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事一脸的纠结,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当初这位侯爷带走的人确实不太好,可如今剩下的这些人,经过这么多年,比当初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去,
兵这东西是练出来的,自家侯爷这些年连个像样的差事都没有,一大帮的人手,就那么饿不死就行的养着,能啥样呀。
别说跟老侯爷当初手上的人相比,就是同这位侯爷手上的人相比,那都是差的很远很远的。有什么法子呢,侯爷也难呀。
如今再叫侯爷也不太合适了,应该说奉恩将军也不容易呀。
池二郎脸色不太好,算了,人什么样姑且不说,现在他可是连调度部曲的令牌都还没有呢。他家大伯那就是个死都要抱走点东西的,怕是不会把令牌拿出来了,
池二郎也不想同他费劲,询问管事:“没有令牌我可是能调度那些人。”
管事眼皮都不太:“按道理应该不能。”
池二郎吧嗒吧嗒嘴:“那就是能。”
管事不吭声了,池二郎放心了,终于不用跟定国候费劲了:“独木不成林,偌大的侯府,靠一个人或者两个人,那是兴旺不起来的,还是要我侯府子孙齐心协力才是,您知道的,三房四房的几个郎君,谋了不错的差事,可就是人手上不太凑手。老管事给像个法子,总不能我侯府子弟当差,身边连个像样的人手都没有。”
这位侯爷可真不客气,一点都不含蓄的在要部曲的调度权呢。
老管事从册子上拿出来一张纸:“这是令牌的样子。”
池二郎傻眼了,这是啥意思呀。让我按着这个样子去偷,还是作假呀。这管事真的不是逗他玩的吗。这就是应该可以的办法。
他堂堂的定国候用自己的部曲,还用这种歪魔邪道,那不是笑掉了大牙。不肖用的好不好,池二郎脸色爆红,有点恼,他可是圣人封的,族人上书的定国候。这绝对是在变相的侮辱他这个定国候的来路。
老管事看着池二郎的脸色不太对,才开口到:“当初老侯爷也没说过非得有令牌才能调度部曲,老侯爷还说过,如今的朝堂不会在重用咱们侯府这些私兵,有没有令牌也不怎么重要,不过是个象征,意思意思而已。”
池二郎阴沉着一张脸,盯着管事。
老管事头皮发麻,新侯爷不太好说话:“咱们侯府的部曲都是当初祖辈们的家臣,说白了,那就是签了身契的侯府的家臣,下人。虽然后来祖先恩典,让他们成了军户,放了身契书,可终归根本还是在的,能调度他定国侯府部曲的只有历代的定国候。令牌什么都不重要。”老侯爷怕的是他侯府的人让别人拿着令牌给征用了。可没想到他们侯府内乱,成全孙子的。
池二郎才把脸色缓开,也就是说有了册子,他就能把这些部曲召集起来,想怎么用怎么没用,到底是老侯爷有见识,如今的部曲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
圣人可是不会再让哪家的将军侯爷什么的,拉着私兵上战场的。
就是当初池二郎身边的人,那也都是当成护卫跟在身边的。那些留在辽东的百户,也都是把身契书放了,往后就是朝堂的百步,是圣人的兵马,不是他池府的。
两人都有点沉默,老管事在感叹,五千户呀,就剩下如今这么点人了,而且过去的侯府五千户,那都是民户,良民,军户。那是隶属在侯府户头下的民户。可如今呢,顶多叫人,还叫什么户呀。算不上了。尤其是最近几年,好多户都因为男丁没了,就肖掉了呢。
池二郎在想着,怕是往后连这么点的人手都不能有了,给几个兄弟分吧分吧,剩不下多少。别说万户候,就是老侯爷在时候的五千,,现在的三千两千都留不住。
池二郎:‘不知道这些部曲都是咱么安置的。’
老管事:‘当初老侯爷在的时候,西城的两条巷子里面的人家,都是咱们侯府的。到了侯爷的时候,京城贵人太多,居住不易,也没有那么多的部曲要安置了,就把西城的一条巷子买了,剩下的一条巷子,就是咱们侯府如今最大的进项,整条的巷子租出去做了店铺。那些部曲就安置到了京郊附近的庄子上。侯府开支不小,那些部曲生活不容易。’
池二郎到西口冷气,终于知道他家大伯败家到什么地步了,竟然卖了一条巷子呢,那可是京城的街道呀。
磨牙,再次磨牙,也没法把心中的业火给浇下去,当初他家夫人在西城买一个店铺就花了多少银子呀。
不管池二郎怎么咒骂他家大伯,侯府的家产也不会再回来了。
只是让管事把账册留下来,自己慢慢翻看,一个巷子的银子,想要败掉也不容易呢,也不知道侯爷有没有给他这个定国候剩下点私产什么的。
老管事什么话都没有说,佝偻着腰退下了。
池二郎黑着脸让身边的几个长随抬着账册去找自家夫人了。
这管事留下这么多的账册,未必没有为难他的地方,二十年的过往账目。亏他不怕费事倒腾。
池二郎让人直接把账册抬到夫人的内院,芳姐看着眼前的东西:“什么玩意,才当侯爷就有人送礼了呀。”
池二郎咧着大嘴,笑的憨憨的。
芳姐:‘别这么笑,跟你性格不匹配。’
池二郎摸摸脸僵硬的把笑容给定格了:‘送礼说不上,我这是给夫人送礼来了,男主外,女主内,这些都死咱们侯府的账目往来,还有私产,往后都交给夫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