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要说凶手是周秀琳,可信度会更高些!”于晴说完还很赞同自己的样子点了点头。
“为何?”
于晴不答反问:“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乔玉干的?”
“当年在娘亲怀孕时,她与娘亲曾发生过口角,并且,这些年,她明里暗里也没少为难我,就说上次元元的事,不就是她鼓捣出来的?!”于珊真是越说越气愤,要是手边有什么可以摔的,估计这会儿会通通叫她扫地上去。
“你这个分析经不住推敲的,我外公说过,不能以表面的形象去看待别人!”
“嘁……难道你还能看到乔玉的内心?”
于晴沉默了……
稍顿,她又换了一个问题:“姐姐花了这么多心思把我约来龙池寺,就为了跟我要翠娥?”
“当然不是,我是想让你与母亲传达这些话,让母亲助我一臂之力,若查出凶手是谁,我就在出嫁当天将宁园的库房钥匙和账本原样奉还!”于珊咬咬唇又加了一句,“你们不希望这些东西被交到乔玉或奶奶手里吧?”
“我不能代替阿娘做任何决定,要与她商量后才能答复你!”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要尽快,因为我的婚期,近了!”于珊红了脸颊,一副幸福的模样。
“好,现在,破事都已经说完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很遗憾的消息!”
“还有什么比这些事还遗憾?”于珊自嘲,“说来听听!”
“姐姐,你可能……中毒了!”
“……”
“二小姐你不要胡说吓唬大小姐!”翠娥气愤地地朝于晴的方向走了两步。
铃铛上前一手将她隔开,“不要靠近我们小姐!”
“大小姐,你不要相信二小姐的话,她最擅长用这种话欺骗人了!”翠娥回头扶住惊呆的于珊低声劝慰道。
于晴一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表情,“其花,你来说说有没有什么验证的方法!”
其花走上前:“是,大小姐可以取一滴自己的血抹在银簪子上,事情就一目了然了!”
“不行,大小姐马上要出嫁了,怎么能在身上刮口子?”翠娥跳出来护主。
“不过一滴血而已!”于晴耸耸肩。
于珊将信将疑地从头上拔下一个古朴的银扁方。
铃铛伸手递上一直握着的匕首。
那匕首看着不中用,实则锋利无比,于珊翘着小拇指在刀锋上轻轻一划,立马有血珠子冒出来。
暗红色的血珠刚抹到银扁方上,扁方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一块。
于珊、翠娥“嘶”一声倒抽好几口凉气,于晴没有多少惊讶,因为她始终相信其花的判断,倒是其花自己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铃铛面无表情,于晴黑线,这妞估计又在心里幸灾乐祸了!
“我,我真的,中毒了?!”于珊震惊,“是谁要害我?怎么办?”
“嗯!”于晴严肃地点头,一手搭到其花肩上,将她微微往前推了一步,“不用太担心,其花能治,不过,你未来的救命恩人在前几天差点被人失手害死,所以我才说这不是一句赔罪就能解决的事!”
于晴说完,如愿以偿地看到于珊变了脸色,叫你刚才敷衍我们其花,这回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吧?!
于珊面无人色地紧盯住其花:“你能治?”
“呃……”其花微汗,“我要先诊脉,才可以确定能不能治!”
“……嗯,那你诊吧!”于珊微微曲起左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其花近前,左手在下托住她的手腕,右手三根手指搭在她的脉上。
众人齐齐屏息等待结果……
“大小姐……”守在门外的翠缕敲了敲门,“王妃娘娘派人来请你和二小姐过去一叙!”
屋里越发的安静了!
“能治吗?”于珊着急地轻声追问。
“奴,无能……”其花眉头隆起。
于珊脸上的血色褪尽,失魂落魄道:“无能?我,我没救了,怎么会?我马上就要嫁人了,我的新生活还没开始……”
“大小姐,你误会了!”其花口气一转,有点惭愧又有点懊恼,“这么短的时间,奴,奴实在不能确诊……”
“嘎?”
众人的心情真是比做过山车还刺激,说话大喘气真的不好!太磨人了。
于晴心底暗想,其花不会是故意的吧?!
“大小姐?”翠缕没有听到答复,又重新敲了敲门。
“算了,我们先去见王妃!”
于珊深呼吸,待心情平复后,带着于晴和其花开了门出去。
过来传话的是个看上去十分稳重的小厮,于珊示意翠缕递了一颗银锭子过去。
“辛苦小哥了!”翠缕笑着道谢。
小厮笑嘻嘻地接过银锭子,弯着腰走在前面领路:“于姑娘客气了。”
“敢问小哥,王妃可还邀了其他客人,您也知道,我们大小姐是待嫁女……”翠缕小心地斟酌着字句。
“真是!瞧我这记性,险些就忘了,王妃娘娘原是只请于姑娘一位,王爷正好听禅回来,还带着六皇子哩!”
于珊脸红:“王爷也在?”
“正是!”
于珊抿着唇默默接过帷帽带上,于晴看着她,心里又忧愁又羡慕,“姐姐……你还有多余的帷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