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野与弟子们踏上归途。一路上王天野长吁短叹,不时偷瞅赵元亮背上的虎头长刀,眼里闪现着火热贪婪。赵元亮与王灵儿形影不离,卿卿我我,有说不完的柔情蜜意,完全沉浸在甜蜜的二人世界里了,哪里会注意到王天野不坏好意的眼神?
李浩然与周仁彭飞三人,鬼鬼祟祟,紧紧着王天野,不时交换下欢喜的眼神,停下来低语几声。李浩然的目光不时扫向赵元亮和王灵儿,眼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妒忌和仇恨。
马兵默默跟在李浩然三人身后。王天野现在又对他待理不待理的,与去垂钓客家做客时的亲热形成巨大的反差。他现在才明白过来:王天野看中的是他那垂钓客内侄身份,而不是他本人。巨大的落差使他怨气横生,又想起自己长期潜伏在自然门的使命,姑父垂钓客那天对自己的催促,注视王天野的目光里精光闪现,有着决然和怨恨。
林磊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不时抿一口酒葫芦中的美酒,舌抵上颚,运转‘一变’功法,全身放松,脚尖五指如爪,脚掌先着地,飘飘然翩若惊鸿。
大约行进了两百多公里。李浩然忽然精神一阵,向周仁彭飞二人使了惊喜的眼色,做出气喘嘘嘘的样子,冲王天野喊道:“师傅,太累了,咱们息一会吧?”
王天野情绪低落,还在为广成子洞府取宝自己一无所获懊恼,闻言顺势说道:“好吧”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
众人纷纷停着步,或坐或躺,就地休憩。
树林中,透着寂静。阳光正透过树叶间的林荫照射下来,像繁星在空中闪烁,有些刺眼,却十分晶莹美丽,透着不可捉摸的静谧。照射下来的光影,若隐若现的左右悠扬地晃着。
林磊背靠一棵大树坐着,警惕地望着四周,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危险在逐渐临近。霍然站起来,冲王天野大喊道:“师傅,咱们还是快些离开此地。我总感觉有些不安。”
李浩然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有些气急败坏地喝骂道:“你小子就会妖言惑众,那里有什么危险?”话音刚落,空中一阵风响,从远处急速飞来一个人。这人装束儒雅,猛看上去就像大学里德高望重知识渊博的老教授,可一对眸子却透着*邪与狡诈。这人正是炼尸门长老李平,李浩然的爷爷。
李平站在半空中,张狂地哈哈大笑:“王天野小儿,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着,拿一只灰扑扑的藏尸袋,口中急念咒语,咬破右手中指,把鲜血涂抹在口袋口处,抓着口袋底部,往空中一甩,口袋里抛出一只全身漆黑的僵尸。僵尸张牙舞爪向王天野扑来。日光照射下,这只僵尸全身上下反射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这是一只铁尸。”王天野倒抽了一口冷气,“自己赤手空拳怎么能对付得了?”眼珠一转,身子一闪,来到赵元亮身边,伸手把赵元亮背上的虎头长刀拔了出来,“借你的长刀一用”,舞刀奔铁尸而去。与铁尸战在一起。
赵元亮与王灵儿紧张地关注着战场,心情随着王天野稍占上风喜悦,王天野身处险境而揪心。
李浩然紧盯着王天野的后背,跃跃欲试。
马兵躲得远远的,唯恐战斗波及到他。
林磊热血沸腾,紧盯战场,心里暗暗思量:现在还不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一会要是王天野不支,那怕暴露底牌,自己也要护得大师兄与王灵儿周全。
周仁对彭飞使了个颜色,神识传音道:“李浩然小儿给宗门传讯,我以为会有宗门大批高手在此设伏,谁知却只有他爷爷前来。这明摆着他爷孙俩要独吞这次的功劳呀,咱哥俩估计连口汤也喝不上了。咱哥俩不如趁乱把林磊逮回宗门炼成僵尸以报咱俩的僵尸损坏之仇?”
彭飞微微颔首。
二人鬼鬼祟祟向林磊身后摸去。
李平在半空中呵呵大笑:“王天野小儿,我的宝贝铁尸可是刀枪不入,你拿了一把破刀就想战胜我的宝贝?”说着就是一阵狂笑。
王天野老脸微微一红,通过刚才的试探,他发现虎头长刀不愧是炼器宗师广成子炼制的神兵利器,在不灌注真气的情况下,仅凭虎头长刀自身的锋利,就能在铁尸身上留下微小的伤痕。如果全力灌注真气,他有信心把铁尸一刀两断。
王天野眉头微微一皱计上心来,一个纵身跳出两丈开外,铁尸紧追不舍。王天野抽个空挡指着半空中的李平大声嘲笑道:“你站在半空中耀武扬威的,把自己当成鸟人了吗?”
李平的狂笑戛然而止,心神就是一窒,怒上心头,脸色憋得通红。被李平心神控制的铁尸就稍微一个停顿。
王天野内心狂喜,急忙真气灌注虎头长刀,虎头长刀闪烁着凛冽寒光,奔铁尸拦腰斩去。李平发现不妙,急忙控制着铁尸后退,那里还来的及?只听‘刺啦’一声,如烫红的刀具割过猪油,铁尸从腰部断为两截,栽倒在地。
“王天野小儿,还我宝贝铁尸来。”李平须发皆张目赤欲裂,抬手就是一道冰箭射向王天野,紧跟着张开双臂犹如一只隼鹰扑了过来。
王天野双眼精光闪动,身子一矮,往前一窜,躲过冰箭。李平已*近三丈以内,双目赤红,恨不得生啖王天野的血肉。
王天野对着李平轻蔑地一笑。李平心生警觉,顿时醒悟过来:他手中有神兵利器,我怎么能与他近身战斗?身子一扭,就要拔高。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刀罡如匹练般斩来。李平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