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孔易儒的带领下,张浩然随他走进了三楼的一间房。此时房内坐着三个老者,正襟危坐,虽然都是耄耋年纪,但腰板挺直似青松,三人或捋胡须,或手敲桌面,正打量着进屋的张浩然。
张浩然恭敬地行礼。
便听孔易儒笑道:“浩然,这三位是我的挚友,你可以叫他们高老,温老和张老。”
孔易儒指着三人,为张浩然一一介绍。最后,孔易儒也将张浩然介绍给了三人。
三位老者见识了张浩然在辩论中的聪明才智,此时近距离观察,看到张浩然一表人才,更是心生欢喜,所以三人说话很随和。
能和孔易儒交好的人,来历能简单吗?虽然不是清楚他们三人到底是谁,但张浩然却不敢表现的一点傲慢或者无理,尽显彬彬有礼。
张浩然陪着三人聊了小半时辰,三人才起身告辞,并对张浩然说以后有机会,可过府一叙。等三人离开。孔易儒才随意透露了三人的身份万书吧 .n!
高老,曾是翰林院学士,做过执政笔录,内相的老大!。…。
温老,做到门下省侍中之职。
张老,做到尚书省右仆射之职。
想当年,三人都是位高权重之重臣,在京城内是一等一的权贵。现在就算退了下来远离京城,但其门下门生也不可小觑。真要运作起来,也是颇大助理。像这样的三位老臣,能碰见都是机缘,更不要说结交了。没想到现在因缘际会交好三人。不得不说是一件幸运的好事。更何况。还有孔易儒这个当世大儒!
高老三人离开。房间内只剩下张浩然、罗刹女和孔易儒。
孔易儒问道:“子敬。你想见老夫,所谓何事?”
没有了外人,孔易儒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实在猜不出来张浩然的意图。
张浩然笑道:“夫子,你乃当世大儒,通古知今,就算是番邦文化也多有涉及,晚辈在这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夫子帮我看一封信,帮我鉴定一下它的来历。”
“通古知今?哈哈,你这帽子扣的太大了。”孔易儒笑道:“不过我对番邦文化的确有些了解,比如突厥、匈奴等等,不知你说的书信出自哪里?我只是略懂,稍有了解罢了,不敢说能帮到你。”。…。
张浩然忙道:“夫子太低调了。”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那封羊皮纸来。
第一眼看到羊皮纸。孔易儒带笑的脸上就露出错愕的神情,双眉微微蹙起。接过羊皮纸。他展开细看,里外观察。又仔细研究了墨迹,最后才将羊皮纸放下,问道:“子敬,这里没有外人,老夫问你,这卷羊皮纸从何而来?纸上所写两句暗语你可明白?”
张浩然摇头道:“孔夫子,这封羊皮纸是我朋友的遗物,前些日子,他不幸去世,死的不明不白,至于上面那两句话,晚辈眼拙,看不出来什么。夫子,这羊皮纸有什么问题吗?”
孔易儒叹了一声,道:“有问题,而且是大大的问题。既然你问了,那我便明说。这卷羊皮纸属于密信,来自于突厥皇室,再根据这纸上的墨迹,能判断是出自突厥可汗之手!”
“什么?突厥可汗?”张浩然和罗刹女同时被惊道。他俩只推测羊皮纸来自突厥贵族,却想不到会出自突厥可汗之手。
孔易儒点了点头,道:“这些都是我的猜测,因为老夫也没见过真正的可汗密信,只是通过特征来判断。而且密信之所以称为密信,纸上是不会出现名款的。而又为了防止仿造,其书写用的墨迹便成了独一无二的,别小看这种特殊的笔墨,很多文豪大家都仿造不出来。”…。。…。
张浩然道:“夫子这般说,看来这卷羊皮纸的确出自突厥可汗啊。但是晚辈听闻突厥可汗已经卧床不起奄奄一息,连突厥国事都鲜有过问,怎么可能写出这卷东西来。你看会不会是突厥皇室其余人写的?”
孔易儒道:“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突厥可汗正常,那没有任何人敢伪造密信,但现在突厥可汗重病不起,那就有可能了。不过老夫好奇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口中的朋友!看来他和突厥皇室的关系不简单啊。”
张浩然心中一顿,和罗刹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云。
豹王。到底和突厥有何关系?他的死,到底因为什么?
虽然心中疑点重重,但张浩然却说道:“晚辈也很好奇,可惜我这位朋友已死,为了查出他的死因,我才不惜打扰夫子您为我解答。现在知道了这卷羊皮纸的来历,也算有了一些线索。”
孔易儒笑了笑,道:“子敬,老夫欣赏你,所以提醒一点,能和突厥可汗的密信扯上关系,这都是杀头的大事,你的朋友既然死了,那这件事最好就是不了了之。你若继续追查。很可能挖出更大的危险,对你而言没有好处只有坏处。现在大周和突厥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暗潮汹涌。你的这封密信突然出现,你要考虑好。”。…。
张浩然点了点头,郑重道:“夫子放心,晚辈谨记。”
孔易儒笑道:“子敬啊,天下间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不多,凭借你的才华走下去,不是问题。但官场这条路,不管你有多少人脉或者多大靠山,都需要如履薄冰地小心翼翼,不能掉以轻心。你的才华毋庸置疑,做事要考虑周详才是啊。”
“晚辈懂得。”张浩然抱拳道。
孔易儒站了起来。道:“时辰不早了,老夫也该回去了,你若有有空,大可来孔府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