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好久不见的张浩然,皆空和尚神情一喜,停驻在张浩然的身前,双手合什,语气真挚道:“张大人,多日不见,大人可好?感谢大人的收留之恩,贫僧感激不尽。”
张浩然猛地从胡思幻想中惊醒,心中一羞,故作咳嗽一声掩盖了失态,然后笑道:“法师客气了,我和法师一见如故,谈何收留一说,前度日子外出公办,走得匆忙还未向师父告知,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大人客气了。”皆空和尚轻轻一笑,那笑容,竟然如百花盛开一般,配着他的光头,丝毫不显得怪异,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让人大呼古怪。
张浩然忙转移目光,不敢去看他,这让张浩然有种哭笑不得、啼笑皆非的感触,想他什么美女没有接触过,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红鸾公主,还是傲娇的朱雀和诸葛离,亦或是杀手出身的罗刹女和婆娑女,这些女人就算--3.--本领高强,也不会让张浩然觉得无法招架,或者有畏惧的感受。但面对皆空和尚这位不是美女的大美男,张浩然是真的有些怕他。
张浩然连忙转移了话题,将瘟疫一事告诉了他,并说明了种痘一事。
这些日子里,皆空和尚闭门不住,苦苦感悟大乘佛法,哪儿顾得瘟疫一事,故而乍听瘟疫,他还愣住了,经过说明,才知道整个彭城地区饱受瘟疫折磨,这让以慈悲为怀的皆空和尚面露悲怆。
就在众人闲聊时,金婆婆走了进来。她去调配种痘用的药汁,刚刚进屋。她便看到屋里站着的皆空和尚。
看到皆空和尚的面容。她的神情也是一呆。看来,就连经验丰富的金婆婆也从未见过皆空和尚这样的另类。
紧随着,金婆婆眉头一挑,竟然喜上眉梢,身子一晃,闪出一道残影便奔到皆空和尚面前,并伸出一只手擒住了皆空和尚的手腕。
皆空和尚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金婆婆。看她是位老妪,他也不知道是挣扎好,还是不挣扎。而就在皆空和尚疑狐之余,金婆婆松开了手,眯着眼睛哈哈大笑。
现在不仅是皆空和尚疑惑了,其他人也满头雾水。
张浩然问道:“婆婆,婆婆,你没事吧?”
金婆婆道:“当然没事啊,我高兴,高兴啊!”说完。看向皆空和尚,问道:“小和尚。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派?”
皆空和尚心生疑惑,但还是老实回答:“回老施主,贫僧皆空和尚,以前挂单在金山寺,后被赶了出来,现在借宿在张大人府上。”
“原来如此!”金婆婆恍然笑道:“我就说嘛,像你这样的天才,现在还一点修为都没有,哪个门派这么有眼无珠,让着你这样的璞玉不雕琢,原来是无门无派啊,那真是妙啊,小和尚,老太婆我想收你为徒,传你高深武艺,你觉得如何?”
张浩然和白蛇姐妹一听,顿时一惊,面面相觑。尤其是张浩然,更是一肚子艳羡,他可是求了金婆婆多次,想跟她学习武功,都被拒绝。这个皆空和尚倒好,刚被看了一眼,就主动收为徒弟,看来这纯阴之体真是练功的好身体,让谁看了都惜才。
可是皆空和尚却摇了摇头,道:“回施主的话,贫僧甘愿遁入空门,没有改投他门的意思,施主的好心贫僧心领了,请恕贫僧难以答应。”
金婆婆并不恼,继续道:“我不是让你令投他们,做我的弟子,你也可继续做的和尚,我的师门没有那些繁复缛节的规矩,你只需要答应一件事,那就是你老的时候,找一男一女做传人就好。”…
这算是规矩吗?完全不算。有这样的师门,可谓是幸福的。可是皆空和尚就是一根筋,还是摇了摇头,道:“对不起婆婆,贫僧没有习武的打算,贫僧一心想钻研出大乘佛法,别无他求。”
“什么大乘佛法?”金婆婆纳闷道。
一旁的张浩然噗声笑道,震惊地看着皆空和尚,问道:“皆空师父,你还在揣摩大乘佛法?”
“是啊大人,这些日子贫僧闭门不出,一直在思索大乘佛法,佛法不仅仅度人,更要度世间,虽然现在还满头雾水,毫无想法,一切的真理被迷雾所遮掩,但贫僧却知道,那迷雾的深处,所遮掩的东西就是大乘佛法,只需要扫除迷障,真理便在眼前。”皆空和尚笃信说道。
张浩然哭笑不得,当时他就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竟让他如此牵挂,一直念念不忘,还要研究出大乘佛法,真是敢想敢做。
“那个皆空师父,大乘佛法慢慢来,当年菩提参禅,静坐了那么些年,你想钻研出大乘佛法,不是一蹴而就的。没有个好身体是万万不行的。”张浩然也劝解道:“金婆婆武艺高强,而且对你没有任何要求,你又是天生的好根基,不修炼武功简直是暴殄天物,你瞧我,我想学,婆婆都不收我,你现在不愿意,更是在打击我这样的人啊。”
皆空和尚一愣,忙阿弥陀佛,道:“大人,贫僧不是这个意思。”
张浩然继续道:“皆空师父,咱俩也算朋友,你也听我一声劝,浪费自己的天赋比卖身还可耻,别辜负你的天赋!”
“是啊小和尚!”金婆婆眼冒精光,道:“纯阴之体生在男儿身,这是千年难遇的好天赋啊,由我细心教导你,你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我敢保证,你一定能进入神境!”
张浩然等人一听,暗暗折舌,张浩然更加郁闷,自己拼死累活,最多混个一流高手,加上坑蒙拐骗,最多成为伪宗师,皆空和尚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