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来了,打起来了。北衙神策军中护将薛仁贵大战南衙金吾卫左郎将袁崇,京城有名的年轻将军,在坊市内大打出手,这则消息当即传播出去,引来无数人围观。
张浩然被神策军士兵保护着,不用担心对面虎视眈眈地金吾卫,他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现场,观摩着两人的战斗。
薛仁贵和袁崇都没有留手,全力出击。
袁崇以力量著称,招式大开大合,攻击犀利。而薛仁贵以速度灵敏著称,灵活多变,诡异出击。几回合下来,两人不分上下,但熟悉了彼此的招式后,袁崇便开始落下乘了。
自从上次败给突厥勇士阿是达,薛仁贵便苦思近战能力,虽然败给了阿是达,同样也带给他启发。再加上薛仁贵天资聪颖,举一反三,武艺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再说了,袁崇本就不如薛仁贵,此时更差。
薛仁贵一拳击退袁崇,哈哈一笑,讥讽道:“赫赫有名的金吾卫狼将袁将军不过如此,我以为有多厉害呢,见面不如闻名!”
袁崇怒极,吼道:“薛仁贵,你欺人太甚!”说罢,他竟然拔出腰间佩刀,耍出刀花,凌厉地劈向薛仁贵。
薛仁贵巧妙闪过,随即虎眼瞪起,喝道:“动刀?你以为我怕你吗?”他也拔出了刀。
好家伙,两人竟然动刀了,这要搞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张浩然心里有些慌,但随即被刺激掩盖了,打吧,打吧,闹得越大越好玩。
袁崇的拳脚功夫不如薛仁贵,兵器更是不如,只几招下来,薛仁贵一刀仙人望月,直接挑飞了袁崇的刀,一脚将其踢飞。
嘭…可怜的袁将军直接飞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摔得七荤八素。
&军!”金吾卫士兵们一个个瞪红了眼,喘着粗气,恨不得冲上去杀死薛仁贵。自家将军被打,就是打他们的脸。
袁崇的脸色又青又白,他咬牙切齿,一把拽出身边卫兵的长刀,又劈向了薛仁贵。
薛仁贵不屑一笑,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可是让薛仁贵意想不到的是,袁崇的目标竟然不是他,而是不远处的张浩然!
张浩然也吓了一跳,眼睁睁看着一脸狰狞的袁崇举刀劈过来,身旁的神策军也吓傻了,一时间忘了保护他。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让张浩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作自受,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这纨绔也不好当。
&我死!”袁崇吼道,快刀已经来到张浩然的头顶。
张浩然可不想死,连忙朝一旁扑去,薛仁贵也大吼一声,举刀斩向袁崇的脖子!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两道乌黑飞镖陡然射来,啪啪…一枚飞镖射在了袁崇的刀背上,下落的快刀方向一变,从张浩然身边斩下。另一枚飞镖也击在了薛仁贵的刀上,不过却没影响刀的方向,利刀斩去,刀锋凌厉迅猛,眼看着要斩掉袁崇的脑袋,却陡然一停,堪堪停在了袁崇的脖子前,即便是如此,锋利的刀芒也在袁崇的后脖子上割开一条细细血痕。
&四弟若断一根头发,你的脑袋便已分家!”薛仁贵冷冷道。
袁崇全身一寒,猩红的眼神瞬间清明,此时他才发现,自己鲁莽了,幸好这枚飞镖救了自己,不然就身首异处了。
张浩然也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飞镖射来的方向,便看到女扮男装的朱雀站在不远处,一脸地焦急,待看到张浩然无事还望着自己,对自己挤眉弄眼,她才没好气地冷哼一声,狠狠白了一眼过来。
随后朱雀走了过来,她一扬手中的令牌,脆声道:“薛将军,袁将军,你们在坊市内兵刃相见,真把朝廷律法当儿戏了?”
薛仁贵和袁崇看到朱雀手中的令牌,连忙半跪下来,叫道:“属下便见公主殿下!”
张浩然一愣,探过头来,瞧了瞧朱雀,问道:“朱雀儿,你也是公主吗?”
朱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狠狠道:“见此令牌,如见公主,还不跪下。”
张浩然打量了这块令牌,红玉所雕,上面是只飞舞的彩凤,还有一个“鸾>
&就不跪了,这是我姑姑的令牌,见此令牌如见姑姑,不用跪。”张浩然打诨说道。
张浩然只是开玩笑,四周众人却惊得瞪大眼。姑姑?靠,这家伙什么时候认了大夏最得宠的公主为姑姑啊!
朱雀又翻了翻白眼,然后收起了令牌,扫了一眼薛仁贵和袁崇,说道:“两位将军兵戈相见,此事已经传遍京城,想要息事宁人,已经不可能了,必须走一趟衙门。不过南衙北衙都去不得,不如就去官府,让京城府尹审一下,毕竟他负责京城治安。两位将军可有异议?”
&有!”薛仁贵收起刀,说道。
袁崇也收起了刀,并摇了摇头。
当即,一行众人浩浩荡荡朝县衙走去,后面还跟着大量看热闹的百姓,并且数量越来越多。
张浩然等人一列,袁崇等人一列,泾渭分明。
朱雀走在中间,就她一人,却不失霸气。
瞧着朱雀儿这么厉害,张浩然心里痒痒,果断贴了过去,上下打量着朱雀儿,发现她今天竟然穿着翻领、对襟、窄袖的胡服,更添英气。
&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看来你在刑部牢里没关够雀头也不回,恶狠狠道。
张浩然心中一暖,郑重道:“谢谢你了雀儿,我遭罪时,只有你和三果关心我。”
朱雀儿的脚步一顿,瞥了一眼张浩然,看到他如此郑重,当即撇了撇嘴,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