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男人的呼吸急促而灼热,喷在子绮脸上,她也不敢乱动,生怕一动,他的动作会更大。

街头的路灯透过窗户玻璃隐约照进来,朦朦胧胧的,似有若无,恰能看的清彼此的面目而已。

姚子绮怒目圆睁,声音压得极低,“滚开!”

储立轩的桃花眼在黑夜里熠熠生辉,“偏不!”

静谧的室内,他声音如常,姚子绮听在耳内却觉震耳欲聋,她惊恐的扭头,望向尚沁舒,见她呼吸冗长,才安下心来。恨恨地骂:“卑鄙!”

他却一笑,“错了,我不卑。”

她不甚明白,他身子下压,贴得她更近。

她急忙撇开脸,他碎长的发稍触上她的脸,轻轻柔柔的,很痒,她将脸撇的更开。只听他在她耳边道:“我喜欢c—a—o。”说完退开身子。

她不明所以。

他双臂撑起上半身,提醒,“拼一下。”

子绮脸上不屑,心里不自觉暗暗拼了起来,cao,操?操!

储立轩见她脸色骤变,便知她明白了,甚是得意。

子绮暗骂一声,觉得这人粗俗鄙夷到无以复加了,真是碰着都觉得脏了她的手,趁他得意之际,她背朝尚沁舒,倏然一个斜身。席梦思的软床,储立轩的体重较之姚子绮自然是沉了许多,如此一倾斜,储立轩自然顺势倒向另一边。姚子绮是有所准备的,在他还没稳住重心时,一脚抬起,狠狠将他踹向床下。

储立轩整个人翻了一番,掉到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姚子绮趁机飞快爬起身,在跑之前看见,他的脚正好就在眼前,二话不说,她对着他蹄子就是狠狠一脚。

那一脚,恰是踢在了她先前扭伤他脚踝的那只,痛得储立轩哎哟了一声,等他回过神,只听房门啪一声,力道之大,使得房子似乎都震了震。

姚子绮一路跑出尚沁舒的家,慌乱中连外套都忘了拿,脚上还穿着一双棉拖鞋,在结着薄冰的路面上偶尔打滑,险些摔倒,可她不敢停,生怕那人会再追上来。

纪安市的冬天特别寒冷,家家户户都供有暖气,在室内只需穿件薄毛衣,可出来是必须裹成粽子的。

惊魂未定间,姚子绮并没有感觉到冷。空旷的马路上,行人稀少,凛冽的寒风在耳旁呼呼作响,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生疼。

姚子绮也不记得她跑了多久,明显感觉到体内的热气不够用,停下来粗粗喘着气,冻得连打了几个喷嚏,她缩着肩膀,环紧双臂。

这条路,子绮并不熟悉,在纪安市虽然呆着有些年头,可她到过的地方并不多,左右环顾,街道两旁的店面逐次打烊,她缩着身子想进去躲一下,避避寒也不得。

再这样下去,她非要冻死街头了。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沁舒那,是宁死也不能回去的,可在纪安市,她认识的人屈指可数,能去的哪儿呢?她抠破脑袋想了半天,灵光一现,找24小时营业的店就行了,虽然她没带钱包,应该不至于赶她。然而,这样的店距离她最近的又在哪里呢?

黑色苍穹之下,柔和的路灯依次排开,向着远方无限延伸,如一条火蛇蜿蜒,最后隐隐的一点被吞噬在黑暗里,长长的街道显得更加寥寂。

邬浪坐在车内,因喝了酒,正闭目养神。太子精在前头开着车,他是个话唠,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一般人有钱人是不爱他这样的。可邬浪不同,他从小害怕孤独,害怕那种死沉沉的孤寂突然席卷而来,所以太子精不间断的话就像是灵丹妙药,让他感觉舒服不少。

天下间能说会道的人多了,能被邬浪看上,太子精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脑子转的又快,人又激灵,加之对邬浪本身就很崇拜,所以话里话外都端着敬意。

太子精跟着邬浪久了,虽不能完全掌握住他的喜好,但毕竟知晓一二,所以当视线捕捉到前方不远处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他愣了下,还是从后视镜中看着邬浪道:“浪哥。”

邬浪闭着眼沉声。

太子精斟酌着,“前面那个……好像是姚小姐。”

沉寂的街道上,晕黄的路灯将姚子绮的身形拉得斜长斜长……

邬浪双眸在两三秒后倏然睁开,瞳仁爬满血色,狭长的凤目在触及到她的身影时陡然紧眯,这该死的女人是在找死么?这么大冷天里,居然穿件薄衫就出来了!再一看,脚上居然还是拖鞋!

“开过去。”他沉声。

太子精哦了一声,加快车速。

姚子绮半天也没找到一家店,平时kfc满大街都是,这时要找偏一家都看不见,她冻得终于受不住,双脚不停的在地上弹跳,试图暖和暖和身子。

邬浪瞧着,嘴里发出嗤一声,看不出其意。

流线型设计的豪车猛然停在姚子绮身后,出于本能姚子绮心里突地一跳,还没来得及转头,身后叮一声,车门哗啦打开,一股暖流直喷她后背,瞬间包裹住她。她身子才转了一半,腰部忽然一紧,她连惊呼声还没发出,圈在她腰部的手,一使劲,便将她带进了车内,整个过程不过数秒。

姚子绮第一反应是,被绑架了?然而当跌入一个结实的怀抱里,鼻腔里充斥酒精味合着男人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时,她才反应过来,是邬浪!一回头,便对上他一双犀利如刀的眸子。

他望着她一动不动。

逼仄的车子里,因为用了特殊的玻璃,所以光线照进来时只有稀薄的一层亮光,两个人的脸都藏着阴影里,瞧不分明,


状态提示:040 再见浪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