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飞听着听着早已经泪流满面,此曲谈到这里,突然一下就停了,更是一种此时无声胜有声。当爆发到了极限,一切顿然就这么安静下来了。该做的已经做了,该犯的错已经犯的天神共怒。过了一段,又是一段悠悠扬扬,这一段含着无限的愧疚、自责,痛苦、悲恸。就是逸飞亲手杀完玉儿,玉儿倒地的那一刻,那一种眼神,所有的都不需要解释,一切都只是爱太深便伤太深。
琴声停了。残霞问:“公子何故至此?”
逸飞用衣袖拭去眼泪,道:“请问姑娘此为何曲?”
残霞道:“鸳鸯散!”
逸飞道:“何人所做?”
残霞道:“一位女子,路过此地,我与她以音相识,结为姐妹,此曲乃是她临别送曲!”
逸飞道:“姑娘可知此女子姓名?”
残霞道:“公子何故如此感兴趣?”
逸飞道:“此曲像一位故人所做,还忘姑娘相告此人姓名!”
残霞道:“司空玉。”
“玉儿?”逸飞心里突然五味杂陈,不知道是哪一种情绪在左右着自己,为何情调如此熟悉,为何故事如此熟悉,原来都是玉儿,只是玉儿在给自己讲故事,又怎么能不情深真切。
逸飞急忙问:“可知玉儿现在去往何处了?”
残霞道:“不知,临别之时,玉儿只道‘心若流浪,到哪里都是漂泊’,然后就走了。公子认识玉儿?”
逸飞道:“她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位故人!”
残霞惊讶无言。过了许久才道:“想玉儿一身孤独,唯独挂念之人,想不到就是你!可你为何要负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