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地一声,一个巨浪翻过头顶,直压刀身,刀身一沉,我整个人扑倒在地。而倒地之时,心中暗喜,全是石头,没见了洪水,看来,你还是要依得老子先退了洪水吧,退了洪水,老子们再说。
我爬了起来,看着年轻人。这家伙也是看着我,看得出,有点惊异的表情,他可能没想到,老子们阳世为人,这人的思维还真和你不一样。你以为你狠,吓得住我们,你只是吓得了这些阴魂,老子反正三界见过了,大不了,再入阴界,怕你个毛。心中不住地给自己壮胆,冷眼看着这个年轻人。倒是发现,这个所轻人极是虚弱,但刚才的灵力,却是强大无比,一直不离莲座,是不是有什么讲究。看似如此虚弱,却是还有如此灵力,妈地,还真得小心了。这莲座,我见过几次,一次是在青城山,青城真人座下是白莲座,当然,红城座下是黑莲座,只是没有这般巨大罢了。刚才我们的莲阵,对他几乎不起作用,看来,是不是又碰到了真莲座呀。
“你坐个莲座就是仙呀,你毁了正灵门,困得我等在山顶,不问缘由,要这要那,是何道理。”我嘴里乱说着,我其实真实的目的,说来可笑,我就是拖时间,我得想个法子,如何对付这家伙。
看了旁的青山道长等人,还有老掌主,怎地此时都不作声了,垂了手,在一旁站着,搞什么呀,这么危险的时侯,竟是不动不说了。
我心中发紧,这家伙,什么来头。按说,老掌主可能知道,但看此情形,不仅是老掌主知道,怕是青山道长,青吟,还有其他的人,都是知道些,只是我无知者无谓了。
“小娃娃乱说话,一切皆因你而起,你性情乖张,刚才出此下策,你小娃娃鬼得很,不与你计较,快快还得阴灵,灵刀归寂方罢。”阴声再起,莲座此时在洪水中,我看到,纹丝未动,而底下,依然是洪水翻滚。这定力,妈地,是不是真的碰上了什么大法身呀。
草,说我是小娃娃,你妈地也像个小娃娃呀。
“你总得告诉我什么原因吧。”我说。心中急呀,我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法子可解了眼下之难,双刀看似已不起作用,人家要的就是双刀。还有,旁的帮手,现在几乎等于没有,大家都不作声。那些姑娘们还有血蝙蝠,可能和我一样,不明所以,但此时全然指望不上了,都是躺在地上,呻吟一片,想来刚才的洪水水柱的冲击,已然击得灵力散乱。
年轻人根本不回答我的话,看着四下,用手一指老掌主:“是你出尔反尔,不遵约定?”
啊?妈地,我心下一紧,这下,心中隐觉有点什么,难道和白石滩有关。
老掌主看得出,全身一震,没有说话。
年轻人冷冷的扫了一下众人,最后眼睛定在青山道长等的身上。
“你欺师叔铁石心肠却处处标榜正灵之身,你这心性如何接得你师尊衣钵?”这是说青山道长吧,我看得出,青山道长垂着的手一直颤着,头更低了。
“不思救回尊主,你想取而代之呀。”青吟脸色煞白。
“几个小喽罗,也想混大事”。旁的红衣子红番等没有作声。
年轻人的眼光定在了我这里。我此时心里其实慌成一片,拼命地握着刀,不让自己摇晃。我不是怕他,而是这家伙,看似年纪轻轻,却是怎地都知道我们这一众的所有过往,这是不是一路来给我们设局之人,但看着又不象。怎地青山道长一众以及老掌主的底细,他都知道,而且这些人还这么怕他。
他说的话,我知道些缘由,说青山道长,自然是与红城有关,红城是其师叔,痴情断念,但这与青山道长何干。说出尔反尔不遵约是说老掌主,不就是没让冷迟成得七七四十九日红雾弥体吗,但那是要救这些姑娘们和血蝙蝠呀。说不师尊是说青吟,但天地良心,青吟可是一直与我等在一起,人家可是半点想夺位的心思都没有,反倒是一直记挂着尊主安危,也正因如此,才一直随得我等,要救回尊主。自然红衣子红番还有风尘居等,就被他看作是小喽罗了。妈地,说话这么毒辣,还这么片面,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心下乱想,脸上自然逃不过这年轻人的眼睛。
年轻人突地转向我,“你要的原因,够不够?”
我这下,倒是一下噎住了,本来是拖时间想办法,却是被逼到了这个地步,但这些,并不是我要的原因。
我突地举起双刀,大声说:“刀可还你,反正我们也没用,我们不像你,到处害人,但这些姑娘们,还有血蝙蝠,万万不能送你,你害死这些阴灵,与你何益。”
“小娃娃伶牙利齿,倒是会抢话头呀,你就肯定我要杀了这些人,你就肯定我会到处害人?你之刀,如废铁一般,我要之何用,我要的是双刀归灵安寂。”
啊?我心中一惊,天,要双刀归灵安寂,这不是要毁了双刀呀。
我大声说:“此番落在你手里,本不打算活了,我与你去,祸因我而起,且放了这些人可行,你刚才不是也是说不会害他们吗,不如放了,我就相信你。”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我本来不想与你多费口舌,但怕三界多纷乱,所以多说了两句。”阴声中,年轻人突地双掌翻动,莲座陡地弥起,一道金光闪过,竟是将我双刀一下夺了过去,而洪水轰地一下,漫了过来。
洪水中的棺材,此是轰响连天,棺盖齐齐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