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纾望着江沥北的目光,帮着他盛着饭菜,轻声说道:“一开始的时候不习惯,我冰箱里面塞了很多很多的面包,又买了保温盒,醒来我就一定要吃到东西。后来,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又要照顾valery,又要工作,有几天忽然间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后来,久而久之,是这样变好的。”
两个人吃过晚饭,一起出去散了散步,南纾说:“在这儿很多年,几乎是没有出去玩过,也没有出去旅游过。”
江沥北把这些都记在了心底。
夜深了,南纾回屋之后就直接去洗漱,江沥北整理了东西,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在沙发上,南纾洗漱出来,湿答答的头发搭在肩上,江沥北见了,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
“怎么不用毛巾包着,就不怕冻感冒了。”他说着拿过南纾手中的毛巾,拉着她的手,缓缓的走进了卧室,南纾安静的看着江沥北,他的神情,他专注的目光,他眼中的担忧,坐在梳妆台前,安静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走过那么多年,她还是这样的模样,似乎变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变,江沥北并没有发现南纾在琢磨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拿了吹风机,动作轻柔的给她吹着头发,南纾缓缓的想起了那些年,十三年的时间,他们天涯相隔七年。那六年,他们真的走过了很久很久的时光,走了很多很多的路途留。
有些事情,一直在脑海中浮现着,江沥北担心她头发还潮湿睡了起来会头疼,就用慢风轻轻的吹着,时间有一点点长,“要不要躺在床上去,我给你吹。”
“好。藩”
南纾本是蜷缩在椅子上的,想要伸腿下去穿鞋,只感觉瞬间身子悬空,人已经在他的怀中了,南纾看着他,也没有矫情,缓缓的伸起胳膊环住了江沥北的脖颈,两人都静静的看着对方,一句话都没有,江沥北把南纾放在床上,南纾晃了晃长发,江沥北坐在床边,把南纾的头发搭在了腿上,轻轻的吹着,他们在一个屋内,安静的坐着,到底是有多久,久到江沥北都开始恍惚。
等头发吹干的时候,南纾已经睡着了,江沥北收了吹风机,缓缓的拉被子盖着她,南纾微微一翻身,压住了他的胳膊,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谁都不会去想,那一天晚上,江沥北躺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南纾的面容,一直到天亮了才沉沉睡去。
凌晨南纾醒来的时候,侧头看到熟悉的脸庞的时候,她又一瞬间的恍惚,这样的恍惚,让她在心底轻轻的叹气。
清晨淡淡的光影中,他的五官深刻明朗冷峻,浓郁的眉目,南纾感觉自己最近越发的嗜睡了,她轻微一动,江沥北的双手还环在她的腰间,她的手指轻轻的覆上他的眉,阳光透过纱帘照到床上,她动了动,准备起床。
可是江沥北明明是睡着的,可是却还是那么紧紧的环着她,南纾轻叹,昨晚迷迷糊糊的感觉江沥北睡得很晚,不想吵醒她,便轻轻的把头靠了回去,只是没料到她会就这样依偎着江沥北的怀抱又睡着了。
在南纾醒来的时候,江沥北其实已经醒了,耳边听着南纾浅浅的呼吸声,轻柔的喷在他的脖颈上,这样的靠近,让他紧张得一动也不敢动,怀中的温暖,好比夏日里炙热的阳光,就这样燃烧他的灵魂,从初见的时候,江沥北就知道,南纾会成为他可在骨血里的女人,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他回因为她的一个细微简单动作就紧张到极点。
才是凌晨5点多,南纾一觉睡到了午后的十点,他一直轻轻的数着她的呼吸声,被压在身下的手臂一直不敢动,他害怕这样他轻轻的一动,吵醒了她。
曾经的江苑,本没有那么的白玉兰花,因为有一次出游,她看到白玉兰花的时候就一直站在那儿看着,当时的她在发呆,思绪飘远,并没有发现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她轻声呢喃道:“爸爸,春暖花开,你总会对我说,枕着阳光和花香入眠,我很久很久都没有见到咱们庭院中的白玉兰花了。”她说完之后缓缓的转身离去,大抵一直都没有发现江沥北就站在身后,虽然,那个时候南纾还全然不知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男人,会因为她低眸的一句呓语,把整栋别墅的周围都种上白玉兰,那时,她还不知。
以至于到很久很久之后,江沥北见到南纾醒来看着满园的白玉兰花,站在白玉兰树下望着江沥北,她当时的神情,他一辈子都记得,虽然她没有问你也很喜欢吗?她也没有问什么时候种下的,因为南城,白玉兰这个花种不多。
但是,江沥北当时看着她穿着木屐跑进一排排的白玉兰的花下,雪白的群在在风中飘荡,那一刻,他拿着相机拍下了照片,很快,她和那些米白的花朵融为了一天,浅浅的笑容似乎就是含苞待放的花儿。江沥北从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可以在他的眼中一颦一笑都是勾魂心魄,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人在他的心中永远都难以消散,他至今都还记得,当时看到她满足的笑容的时候是怎样的心境。
知道她喜欢,后来他在华林间安装了吊床和秋千,只是第一次坐上秋千的时候,她很不开心,他轻轻的给她躺着秋千,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后来,她才说
,“江沥北,我忽然间很喜欢你这里,不是因为你,因为我曾经有一个很温暖的家,有把我捧在手心的爸爸,有美丽温柔的母亲,家里的回廊边父亲种了很多很多的紫鸢花,一到春风吹过,紫鸢花开在脚下,白玉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