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惊,赫然问道:“玄鸷出了何事?”
那名少年面露沉重之色,摇手一指远处天空,老者与鲁将军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少年急忙说道:“薛叔,你看那些鸟儿?”
只见远处十几里开外蔚蓝天空中不时有一群群的飞鸟从下方密林中冲天空飞去,老者脸色骤然一变,沉声道:“不好,那些木狼追兵已经追过来了!”
此话一出,原本刚刚休憩片刻的诸位军士一阵大乱,被鲁将军强令喝止方才安静了下来!
鲁将军说道:“薛总管,再往前方一千余里就可进入大苴族的领地了,我等是否还要继续往前?”
老者向前方一眺,冷声说道:“看来木狼族已经判定了我等的行动路线,不如且绕他一绕!”
“明白!”鲁将军应喝一声,立刻调动军士各自上马,向斜前方方向奔去。老者自然一把提起那名名叫玄鸷的少年少主,跃上马去,随诸将士方向策马而行。
一盏茶功夫后,一名满脸长满红痘的中年壮汉率领约三十余名青年汉子紧追而来,看他们装束竟像是一般的山村猎民装扮。中年汉子下马在老者等人原先休息的地方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摸了一下地面上疑似有人坐过的痕迹,口中嘟囔了几句。再向前走了几十余米,看着被乱马践踏的地面,心中便有了计较,一声令下,诸青年汉子中的一人,便点燃了一根响箭,伴随着一声鸣响,响箭便冲空中一射而去,随之一股带着蓝色尾巴的浓烟闪现在空中。
同一时间,离此相距大约几里开外的另外一股人流在接收到蓝色信号后,方向一变,径向老者等人逃去的方向追去。
与此同时,银月公主与紫彤祭师等人同样看到了空中显示的蓝色信号,银月公主美目一转,冷笑一声说道:“此老儿竟与本公主玩起了这等藏猫猫的游戏!”说完玉指手中一把黄色令牌一晃,其身后几十名军士一声吆喝,纷纷向另一方向行去。
老者率领众人一路前行,不顾日夜连续奔走了一日光景,已然越过三个山头几片丛林,再往前去,赫然有一条数丈宽的激流大河挡住了去路。老者见此,眉头一皱,忽然又眉开颜笑起来,便令众军士策马走进河中,却不过河,只是沿着河边较浅区域溯源而上。
原本追逐的中年汉子半个时辰后竟是丝毫偏差没有的追到此处,见大河拦住了去路,一时之间竟有些踌躇不定起来。显然所要追逐之人要么溯河而上,要么溯河而下,要么冲过河去,如此三个方向却着实有些不好判断了!
不过,显然此人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追踪高手,见此反而不慌不乱起来,只是坐在河边盯着河中目不转睛。约莫一刻钟时间,河中一团团草絮状的粪便之物虽被激流的河水冲的有些散乱,但仍然隐约可见。中年壮汉心中一喜,口中说道:“有了!”语毕,急忙传令下去。少顷,一枚带有红色浓烟的响箭冲天空一飞而去。
至于壮汉自己则带队仍然溯河而上。
老者等人沿河越往前方走,河水温度越发变的清冷起来,甚至能感到水中的一丝凉意透过马身传递上来。座下马匹显然也是受凉非轻,已经拉了几次大便。老者无奈,只得率领众人重新走上岸去。老者自然明白,如果在此处丢掉马匹,无异于坐地自杀。
老者回头往后侧方向眺望了一眼,虽然不见丝毫人影,但那种来自于祭师内心处的敏锐感觉,让他总有种不断被偷窥之感。而此刻,众将士日夜奔波,显然也已疲惫不堪。
老者估摸了一下路程,此时离开昊城已有千里,老者心中越发疑惑,自是想不明白那些木狼族人缘何会对他们如此不离不弃的穷追不舍,更不知那名肥硕祭师口中所谓的宝物是什么东西。老者满脸狐疑的看了看座前的玄鸷少年,此子疲倦之下,早已酣然入睡。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可不信木狼族人只是为了得到这个少年而已!
正在老者思索该如何摆脱后面的追踪敌军之时,侧面丛林中一阵骚动,一时间从中穿出上百只体型肥胖的黄毛飞貂,径奔河中而去,这些飞貂一踏入河水之中,却犹如滑翔的飞鸟一般,闪电般略过水面,瞬间到达了河的对岸。
老者被吓的心中一跳,大气尚未来得及喘一口,就听得万马奔腾的声音从远处密林呼啸而来,老者脸色骤变,急忙呼唤诸位沉沉欲睡的将士,众将士听的声音还以为敌军来了,各自拔刀,“当啷啷”声响,再一望去,哪里有敌人的踪影,但一听得丛林中的疾马踏蹄的声音,无不变了脸色。
老者招呼一声,众人又如过街老鼠般慌忙向前方逃去。
不一会儿,丛林中就冲出来了数千只体毛杂乱的野马,也是一股脑的冲入了河流之中……
老者等人一连串疾行了十里有余,惊魂尚未定,却又听得远处呐喊声不断,鲁将军率先喊了一声糟糕,话还未落,数十名坐骑木狼、手舞刀剑的木狼族猎户装束的士兵疾奔过来,为首之人是一名身着短装、露出半边肩膀的瘦弱男子。
老者见状,心中略有放松,吆喝一声,众士兵犹如得了命令一样加速前行,而老者一拍座下马匹,便向前方木狼族人群中冲去。人还未到,老者口中微念咒语,身上消失的金丝铠甲及时浮现,更不时有万缕千丝从铠甲上射出,疾向前方木狼族人身上缠去,金丝速度之快,快的令木狼族人根本没有防范之机,“扑嗵嗵”声响,被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