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看着女子和予正双方你来我往打嘴仗,不明所以。
思心和姑娘们站着,不比先前,此番还是心里有底,看着予正不慌不忙,虽是有羞又气,但终究又不好发作。
那几个侍女悲哀的眼神,却是直刺进予正的心底。
予正的脸上,隐有怒气翻动,这一路来,予正一直遵得尊者教诲,从不轻易地显露于色,而此时,却是对着这女人的胡言乱语,真的心里很难再平静如初。
大汉突地说:“还是我们交易吧。”
显然,这大汉已是看到,这事情,如果这样下去,这笔生意,还真就黄了。
女子转脸望着大汉,冷笑着说:“怕啦?想要快活日子,怎就这点胆子。”
而那女子身后的一众侍女,听得大汉这样说,又是一片的鼓动,尽是露出惊恐之色,直直地把眼神望向予正这边。而思心等众姑娘,也是看着这些眼神,有了轻哗,确实直印进心底,不知内中有什么样的隐情。
予正轻笑,望了望大汉,再看看女子,微笑着说:“你们这等的交易,我不知前情,但此时看来,还非交易者自愿,也算有缘,我既然碰到了,那就怪不得我了,我是要管到底的。”
予正一语出,大汉斜过眼,说:“我们之事,你偏要管,你横生事节,也怪不得我们了。”
大汉将眼神望向女子,眼里似在暗示什么,但女子却没有反应。予正心里明镜似的,这一番的打斗,看来是免不了了,而这大汉此时的眼神,明显是要和女子联手,但此时女子似有所顾忌,没有回应。
大汉身后的几个新魂,此时又有了新动,尽是将眼望向这边,又望向那边,看来,这些新魂,终究是没见过世面,显然是大汉新掳了来,没有灵力,拿来充数。
大汉突地盘起,双掌翻飞,直扑向予正,来得突然,思心等一片惊叫。
而予正却是不慌不忙,予正先前已然看得,这女子,是正灵之体,法力最强,而这大汉,却是阴灵之体,有些戾气,要说法力,那是不值一提,但就是恐有些诡异而已。
予正轻动双手,白雾弥起,大汉双掌才近得白雾,竟是一下被緾住,大汉急了,双掌拼命前冲,却是白雾如胶,沾得双掌也是向前,大汉急得向后退,白雾又是后退,但就是裹了大汉的双掌,拉不脱,却是进不得。
大汉急得满头大汗,急吼声起,猛然全身压下,白雾突地化开,一下竟是全然弥了大汉的身子,哧哧声起,白雾裹着大汉,竟成了一个雾中人一样,内中挣扎一片,连予正的身边都近不了。
予正还是微笑着说:“世间之事,都是以物化物,你之迷于当前,却是顽固不化,我先前就说过,不要怪我,也是机缘,你偏大是不听,损得灵力,休怪我了。”
嗖嗖声中,白雾越来越浓,当中的大汉突现惨叫,整个身形竟是迅速缩小,这是在抽取真灵。
而大汉身后的魂灵,看到这等的情形,呀地怪叫声起,突地齐齐跪倒。这倒是奇了,本来是不愿意,为何此番还要跪倒向予正求情。
予正一直没有用全力,此时突收,那些魂灵一下拜倒,嘴内称谢。整个事情让人糊涂了,不知到底是什么事。
大汉挣出,余劲未消,竟是一下跌坐在地上,惊魂不定。
予正轻笑,说:“你身后的魂灵为你求情,你忍心这样把它们当物体交换?”
大汉惊恐的双眼看着予正,可能是他一直行走于鬼集市,第一次竟是碰到了这样真的大法身,确实是出乎意料之外。
惊恐中大汉爬起,看了身后的魂灵们一眼,对予正说:“你到底来自何方,要阻我等之事。”
予正说:“不管是我还是别人,看到你等这样的勾当,当然要管。”
大汉身后的魂灵齐齐围了大汉,说:“但求能饶得我等家人,我们散去。”
原来,这大汉集得这些新魂,竟是以其家人为挟,将其掳来,刚才求情,这些魂灵也是想为家人求得一活路。
而见到这情景,那女子身后的侍女也不一起拜向女子,说:“但求开恩,放得我等归灵。”
天,原来这些侍女,也是被这女子下了咒,毁了面容。想来,原先这些女子,定不是这模样,不知这清冷的领头女子,是在哪受了情伤,竟是如此地痛恨所有美貌之人,突地予正一下明白,刚才无端地让这清冷的女子抢白一片,自个过去也没和这女子有什么过节,原来是她本就心中对着漂亮的女人天生有恨呀,怪不得呀。
予正说:“看来,两位今日碰到我,算是有缘了,还望看我个面子,放了这些无辜的人,我们都散去可好。”
冷面女子轻哼一声,“看得你面,你是什么人,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予正轻步向前,双掌轻动间,冷面女子只觉风动面容,突地又是如万千小利刃直扑过来,举起双手相挡,而双手却是如面部一样,也是刺得生疼。
予正还是笑着说:“不知我的面子如何,我的耐心有限,一个拿捏不准,我不知轻重,伤了姐姐,可怪不得我了。”
冷面女子此时满目慌张,双掌已然失了节奏,只管乱挡一片,予正双眼紧盯着她,直穿进她的心里。
突地女子眼泪哗然而下,住了手,说:“你杀了我吧,我反正生不如死。”
予正轻收,风灵陡住。
双汉和女子互望一眼,这下,都明白了,她们两个人,都不是予正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