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言像是一地有温润颜色的珠子,一颗一颗滑进了卓彦的耳朵。
卓彦只微笑坐在窗边,右手被铐在床头。
当殷清司还在槐远砭骨的寒风中凝望落日憔悴的模样,他的羊毛外套为他抵御外来的寒风,然而心里冻结,只有一处春暖花开,他像守望者一样等候某人的归来,然而不知道她是否会提前赶回来。
克里奥帕特拉让那些男人倾倒,周子媛也能让他甘愿付出。
如果不伦的爱是难以赎回的罪愆,那就让她沉沦地狱永不复生。
似乎是顺利成章,周子媛轻轻地从她衣领上拿掉几根碎发,她觉得痒痒的,微微扭了一下头。
“别动。”周子媛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语气轻柔地让叶锦想到了春天的柳絮,柔软地落满衣服,再落入流水,随风而去随水而淌。
“不用太仔细的。”她紧张地整个人都如同绑在木板上一样,挺直了脊背,却蹭到了某处柔软,来自身后那人,温暖,隔了两层布料,有某种隐喻。
脸颊烧得滚烫,小腹开始升起一种异样的灼烫。
她不是未经人事的单纯小女孩,她轻咬下唇:“热。”
如同是呼出来的一个字,尾音轻颤,周子媛的手停了停:“那算了?”
说着,指间夹着的梳子也被她丢开,却又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反而掉在了地上,周子媛放开叶锦,俯身捡起来,“去洗澡吧!会好一些。”
“……”
叶锦犹疑了一下,还是趿拉着拖鞋站起身来,周子媛的表情又淡定又自然,她实在是无言以对,也没法儿做什么,她怕被一脚踹开……
“记得捡肥皂。”周子媛的声音不高。
……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你要不要记得这么清楚,记得比你的生理期都清楚真的好吗?
她憋着一肚子气,更像是煮熟的大虾,也不知是生哪门子气。
周子媛这才回头凝视了一眼浴室的方向。
“开门,查水表。”她很是正经地敲了及厦门,虽然她知道门铁定没有反锁。
“查你妹啊!”
“那,开门,送肥皂。”
“送你妹啊!”
叶锦在里面听见周子媛这恶意报复的声音,扯开嗓子吼得十分豪迈,然而就看见了周子媛推门而入,她双臂环胸,不知道怎么遮着才好。
她惊得头皮发麻,那个女人披散着长发,发梢蜷曲,十分随意地搭在胸前,柔顺的头发顺着脸颊倾泻而下,眼角微挑,眼眸似是被水雾盈满,显得多情又恬静,薄唇微抿着,嘴角上扬,下巴纤瘦,向下是精致锁骨,一件白衬衫罩在身上,恰好勾勒出玲珑曲线,最要命的是衬衫微长,只露出一点儿底裤,黑色蕾丝边让叶锦红着脸低了头,却看见她双腿光衤果洁白,腿形优美。
“干……干什么?”依旧双手抱胸,虽然知道什么都捂不住,往后退了一下,又碰到了冷水开关,瞬间就被浇了一下,透心凉,心飞扬。哆嗦一下,左手被捉住,周子媛右手腕依旧戴了那镯子,水汽朦胧中更添神秘美感。
周子媛不动声色地拧了冷水,水温恢复正常,慢条斯理地偏过头来:“嗯?”
“……”问什么问,问什么问!!
水雾掩映她也没那么害臊,反而迷离起来,低了头,怕水到眼睛里,低了头:“没。”
“哦,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