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平复了心中的惊讶,拓跋苦从‘穴’道里取出之前准备好的一钵土,‘交’给了老人,道:“这是您要的‘花’园一钵土,我和我三个师弟师妹一起找到的。”
“哦?”那老人顿时来了兴趣,接过那盛满泥土的白‘玉’瓷碗,面容笑的如同一朵老*,让经过这里的泰山弟子一阵心慌,一溜烟的全跑了。
“嘿嘿,还真是那天陨城‘花’园里的泥土。”老人眸子放光,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奇妙的东西,啧啧称奇,完全把拓跋苦凉在了一边。
老人用两指取出一些泥土放在掌心,拨动数下后,在拓跋苦惊骇的眼神中,竟然变成了那‘花’园里的水!
这怎么可能!从‘花’园中取出的土壤真的在老人的手中化为最原始的水状态!
再几息之后,水又一次变成了土壤,老人脸上的皱纹越发的紧凑,看得拓跋苦一阵‘鸡’皮疙瘩四起。
“好!太好了!”这外貌如同老人,声音却像少‘女’,拓跋苦简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老人把这土壤再次放入瓷碗,褶皱的脸慢慢恢复了正常,眼神透彻的望着拓跋苦,道:“死亡山系,天陨城,乃是一等一的凶地,虽然修为低下之人能够进出,但依然危险。”
“你说我该给你什么奖励好?”老人一直注视着他,这让拓跋苦十分的不适。
老人从屋内搬出一条凳子,坐在‘门’口,没有一丝佝偻的腰背靠在屋檐下,手里依然捧着那白‘玉’瓷碗,眸光神异,看了他好久,最后才道:“我老婆子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大战四起,送你一样东西,好生保管。”
红竹摇动,洒下一阵光雨,一片通体闪烁红芒的竹叶徐徐停留在拓跋苦的面前。
“这根红竹,已有数千年,是这天山中生存最老之一。”拓跋苦心中骇然,不是惊讶这根红竹以后数千年,而是这红竹只是这天山中的最老之一!
“可这红竹为什么没有化成‘精’怪呢?”拓跋苦猛盯那竹子,十分的不解。按理说,这数千年的红竹,吸取日月‘精’华,早该成‘精’,可偏偏这棵大的不成样子的红竹,依旧只是一棵奇异的树种。
“先天受损,魂魄缺失,这辈子估计也只能这样了。”老人转过身子,苍老的双掌拂过那红竹,有种莫名的悲伤。
拓跋苦闻言,内心一阵唏嘘不已,看着一人一竹,相伴多年,或许等这婆婆死去,这红竹依旧‘挺’立在世间,独自活着。
“不对!”这老人突然望向拓跋苦,一双眸子时而透明,时而模糊,空气如同泥潭,拓跋苦僵硬站在原地,不解的看向面前这老人。
“你可是曲意的大徒弟?!”老人声音如黄鹂,叮咚作响。
“是。”
“你可有至尊魂液!”
“有......您这是?...”拓跋苦听着老人‘激’动到发颤的声音,一时间不知她为何如此。
“快给我十滴!”
拓跋苦从这老人身上没有感知到任何的恶意,于是从‘穴’道里取出十滴‘精’光灿灿的液体,四周悬浮着一层沙砾,同样霞光笼罩,‘迷’‘蒙’四起。
老人捧着魂液,虔诚无比,默默放入红竹的根部,顿时红霞漫天,涛声阵阵!
“或许这一次,红竹将会重获新生......”老人站在竹下,苍老的面容渐渐消失,一张绝美之颜取而代之,身材婀娜,曲线曼妙,一双纤纤‘玉’指轻捏竹叶,眸如秋水,让拓跋苦一阵晃神。
好美的‘女’人!
此刻,红竹摇晃,洒下万千光雨!那些行走在泰山上的子弟纷纷停下,瞩目而立。
忽然间,红竹下的大地龟裂,一条条粗大苍劲的竹根崛起,二十滴金黄的液体同时上升,耀眼的如同二十轮金日!
“竟然都是至尊魂液!”拓跋苦看着面前二十轮的太阳,内心一阵剧烈的起伏。
“没错,加上你这一份,刚好凑成了二十滴,这是数千年以来的积累与酝酿,这红竹将在今日完成蜕变。”
叮叮当当。犹如泉水,更似一曲仙乐,把整个泰山笼罩在一片祥和之内。
光雨越下越多,直到练成光幕,完全把拓跋苦与那老婆婆与世隔绝,使外面的人再也看不到其中的情形。
光雨内,那红竹正在缩小,一寸一寸,颜‘色’更加的凝实,最后变得与平常的竹子一般大小,通体幽红,说不出的灵动。
此刻那红竹再次左右摇摆,那片悬浮在拓跋苦身前的竹叶忽然飞了回去,消失不见。
不过随即,一根散发着丝丝金芒的竹根破土而出,落在了拓跋苦的手心中。
至此,光雨消失,泰山一切恢复平静,老人的面容也再次褶皱四起,目光望着那重获新生的红竹,热泪盈眶,回过头道:
“没事可以过来坐坐,这红竹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