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朱雀寄来的信,一大张纸上只有中间部分写着寥寥几句话,显得如依旧的傲气,但就是这几句话,却吓到了张浩然,禁不住地叫了一声。
&搞什么啊!”张浩然惊讶地跳起来,甩着书信,一脸的不敢相信。
只见信上写道:“过几日,我和公主前往彭城,到时好好招待。为了安全,微服私访,莫要惊动他人,一人得知即可。雀儿留。”
张浩然郁闷道:“红鸾公主竟要微服私访,这…这,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真是胡闹啊,一旦有什么闪失,我就是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不怪张浩然郁闷,因为以前就有先例。曾经坐镇北京的二亲王邀红鸾去京游玩,这属于很正常的事情,但红鸾公主不坐仪仗,竟然别出心裁的微服前往,只带着几名贴身护卫就消失了,搞得皇帝大惊失色,当即派大军搜查和寻找,生怕红鸾她出事。而且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路上,红鸾公主的确遇到了麻烦,竟然遭遇了刺客袭击,幸好有贴身女卫已死相救,才安然逃脱。总之那次皇帝大怒,连二王爷都狠狠骂了一顿。
现在红鸾公主又想微服私访前来彭城,靠,这不是整死张浩然啊,搞不好是吃不了兜着走!
&个公主殿下啊,怎么就喜欢玩这种心惊肉跳的游戏,不行,必须写信阻止她!就算保密工作再好,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事情一旦败露,又将面对刺客暗杀,可是有很多人想要她的命啊!”张浩然越想越觉得不妙,当即提笔写信,然后叫来了花老,让他送往驿站,让人快马加鞭,加急送往京城秦王府。
靠在椅子上,张浩然揉了揉眉宇,说道:“希望能阻止。”
……
话说另一边。
被瓦块砸伤脑袋的杜灵贺回了府,看着儿子一身是血,杜长青吓坏了,连忙叫来郎中好好诊治,检查后是轻微皮外伤,才放下心,然后大怒,连忙询问是谁动的手。
杜灵贺正在怨恨张浩然呢,一听自己老爹如此生气,连忙委屈地哀嚎,把张浩然的“恶性”说了出来,而且添油加醋,说他如何如何傲慢,丝毫不把自己以及父亲放在眼中,明明知道自己是徐州刺史的儿子,还要打,要不是自己福大命大,自己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别看杜灵贺是个纨绔没有脑子,但陷害他人却是无师自通,嘴上说的超溜,嘴利索的堪比唱京剧的。
听完杜灵贺的哭述,杜长青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你一定要好好教训姓张的小子,现在就派人打断他的腿,小小知县,竟然敢让下人砸我,你看看这些血,我得吃多少补品才能补回来啊,太可恶了。”杜灵贺说道。
杜长青阴沉着脸说道:“好了,我知道!若是其他人,为父帮你教训就教训了,但这个张浩然是朝廷命官,岂能说教训就教训?此事暂且等一下!等找到了机会,狠狠阴他一次。你也放心,为父不会饶他的。这次让他整修官道,给他三个月期限,只要完成不了,哼,有他好果子吃!”
杜灵贺哼道:“爹,狠狠弄他,往死里弄!”
杜长青点了点头,随口问了一句:“对了,你没事跑金山寺干什么?”
&杜灵贺一听,眼珠子转的飞快,随即笑道:“没啥事,听说金山寺有庙会,我就想替父亲和母亲求一只签,祝你二老身体康健,没想到就碰到了姓张的混蛋。”
杜长青一听,颇是欣慰的拍了拍杜灵贺的肩膀,笑道:“我儿有心了,你放心,我会帮你好好教训张浩然的!”
&谢,爹!”杜灵贺忙说道。
随后杜长青离开。
杜灵贺躺在床上,摸了摸发痛的脑袋,心中却不自觉地想起了美若天仙的皆空和尚,一脸的阴.邪,嘴上嘀咕道:“以前在京城时,谢震表哥就说很多京城贵少喜好男色,当时还觉得恶心,现在看来,啧啧,原来别有一番风味啊。那么漂亮的男人给自己吹一曲春江花月夜,哇哦,感觉就好爽…”
此时的杜灵贺一脸淫.荡,表情丑陋,不知道在寻思什么坏心思。
而此时的金山寺后院,金山寺方丈恐于白天杜灵贺的受伤,连忙让僧人将皆空和尚赶出了房间,并将他的包裹扔在地上。
皆空和尚依旧是那么的平静,他捡起地上的包裹,拍了拍灰尘,望着方丈,问道:“方丈,这是何意?”
金山寺方丈叹了一声,道:“无名啊,出家人慈悲为怀,我看你可怜,又一心想遁入空门,加上师弟的力荐,所以才收留你,你还未受戒,便给你取好了法号,不出意外的话,只需剃度你便是金山寺的一员了。但现在你得罪了杜少爷,他父亲可是徐州刺史,为了你的安全和金山寺的安危,贫僧实在不能留你。你还是早早离去吧。也别说出家人逼迫你,我这有十两银子,你拿着钱快走吧。”
皆空和尚没有名字,被人唤作无名,到了金山寺,才有了法号名叫皆空。此时方丈赶他走,连法号都不给他了。
知道了前因后果,皆空和尚也不恼,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贫僧便告辞。虽未剃度,但我心入空门,身无僧袍头续发,我心只对我佛,贫僧法号依旧是皆空。”
&你,随你,只求你别呆在金山寺了。”方丈说道。
皆空和尚笑了笑,背着包裹,便离开。
目送他从后山离开,方丈才松了一口气。
可惜方丈没高兴一个时辰,傍晚时分,杜灵贺让和他交好的狐朋狗友中的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