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亚对大宇宙的消失并不如何着急,他一心想的是“有极物玄机体”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有了它才能保护元神不受宇宙和宇宙中的物的冲涮伤害,又想:“书上说元神能够自制有极物玄机体,那第二个‘我’又是怎么制作有极物玄机体的?”由于过度劳累,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他眼皮沉重,朦胧间见伊傛款款行来,面容温婉动人,然而眉宇间愁肠百结,他立时心情也不好起来,对她说道:“傛儿,你怎么见了我不高兴?我做错了什么吗?”
伊傛摇摇头,满是歉意道:“小亚,我知道是你救了我和我妈妈,我一直在想你去了哪里,可是我一个弱女子却去哪找你?你……你怎地不来看我?”
昌亚忙道:“我不是不来,我还有许多的事要做,等我做好了,就来看你和伯母。”
伊傛忽然垂泪道:“我爹爹害死了婶娘,害得你孤苦伶仃,你好可怜。”
昌亚恨道:“这一切都拜你爹爹所赐!”
伊傛低头轻轻说道:“我爹爹利欲熏心,他……他好糊涂,我代替他向你赔罪,盼你瞧在我的面上饶过他。”
昌亚大感为难,不知伊傛从哪听说他爹爹伊百川害死了我母亲,这时候找到我要我原谅她的爹爹,可是,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一时难以答应。伊傛见此情景,知道无可挽回。取出一把匕首道:“我替爹爹抵了罪恶,你从此忘了我吧。”说完白光一闪,使劲往胸中刺进。昌亚真力已经消失。要在平时只用手指弹出一股真力,就能将她的匕首弹掉落在地,可是现在要想救她,速度便慢了许多,等他抢到匕首时,已经是在伊傛的胸口的肉里了,鲜血不停地流出来。伊傛面色苍白慢慢软倒,他抱住她大哭大叫起来:“傛儿。傛儿……我答应就是了,只要你好好儿的。”他握着伊傛的一只小手,觉得冰凉冰凉的。睁开眼睛果然握着一只小手,也是冰凉冰凉的。却是百里好女看着自己,眼里又恨又怒,知道不好。好女将手一甩,“哼”了一声,扭身下了楼,他赶紧叫她:“好妹,好妹,你听我解释!”好女哪里肯听,一溜烟跑了。
芮区公笑道:“昌少侠一会傛儿。一会又好妹,难怪她会生气,你怎么跑这里来这么多天也不回家?”
昌亚一下子却哪里解释得清楚。急得直是跺脚。
好女跑下楼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滴滴落下,心中酸楚:“他在梦中也想着她,叫她傛儿的声音好亲密,他要答应她什么?定是答应与她成婚,他……他终究是答应了。”
当下也不回西厢房。一阵乱奔,到了检武场。坐在栏杆边上。这是大灵峰的最高处,眼望高高低低的山脉在云海中若隐若现,一时心乱如麻:“你的心怎地就像迷雾山脉的云雾一样,叫人看不真切,几年来我以为你心中只有我一人,却原来我是自作多情,你口口声声说,要是遇到危险,大不了和我一起死,直叫我感动得不能自己,你还甜言蜜语地叫我贤妻,讨我欢喜,原来都是骗我。我原是要依靠你,自从我家覆灭你便是我心中的主宰,却没想到,没想到……他,他……”想到后面直在心底里呐喊:“我可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心里翻江倒海,山风掀动她乳白色纱裙,打乱了她美丽的秀发,黑珍珠般的美目变得无神。…
好女正自伤心,听得上痒宫一片吵闹,也不知发生什么事,一时无心理会,只愿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便立起身向僻静处走去,忽听一人叫道:“百里姑娘,大事不好。”她只是不理,心想:“这里的事与我无关,我理他作甚?”
一个小仙士快步走来拦住她,喘气道:“百里姑娘,出……出事了,你快去看看,昌少侠被人打死了。”
她怔了一下便恢复过来,冷笑道:“你们的昌少侠武功这么高,怎地会被人打死,可是他又耍什么把戏,又来骗我?”
那小仙士定了定神道:“千……千真万确,说来谁也不信,昌少侠的真力突然不知去向,伸手出去没有半分力道,比一个普通人还有不如,被人轻轻一掌打在身上,身子飞出去十几丈远,跌在地上已经没气了,情势危急,姑娘你快去看看。”
好女觉得他不像说假,倒有九成九是真的,身子冷了半截,旋即飞步向上痒宫奔去,远远听到宫外一个高昂的声音正在说话:“这姓昌的小子毫无武功,你们把他奉为天神,可不要是天界流浪的骗子,在天界为人识破诡计,人人都防着他,他再也无从下手行骗,便跑到‘西海上痒’来骗你们,我们这些仙师仙士没见过外面欺人的手段,一时为他所欺。简直是可叹之极,可叹之极!”言语间很有威势。
这些言语极是侮辱人,但她急于想知道昌亚到底如何,便奋力拨开人丛,挤了进去,果然昌亚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已经死了。她双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听得屋外有人说话,却是两个老者,一人道:“昌相公在西阁看了十天的书,本已初窥仙道,却不想道法宏大,掩盖了他身体中的宇宙之气。”
另一人道:“天地宇宙,*之气,集在他身上,要是佐以我道法,修成元神,他就是新的武神,只可惜他紧要关头出了这种事,也是天意。”
先那人道:“死也死了,你说天意,还有什么用?”
后那人急道:“你怎可怪我,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