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三人刚刚还心安欢喜的脸上即刻又蒙上一层不祥疑惑。
“翩翩,是我啊,冉静,墨——冉——静。”墨冉静近水楼台先得月,用芊芊细手指着自己,眼神笃定。
白翩翩依旧歪着脑袋斜眼,眼眸里尽是迷茫。
这下白锦轩急了,赶紧把自个的李李脸凑得很近,“那我呢,我是白锦轩,你二哥,还认识吗?”
白翩翩霍然转头,勾唇一笑,再摇了摇头。
只有站在俩人身后的墨渊没有丝毫举动,双臂环抱,“你……失忆了?”
语气还不肯定,但是他们仨心里都清楚,这就是江大夫说的后遗症。
“啧啧……白翩翩失忆,有木有搞错。”
“翩翩,你别跟二哥开玩笑了。”白锦轩还是不接受这一情况,努力的指着身边的墨冉静,“她,你最好的朋友,难道也忘了?”
墨渊还是在不远处看着白翩翩,只是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他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酸涩得很。只是白翩翩如果真是失忆了,他会觉着比失去她更难受。
话说,怎么就被这个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妖”的女子牵制得如此被动,这不合适呀,更不是爷的性格呀。
白翩翩趁着大伙不注意的情况下,眼珠灵动的转了两下,嘴角又是一抹俏皮的坏笑,心想,“哈哈……上当了吧,姐要不骗你们一下,怎么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到底是谁呀,恐怕还得赶回去让珠儿及时恶补一番。”
调皮倒也古灵精怪的白翩翩真的是太天才了,能够想出这么狠的一招,谁都没能料想得到。
白翩翩偷偷的瞟了一眼墨渊,看着他眉宇间散发着让人琢磨不定的喜怒哀乐。
正当这三人都摇头叹气伤心失望的时候,白翩翩却笑开了。
“哈哈……”
“你们被骗了,其实……我好好的!”白翩翩噌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好不好玩,冉静,我当然认识你了。”说着便拉住了墨冉静的手,还往她那小巧玲珑的鼻子上一刮。
搞得三人木讷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哭笑不得。明明清晰的看到墨渊脸上又露出缓释的容光。
“啊!什么,你骗我们?”墨冉静嘟起个樱桃小嘴,抽着鼻子给了白翩翩胸口温柔的一拳,“叫你还敢骗我们。”
“翩翩,你真是吓死二哥了。”白锦轩后怕的拍拍胸口,点点头,眼眸里清澈明亮多了,“你真的没事了?”。
“真的没事!”
只有墨渊,沉默不语,转身就走。
“爷被耍了,好像很没面子。”
白翩翩偏头,看着要走的墨渊,“那谁……额……墨妖!”
墨渊顿住,转头怒目相对,额头三根粗暴的黑线,面无表情。
他是气愤白翩翩对自己的称呼,“爷怎么就是妖了,成天一口一个妖,很难听,有木有?”
白翩翩看着墨渊瞪自己的神色,不自然的挠了挠头,“呵呵”傻笑两声,“习惯了,莫介意。那个……今天谢谢!”
“谢谢?爷没听错吧,她居然给我说谢谢,还好今天再没逃了。”墨渊嗯了一声,转过头继续往外走,脸上早已露出了勾魂摄魄的笑容。
墨冉静吃惊的看着白翩翩,眼眸里尽是疑惑不解,“你什么时候跟我哥这么熟,而且还叫什么……墨妖,奇怪的是他居然没发火,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赶紧告诉我。”
墨冉静的记忆里,白翩翩除了跟自己要好外再无别人,跟哥哥也只是几面之缘,非要将二人弄出点什么关系来,那也是白翩翩仰慕哥哥的情节,哪里有如今这般亲切随和的相处。
白锦轩更不用说,一样感到诧异。
不过此刻他们应该高兴的是白翩翩毫发无损。
说来也是,姐是什么人物,哪有那么弱,一个耳光嘛,还不至于。倒是说来今天这些个劫匪,确是出现得蹊跷。
白翩翩想了想,眼睛滴溜溜地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来,简单的小几和座椅旁有个九鼎香炉,雕龙刻凤,古铜的颜色看上就严谨庄重,炉上的空隙逸散出缕缕馨香,跟墨渊身上的味道一样,随着小几往里走便是一张宽大的床,正是此刻自己坐着的位置,床的一旁又是一道屏风,四道屏风上分别绘画的是梅兰竹菊,无不彰显君子气节。
整个房间虽低调简朴,却也不失高贵典雅,恰恰符合了墨渊的情性气质。
再看眼前的墨冉静,乌黑的头发梳着流云簪,簪上一枝赤金匾簪,别无花朵;身穿月白绣花长裙,加上嫩黄小坎肩,素朴文静;腰下系着玄紫色绣花带,衬出窈窕细蛮腰。
“好一个娴静优雅而不失灵气的女子。”白翩翩腹诽道。
白锦轩看着白翩翩不吭声了,笑脸再现道,“翩翩,你没事了我们也就回府吧,今日已经够麻烦墨兄了。”
墨冉静这便拉住了白翩翩的手,“不急,我还没跟翩翩呆够呢。”
的确,尽管白翩翩人就在墨冉静跟前,可是她俩连一句私话还没说上,要知道她们可是无话不说的闺蜜,好不容易凑一块了,墨冉静自然还有很多话想要跟白翩翩说。
“二哥,不急,我还要找墨渊呢。”白翩翩握着墨冉静的手拍了拍,一心两用的说道。
“找我哥?”
“干什么?”
俩人好有默契,好似都不太放心眼下的这个怪异的白翩翩。细腻的墨冉静更是感觉到了白翩翩的变化,好似跟之前认识的那个女子有着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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