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鸷一听,哪儿还不知出了何事,撒腿就跑。
后面一名士兵倒也,一策马身,率先冲了上来。玄鸷刚经过一番争斗,此时心中镇定了许多。见士兵冲来,急忙往怀中一摸,那名士兵只觉眼前金光一闪,登时翻身倒地。玄鸷顾不得那人的生死,拔起匕首,翻身上马,直往东城门处奔去。
这些动作也就发生在一瞬之间,待那名武官醒悟过来,玄鸷早冲出去了几十米远了,武官大骂一声,急忙率兵追去。
此时夜幕渐深,路上行人渐渐稀少起来,玄鸷肆无忌惮之下,快马加鞭,东七八拐也不知道绕过了琉城多少街道。白天之时,他虽有空购买了一份琉城的城市地图,仓促之下哪儿能记的清楚去东城门的具体线路,也只知道个大概方向罢了。
不过如此一来,倒让后面追缉之人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转的多了,难免有些晕头转向起来。
玄鸷又狂奔了半个时辰,拐到了一条十几丈宽的人行大道上,大道前端处灯火明亮,一扇几丈高的硕大城门清晰可见。玄鸷一喜,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儿四腿一蹬,箭似的冲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早已关闭,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几名士官看守。
玄鸷人马未到,就用参猴族的独特语言大喊一声:“我是‘阿尔姬娜’的贴身侍卫,现有紧急要事赶往天启城,这是‘阿尔姬娜’亲传令牌,快快打开城门!”
说完,手中漆黑令牌一闪,又被他收了起来。
玄鸷当日被燕城刘统领救了之后,以防逃命需要,专门向刘统领学习了一些简单的参猴族语言,没想到会在此处派上用场。而他口中的“阿尔姬娜”正是当今参猴族族长亲妹妹的官方称呼,也可说是公主的另一种尊称。
日间,他听火岚公主与屠廾祭师对话之时,正好听到“阿尔姬娜”目前正在琉城,是以才敢以谎言骗这些守城卫士。
一般来讲,凡是守城之人,一般身份低微,对于族中重要的人物或事情很少知晓,也是最容易用虚大名头欺压的,身为少主的他对这些东西自然知道的要比别人更为清楚。
果不其然,那几名守城军士一看来人身材健硕,谈吐不凡,言语之中无形间充满了一种贵族的气质,又见他亮出令牌,虽未看清真假,但摄于“阿尔姬娜”的威严,哪里真敢去盘问什么,急忙把中间巨大的城门缓缓打开。
玄鸷见状大喜,一策座下马匹,几个闪动,就冲出了城门。
后面追赶而来的武官一干人等,一见城门大开,不禁面面相觑。为首武官大气之下,骂声连连,狠狠的呵斥了守城军士一番,就马上派人回城内调兵,不顾夜深天黑,追了出去。
火岚公主与简大人受城主之邀在城主府用膳,用完膳之后又共赏了参猴族的奇异艳舞一直到深夜方回。二人一回到驿站下榻之处,就看到身上沾满血污焦急等待的莺儿一人。
火岚公主黛眉一皱赫然问道:“何事落到这步田地?”
莺儿一见公主犹如见了救星一般,急忙把晚间所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向公主讲述了一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恳求的说道:“主人,小婢错了,还望您惩罚!”
火岚公主听完,脸色更加的阴沉不定起来,摆了摆手,说道:“你先起来吧,你也太任性了些,既然知道此事事关重大,竟还敢私自外出,还把人给弄丢了!”
“奴婢知错了!”莺儿站起身来,仍满脸羞愧的说道。
“不过,这个小东西被银垌族人盯上,看来白天地牢里的那一出就是预先设计好的了!只是不知这小东西拿了他们什么东西,竟被他们如此纠缠!”火岚公主沉吟道。
一旁简大人说道:“不过这万花散卑职倒是听说过,此物无色无味,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施法者种下,而且一旦种下,无论被施法者走到哪里,施法者均能感应的到。莺儿能够把对方斩杀干净,倒也算是解决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哼,这个小东西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胆敢不回驿站,就不怕被参猴族人给抓了去!”火岚依然愤愤的说道。
莺儿一旁吐了吐舌头,细声说道:“主人,刚才奴婢听到消息,说东城门有一人冒充‘阿尔姬娜’殿下的贴身侍卫已经出城了,现在参猴族的人正在全力追赶。”
“哦?”火岚公主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之色,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么说,这小东西倒还算有些小聪明!不过事已至此,如若我们现在贸然出城,定会引起屠廾与城主还有阿尔姬娜的怀疑,也罢,明日一早出城之后再作打算吧!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小子自身了!但愿他能够安然无事!”说道此处,火岚不禁哀叹一声。
且说玄鸷一出城门,直接顺着通往天启城的官方大道狂奔起来,走了约莫十几里路,见后方敌兵追的紧,心急之下,一勒拴马缰绳,斜向路旁小道逃去,至于此路通往何处,却再也无心察看。
此时天黑夜冷清,玄鸷心中不免倍感伤感起来,又是独身一人亡命天涯,生死未卜,眼泪便唰唰的流了下来。
就这般众人一逃一追,两个时辰一晃而过,后方追兵就像附骨之蛆般穷追不舍。玄鸷心下不禁大急起来。如此这般,又向前行了一段路程,他的身体虽然还能坚持,但那座下马匹却明显有些体力不支起来,速度也比先前慢了三分。
就在这时,前方原本窄狭的小道顿时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