样突然不收我们的鱼虾会让我们损失多少吗?突然没有了销路,我们就必须得从新找销路,而为了能争取继续把鱼虾卖进这酒楼里,我们即便没销路卖不出那么多还必须得继续天没亮就去捕捞鱼虾回来,接受你们每天的检验!因着这种种,我早就不想在酒楼里了,即便你不说,我今天也是要走的,而且我走得昂首挺胸,而不是被你们赶走的!”
敢情他说了这么堆话就是为了证明他自己对兄妹酒楼的不屑,以及他不是被赶走的而是他自己高傲的走的!顾小北嘴角冷笑连连,真是事到临头犹未悔啊!既然如此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顾小北冷笑着道:“是啊,你可以证明你自己对兄妹酒楼的不屑,高调地自己离开兄妹酒楼,但是你做过的坏事永远都不会在你心里泯灭的,那些坏事永远压在你心里一辈子,直至你死去,而且还会因为你的作孽自作自受,”说到这里她话峰一转:“你和周记酒楼下的圈套,我们没有上当,但是你妻子却是走了进去的,如果他们周记酒楼的人不认得是那是你妻子,以为只是我们找来的帮手,那么想必你妻子已经中了你们做下的圈套了。如此,你还有心情在这里与我们争论是否是被我们赶走的?不是应该是去看看你妻子有没有出事吗?”
陈九立刻头被人当头棒喝般,勃然变色,之前为了不让太多人知道,他在与朱梅合谋这件事的时候并没有让周记酒楼的伙计知道所有的事,只是下了命令让他们办事,让他们把来救小宝的人引诱进周记酒楼的厨房而已,而且周记酒楼的人确实不认识他妻子。所以那些他和朱梅算计肯定落到了他妻子柳氏的头上了!
被顾小北一语提醒,陈九立刻抬脚就想往外冲,他得去看看事情是不是真的发生了,还能不能来得及挽回!
陈九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人拦住了,他抬起头怒气汹汹地瞪着拦在他面前的白青笠:“你想干什么?”
“小北让你滚出兄妹酒楼,所以你要走可以,把这份解约书给签了,然后记得把违约金送来酒楼给我们,否则就别想那么轻易地走!”白青笠云淡风轻地摇了摇手里的解约书。
“签就签!”陈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来拿他手上的解约书,却被白青笠避开了手,陈九心里焦急着,立刻举起了拳头:“我劝你别惹我!”
“我懒得惹你!但这解约书是我刚才写的,你老板还没得见过呢,总得先让她过目吧?”白青笠漫不经心地笑着把手里的解约书递给跟着走过来的顾小北:“你先看看。”
“不用看了,我相信你!”顾小北摇了摇头,刚才他们在与陈九辩驳的时候,她就看到他翻出纸笔坐到旁边撰写了,以她与白青笠的默契,她就知道那是解约书了,而她相信他写的解约书一定不会有错!
白青笠闻言,立刻眉开眼笑,心里全是喜悦,把手里的纸和笔拍到陈九手里:“签吧,签了你就可以走了,不过过后违约金一定要记得拿来!否则我们公堂上见!”
白青笠把东西给陈九后也不再理会他,笑盈盈地走到顾小北面前:“他还有半个月的工钱没有领,但是我看到三林被他打了,就在解约书里写明他没领的工钱就不能再领了,就当他给三林的医治的费用了。”
“好啊,”顾小北笑着点了点头。
他们身后的陈九一听,气得几乎拿不稳笔,缭乱地签了名,就扔地上跑出门,直往周记酒楼而去了。
白青笠拾起地上的解约书,嫌弃地摇了摇头:“写的字真难看,小北啊,想不到这世上还有人比你写的字难看的!”
顾小北嘴角微抽,怒吼一声:“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