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和林修进了屋,便话如雨下,根本停不下来。两人以为张浩然破案无力,惹怒了万三金,于是告到了府衙,而刺史杜长青借题发挥,派司法参军顾俊才前来刁难问责。所以两人进屋便是一阵暗讽,明面上是替张浩然说话,其实是说张浩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年纪太轻资历太少,两人一唱一和,心情格外的好。他们也以为如此说,顾俊才也会开心。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
听到郭汜和林修的话,顾俊才顿怒,怒目圆睁,喝止了两人,吓得两人瞬间呆滞,张着嘴愣在那儿。
看到这一幕,张浩然心中暗笑。不怪顾俊才发怒,刚刚他得知了前因后果,正在恼怒万三金没说明白就让自己来挑衅,简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眼看着麻烦解释清楚,郭汜和林修又来胡说八道,他们看似是在暗讽张浩然,但在顾俊才的耳朵里,却是在讽刺自己!
&郭,老林,别开玩笑了。”张浩然眼珠子一转,突然说了一句。
郭汜和林修愣住之余,又看向张浩然,真是二愣和尚摸不到头脑,不解张浩然的话中意。
他们不了解,顾俊才却信以为真,他气得咬牙牙齿,对着张浩然拱拱手,道:“张大人,这么贸然先来是下官的过失,我这就回去好好看一下案件公文,你也放心,我会如实汇报给刺史大人!告辞!”
说完,顾俊才瞥向郭汜和林修,一脸怒色,随即一甩衣袖,愤愤离去。万三金连忙追了过去,并叫道:“顾大人,顾大人,我儿子万云怎么办?”
片刻间,屋内只剩下张浩然和郭汜、林修。
郭汜和林修还没有反应过来呢,两人互视一眼,都一脑袋糊涂,暗想顾俊才怎么了?怎么气走了?
&丞和主薄的病好了?”张浩然靠在椅子上,摆出一个舒适的姿势,轻声问道。
郭汜忙拱拱手,道:“大人,我和老林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听说顾参军来问责案件的调查不顺,我和老林心急火燎,特来说明一下。只是看顾参军的意思,似乎有什么误会吧。”
张浩然哈哈一笑,道:“真是辛苦了,不过让两位失望了,万家命案本官已经查清,犯人也已经签字画押,案件始末也递交徐州府衙。这次顾参军前来,只是为了其他事而已。”
&么?”郭汜和林修大惊叫道:“调查清楚了?犯人抓到了?那我们刚刚说的那些话…”
张浩然一耸肩,道:“这也许就是顾大人气愤离开的原因吧。”
郭汜和林修就像吃了苍蝇,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左右站着不是,连忙就告辞,匆匆追了出去,看那架势,应该是去追顾俊才的。
……
到了下午,万三金又来了,这次他独自一人。
见到张浩然,万三金忙恭敬拜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是站在那儿。
张浩然放下手中的账目,瞥了一眼万三金,问道:“万老爷上午不是来过了吗?下午又来,所为何事啊?是不是刺史大人马上就到?”
万三金讪讪一笑,哀求道:“大人,上午是草民鬼迷心窍,恳请大人看在老夫担心儿子的份上,原谅草民的鲁莽和无知。大人,老夫这把年纪,只有三个儿子,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走了一个,另一个干出那种勾当,更是悲哀,死后都敢面对万家的列祖列宗。仅剩的二子万云又身陷囹圄,草民是急昏了头,才去刺史那儿告状。恳请大人原谅草民的无知和过失…”
张浩然笑了笑,心里像明镜似的,知道万三金在刺史那儿碰了壁,他无计可施,只能妥协地来求自己。
看到万三金头发花白,一脸悲哀,张浩然也心生同情,要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想刁难他。
&老爷不容易啊,坐吧,坐下聊。”张浩然叹了一声,同情说道:“万老爷,本官也不睁着眼说瞎话,本官之所以出此下策,还是因为你刁难在先,至于细节,我不说,你心里也清楚。”
万三金点头道:“大人说的极是,是草民的错。”
张浩然点了点头,道:“过会本官便通知县尉赵亮,让他放出万云。至于你那儿…”
&人放心,草民知道怎么错。哎,以前是草民浑噩,现在想想,家里一切安好,才是最重要的。大人是我万家的恩人,如果草民在耍心眼,就真是畜生不如了。”万三金说到这,老泪纵横。
张浩然没有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下人送万三金离开。
话不用说的太细,点明就好,张浩然相信,经历了这件事,万三金知道怎么错了,地税之事完全不用操心了,只需等上几日,让他游说其他耆老,便和收齐拖欠的地税,那到时,看杜长青还有什么话说。
只是,地税的麻烦解决了,恶龙组织的威胁又该如何办呢?虽然开导诸葛离说说的好听,但张浩然一时间还真没有任何办法。
三天期限交出厉越,开什么玩笑,厉越那小子跑到哪里都不知道,去哪里找啊。另外恶龙组织能找到这儿,想必是发现了自己在叶菩寺的留书,看到了官印,才知道张浩然的身份。
无形之中得罪了一个神秘莫测的杀手组织,张浩然也表示亚历山大,如何解决,是摆在面前的首要问题。
……
这一天又不知不觉过去。
张浩然吃过晚饭,给张氏请了安,约定明日就去李府后,便回房准备早些安睡。
推开门,进了客厅,张浩然叫道:“青蛇?”
这两个丫头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