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太多反而失去太多。
“我以前没想过能有这么一天。”
“别急着感慨,万一我妈操起菜刀来把你赶出去你就等着哭吧!”
菜刀……这女人她娘是有多暴力啊……想着周子媛和她妈妈一动一静交相辉映。她就觉得画面太美实在是难以直视。
“没事儿呀我这么美,她一定会待我如同待你一样。”
自恋得有个限度好吗……节操是没有下限的是吗……周子媛心里这么想着,和恶化一笑,把被子给她盖好,“睡觉。”
“……”叶锦正在沉浸在无边幻想当中,被陡然打断了,心情抑郁地不行,干脆贴在了周子媛身上,上下摸索,低声说:“你不是来了大姨妈吗?”
“她又回去了。”周子媛淡定地拉下了她的手,“睡觉。”
老周果然性冷淡……她松了手,只是抱得更加缠绵起来:“真的?”
“不是真的还能是煮的不成?”周子媛抿嘴一笑,知道反正她也看不见,干脆笑得肆意张扬起来,压倒了那小狐狸,虽然个子被那厮矮了一点点但是可以忽略不计。
“干什么?”
“唔?”
“没什么……”叶锦自问自答了一下,周子媛低声笑。
“那算了?”
“别……”
夜色漫长。
叶锦梦见自己身穿婚纱站在一条长长的地毯上,望不到尽头,回过神来是洪水席卷,来不及躲藏,水流又都变成了鲜血,有剧痛从自己心脏上蔓延开来,一柄闪着寒光的尖刀刺在了自己的心上,殷清司在对面微笑着看她,手里是那刀子。
梦的那个主人公殷清司尚不自知,他拉开一扇门,桌子上有张边缘磨损的照片,他镇静地拿起来。盯着照片里的两个相同面容的男孩子发呆。
卓右和卓彦。最近才知道,隐匿调查的结果。
卓右和卓彦……他只是见过卓右,或者说,两个都见过,只是区分不出来,不知道谁是谁。
世界上有卓彦这个人但是没有这个人所匹配的身份证。
如果没错的话,自己派到定棉的是卓彦,蓄谋拿自己财务报表的那位,而不是从小依赖自己的那个小右,都宣称他们自己名叫卓右,实则大不相同。怀有不同的目的。
他记得周子媛将一个u盘推在了自己面前,神情凝重,她是这么说的:“无意间得到,算是我的辞职礼物,你会知道。”
于是他就真的知道了这个东西的价值,只是疑惑为什么会经过周子媛的手交给自己,周子媛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他开始怀疑周子媛的安全性,是否周子媛也在通过某种不为人知的手段觊觎着自己,而自己身在混乱之中被无数狙击手瞄准,只等着开枪。
卓右和卓彦又究竟发生过什么,?何亦璇是否参与其中?周子媛又知道些什么?除了这些,还有什么东西和自己息息相关而自己却不曾知晓。
忧心忡忡地坐下,打何亦璇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他摁掉了电话,深吸一口气,勾起了一抹,据说叫做邪魅的笑容。
“爸!我是米亚!不是……不,不是推销员啊爸!不卖保险……爸!!”她拍了几下门,被紧闭着的门挡在门外,眼神游移不定,已经很长时间了,父亲不认识自己,自己又没有家里钥匙,老人生活不知如何照料,虽然不是年纪老迈,但是心里依旧忧虑。无可奈何。
生命获得救赎是少数人的事情,她辞了职,所谓的报复之心也不会再有了,她自认斗不过周子媛,一切也不过是自找的,她比不过叶锦,除了一副清纯长相就别无优势,她也不能豁出去爱上原配大人,同是小三儿,命运怎么就这么颠覆三观!?
她走下楼,漫无目的地踱步,迄今为止,她一直都在茫然,付出了那么多都打了水漂,是否只得?青春虚度,光阴蹉跎。
夜色浓重,一如多年前那个夜晚,无论是于她还是于周子媛,都是梦魇。
当然还有另一个人。
姜纯。
仿佛耳边还有这彻耳的呼号声音,声音凄惨可以刺破隆冬,她仿佛可以听见姜纯依旧在这附近小巷,四周几个粗壮男人脱下裤子伺机而待,周子媛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里透出钝重而破碎的光芒,她咬了周子媛的手臂一下,跑出深巷,耳畔仍然有这周子媛的沉重呼告:“去报警,去报警。”
声音层叠又急促,然而又小声,轻弱地像是随时都会裂开。
那是她唯一一次听见周子媛那样的语气,流出许多名为惊慌的信息。眼睛锐利得吓人,指节因为用力而深深发白,她们藏在一个垃圾筒后面,被臭气掩盖,她不明白为什么要那种关头,周子媛会护着自己,而任由她的好朋友姜纯,替了她去被凌辱玷污。
然而警察来了之后,这里除了血迹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她恐惧急了,像依稀能听见姜纯的骂声,一声接着一声,然后声音低下去。
清楚地看见周子媛咬紧牙关,眼泪大颗大颗倔强地流落下来砸在地上,太过用力,攥着她的手,硬生生地,捏出了几道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