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吓得够呛,想拦阻又不敢。因为猫女的刀,就架在威震天脖子上。自己一个不小心,威震天就得身首异处。她只能带着哭腔道:“猫女阁下,天哥有很多钱,你说加多少都没问题……”
蒙罗也发现情况了,催着飞毯就往台上冲。那心急火燎的样子,恨不得扔个镇静术出来。他喊道:“小猫,千万别伤人……”
蒙罗那痨病鬼的体魄,喊出的都是绵羊音。心急之下,飞毯控制得不好,直接从台子上空划过去了。他也来不及往回飞,倒过骨杖对自己射出道幽碧光线。愣是把自己打了一个倒仰,差点从飞毯上掉下来,黑色的眼眸也变为深绿。
蒙罗顾不得坐直,就再次大喊:“小猫,威震天是部落领袖,不能伤他!”
也不知蒙罗给自己打的是不是兴奋剂,这一声喊却是绵羊音变成了海豚音,高亢尖锐。整个营地的人全被这刺耳的喊声惊动,齐齐向台上看去,连混乱都没了……
第一军和第二军的战士,一看威震天被人刀架脖子上了,全都往回冲。可威震天却摆手制止,还示意他们各安其位!
从场面上看,猫女的刀架在威震天脖子上。玲珑、蒙罗和战士都吓得够呛,还着急上火。威震天本人却镇定自若,傲然而立,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形象突出到极点。
当然,还有一个不紧张的人。何长老就站在旁边,自然听见威震天说什么。可他面色古怪,摆出一副思考者造型不言不动,特像一座雕塑……
“再加二百。”猫女又出了回价。
“没问题。”威整天想推开脖子上的刀,可手刚碰刀身就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凡是接触刀身的手指,皮肤好像多了一层黑灰,搓都搓不掉。
“我的刀是蓝黑刃,有剧毒。你敢赖账,就别要解药了。”猫女收刀后退,又补了一句:“解药一百金币。”
“妹子,你把钱都要走了,我拿什么跟你开房……”威震天面色诚恳地欺负猫女,不懂二十一世纪的“部落语”。
“开房……有钱吗?”猫女先是不解,接着就无所谓的道:“算啦,不用开房。你直接给钱就行,免得费事。”
“卧槽……不开房就给钱,做梦吧你!”威震天看着猫女那张y的面具,深恨之!不过,他和这只猫之间的帐可以日后再算。现在,必须先解决那几个长老,再把整个部落绑进他的战车。
装着狮鹫和空骑兵的大车,已靠在台子边。那些亲戚子侄也不听长老们的招呼,抱着脑袋蹲进犄角旮旯。任凭几个长老三吼其名,就是不动地方。
倒不是所有人都不动,孙老油就忠心耿耿的跳上擂台,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模样。可是,长老们也不傻。能在冒牌货的人重重围困,还面不改色地把狮鹫和空骑兵老爷弄回来。现在除了冒牌货自己,只有已投靠冒牌货的人能办到。他们的亲戚子侄都一边蹲着去了,你孙老油凭什么例外?
长老们也不指望孙老油了,干脆自己动手。几个养尊处优的秃瓢冲上大车,硬是把空骑兵老爷扛上台,七手八脚的解绳子。有了贵族老爷做靠山,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贱民见贵族老爷还不跪,想死吗?”孙长老还跑到台边双手乱舞,对底下的族人狂吼:“跪下,都给贵族老爷跪下。谁不跪,族规处置!”
漫长压迫和奴役造成的恐惧,还有对长老的习惯性盲从,台下的贱民纷纷跪倒。就连何氏和方氏的贱民也犹豫起来……
“疯得差不多了,我送你们一程吧!”威震天目视孙老油,微不可查的点了下头。
空骑兵的头罩已经拿掉,两人都是神态萎顿,脸带淤青。俘虏的生活不好过,看押他们的战士,几辈子下来谁家的人没被帝国军队杀过?当年狮鹫空骑对贱民的屠杀,更是口口相传。准备和威震天一条路跑到黑的战士,私下没少拿他们撒气。态度良好的法滚还凑合,脸上有点淤青也不重。另外一个死不投降的空骑兵,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鼻子也塌了半边……
几个长老满头大汗的给两人解绳子,可绳子绑得太牢,短时间根本解不开。正愁得要死,孙老油递了把匕首过来。
面对孙老油的雪中送炭,几个长老全都缩了。原因很简单,贱民拿武器就是死罪。当着贵族老爷的面,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长老,不用匕首怎么弄绳子?再拖下去,冒牌货说不定又有什么幺蛾子了。”孙老油蛊惑完了,不由分说就把匕首塞给袁长老,转身就从台上跳了下去。他的任务完成了,自然有多远就跑多远。
袁长老还没反应过来,孙老油就扎人堆里找不着了。其他长老傻愣愣的看着他手中的匕首,不知所措。
“割断绳子……”态度良好,一直很听摆弄的法滚,突然开口。
“老爷,不是我要拿武器,是刚才的人陷害……”袁长老还想辩解,法滚却咆哮道:“给我把绳子弄断!”
这会,不停喊着让族人跪下的孙长老,反身冲了回来。他双目尽赤,一把抢过匕首,死命地割绳子。
孙长老终于明白,要想斗倒冒牌货,就不能顾忌法典了。可惜,他明白得太晚了!当绳索割断的一刹那,法滚反手夺过匕首,横着抹过他的脖子……
孙长老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他捂着冒血的咽喉,踉跄着瘫倒在地。嘴里嗬嗬有声,却一句话说不出来,直到咽气。
其他的长老都吓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