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缺怀着难以言明的复杂心理,终于还是问出了一个他想知道的问题:“小鱼儿,那你喜欢谁?”
江玉郎闻言,也立马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小鱼儿听到后,稍微一愣,随即调皮一笑,冲花无缺眨眨眼道:“我现在最喜欢的人是你啊!”
花无缺怔住,他实在没想到小鱼儿会这样回答。
的确这才像是小鱼儿的风格-玉郎立马有些泄气,为什么小鱼儿不说是他呢?
小鱼儿可不知道两人的复杂心情,反而饶有兴趣的问道:“花无缺你该不会打算乖乖听你师傅的话娶慕容九了吧?”
花无缺摇头道:“我不会违背师傅的命令,但我也不愿让慕容九一辈子活在幻境里,我想暂时先把她医好再说。”
江玉郎皱眉道:“这么说,你又要回慕容世家了?”
花无缺肯定道:“是,我打算先接慕容九出来。”
江玉郎立刻发问:“你接她出来后,难道打算带她回‘移花宫’找你师父治疗吗?先不说慕容正德肯不肯让你带慕容九出来,就算他肯让慕容九跟你出来,你师傅也不一定会希望她清醒吧。”
花无缺微微一叹:“我知道。我师傅现在不在‘移花宫’,她昨晚连夜往江南赶去了,我也只是打算先接慕容九出来,然后再说。”
江玉郎心念微转,邀月要去江南?难道江南出什么事了?
江玉郎问道:“你师傅她们一般不是不出‘移花宫’的吗?怎么这次突然离开?而且还走得这么急?”
花无缺思索道:“师傅接到消息,十五年前进到‘恶人谷’的燕南天未死,而且又出世了,他现在就在江南!师傅好像要去江南找燕南天切磋武功。“
江玉郎心里一惊,燕南天重出江湖,而且在江南,那他老爹岂不是危险了!
小鱼儿神色之间也焦急了起来,他道:“你说燕南天重出江湖了,那‘十大恶人’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被燕南天杀了?”
花无缺这才想到小鱼儿便是在“恶人谷”长大的,”十大恶人“就相当于小鱼儿的亲人,怪不得他这么焦急。
花无缺语声带着安慰,缓缓道:“我倒没怎么听到有关‘十大恶人’的消息。你不要担心,若是他们出事了,想必江湖上早就传的轰轰烈烈了,现下没什么消息传来,想来他们应该无碍吧。”
听完花无缺的话,江玉郎和小鱼儿都没心情再在这里继续呆下去。
两人匆匆吃完饭,江玉郎便准备告辞:“无缺,我现在有急事要回江南一趟,小鱼儿和铁萍姑现在病着,麻烦你帮我照顾下他们。”
花无缺点头道:“玉郎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小鱼儿站起来,揪篆玉郎的袖子大声道:“你这是要把我扔这吗?我要和你一起走。”
江玉郎无奈道:“你乖乖听话,先在这里养病,你现在可经不起颠簸。”
小鱼儿漆黑的双眸紧盯着江玉郎,缓缓道:“我知道你为什么急着回去,可就算你赶回去了,也没有用,燕伯伯不会因为你而不杀你爹,如果我跟你一起回去,才会有转圜的余地。”
江玉郎轻声道:“我不想让你为难。如果你不在,就不关你的事。”
小鱼儿这次异常的倔强,坚定道:“我要跟你走!”
花无缺在一旁有些糊涂了,他诧异道:“江大侠是武林人人敬仰的大侠,燕大侠怎么会杀了他呢?你们多虑了吧。”
江玉郎闻言苦笑,若是他老爹真是大侠,那当人没危险了,问题是他还有个身份——是书童江琴啊!
江玉郎觉得最近自己的时间全耗在路上了,一会儿是从江南快马加鞭到慕容山庄;一会儿是从慕容山赶向道‘移花宫’,现在又往江南赶。
最终小鱼儿还是跟着江玉郎一起上路了,江玉郎为了照顾小鱼儿这个才只好雇了辆马车,自己驾着车,小鱼儿坐在车里。
小鱼儿此刻正斜倚在马车的软榻上,吃着案几上摆着的点心。
边享受还边揶揄江玉郎道:“呦,咱们江公子赶马车的技术大涨啊,记得几个月前,你就是赶在在官道上都能让马车颠的七晕八素的,现在走在小路上居然赶得这么稳,还真是不容易啊!”
这么记仇啊-玉郎无奈的摇头。那还是他们被“白羊”、“黄牛”两人挟持上路时的事了,那时他的确是故意的,但那时他不知道他后来会喜欢他啊!
江玉郎厚着脸皮故作温柔道:“我这不是为了你专门学的嘛!”
小鱼儿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当然知道江玉郎在说瞎话,冷哼道:“那我还真是感动啊!”
江玉郎立马狗腿的接道:“感动的话以身相许好了。”
小鱼儿再次冷哼:“去死!”
江玉郎不以为意,反而高高兴兴的继续赶马车,哎,调戏也是很有必要的么?
此时天色渐暗,暮霭沉沉。
江南街上人群依旧熙来攘往,倒也热闹得很。江南的“扬子江酒楼”里更是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角落里坐着一个穿着破烂的神情洒脱的汉子正坐在桌前饮酒,此时却没有人注意他。
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进楼的“江南大侠”江别鹤身上。
江别鹤在江南的地位非比寻常,是所有江湖人想要结交的对象,他却也从不摆出高人一等的架子来,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