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明媚,和风习习,这天气最适合郊游。
白翩翩心里有事,早早起了来,见珠儿还没来,便自行在房内做起了有氧运动。
她的运动很独特,自创——狗刨。
哪有人做这样的运动,三千凡界之大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嗯,我要好好锻炼,把这个姿势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到时候铁定有用。”白翩翩肯定的点点头,一刻都不怠慢。
“小姐小姐……”珠儿急促的声音边跑边喊道。
一踏进门,见床上已经穿戴整齐的白翩翩趴着,两手努力的往两边刨,两腿使劲往后蹬,甚是吃力。
“小姐,您……这是在干嘛?”珠儿被白翩翩怪异的行为搞呆了,木讷端着洗脸盆站在那蹙眉不动。
“运动,练习游水。”白翩翩已然气喘吁吁,手脚继续乱颤。
珠儿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白翩翩床边,放低音贝,“小姐,为什么练习游水。”
“找……天上之水……不至于被淹。”白翩翩喘得气都接不上来,可还是继续着。
“天上之水?”珠儿歪着脑袋,“那是什么样的水。”
我的傻丫头呢,水还能是什么样的,不都是一样的嘛。
“不过,小姐您这姿势也太丑了,像狗一样。”珠儿脑子不拐弯,直白道出。
“我去……原来你就是来奚落姐的,不至于连狗都比不上吧。”
白翩翩无力还击,狠狠地瞪了一眼珠儿,不耐烦的给她摆摆手。
珠儿明白这个手势的意思,起身要离开,刚走出一步的身子突然又顿住了,180°转身一脸郑重的看着白翩翩,“小姐,有人要害你。”
感情珠儿刚才唤得那般急切应该也是说这事,没想到被白翩翩狗刨式的泳姿给搞忘了。
人才,大大的人才!
“什么?”白翩翩一头雾水,停止一切动作,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谁敢害我?”
珠儿镇定神色,轻轻凑到白翩翩耳畔,尽管屋里再无他人,可珠儿也学会了谨慎。
万一有个隔墙有耳什么的,就不好说了。
“你说是白灵儿?”白翩翩一个激灵,跳起身来,眼眸里顿生一股锐色,难以置信。
“不会的,一定不会是她。”白翩翩使劲摇着脑袋,怀疑力度昭显于色。
珠儿站直了身子,扬起三根指头,对天发誓,“今天早晨馨予亲口告诉我的。”
“馨予?”白翩翩愕然,面色微微僵硬的看着珠儿,“我还是不信。”
这人心地太过善良就不是什么好事,白翩翩始终对白灵儿抱有一丝幻想。再不济,她俩也是有着血缘的姊妹呀,怎么还搞这亲人反目成仇、自相残杀的手段。
“小姐……您救了馨予跟她娘,她应该是感激所以才冒着危险通风报信,到现在白灵儿那还不知这些事。”
白翩翩一个趔趄,腿软栽倒于床,“你先让我静静。”
珠儿听话,站一旁声色不动。
白翩翩润红的脸随即泛白,眼中尽是一片凄凉,没想到这种事还会发生在我身上。
“难怪觉着那仨劫匪来得蹊跷。”白翩翩想了想,“哦……还说要毁我容貌,这就不奇怪了,定是受人指使。”
凭白翩翩聪明的脑袋瓜子,随便那么一想就能得出结论,要知道她可有着狐狸的触觉,比平常人灵敏得多。
白翩翩嘴角微勾,露出一片祥和之色,“珠儿,你听着,今日这话保密,我自有打算。”
“好的,小姐。”珠儿躬身一蹲,应承了下来,“只是小姐日后多加小心便是。”
珠儿还不知道白翩翩他们已经“遇难”之事,于是特别的关心。
白翩翩也不想多说,只是暗自腹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
之后的话,她顿住了。或许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跟灵儿之间那种真诚的情感。
珠儿见发愣的白翩翩,心里特不是滋味,想必她此刻的心情应该很“狗血”,珠儿尤自叹道,“小姐,洗漱好该去请安了。”
白翩翩这才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给老夫人请安后,白翩翩却转向来到正门大厅,这才是她今天最重要的事。
堂上就老爷子一个人正襟危坐,一手端杯一手拿着茶盖,“呼呼”吹了两下,再轻嘬一口,散逸得紧。
白翩翩站在门外不远处看着,老爷子自顾自的完全没注意到门外有人。
“这就是我的老爹——白以浔,一个够情义之人?怎么也看不出他对我的半点疼惜之意,落水至今从未召见,哪里来的父女情深。”白翩翩在心里咕哝道,眼眸肆溢悲愤之意。
“也罢,如今还有事要求,不低头都不行。”白翩翩整理了衣衫,皮笑肉不笑的轻盈来到厅内,“给爹爹请安。”
堂上白以浔这才注意到眼前之人,“哦……是翩翩,你今日身体可好。”
“我丢……现在才知道问姐身体如何?你这当爹的心也够大!”
白翩翩低着头使劲的闭上,鼻腔里冲出一股狠劲儿,银牙紧咬,真不想多说一句。
“来,坐这儿。”白以浔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位置,“跟爹好好聊会。”
“你闲得吧,想跟我聊,我俩没啥可聊的!”
白翩翩抬头,弯着眉眼,嗓音清雅如泉,“是,爹爹。”
“呕……”白翩翩都觉着自己装得太过——矫情,要不是为了得到他的答应,自己才不这般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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