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詹姆斯.卡麦隆的电影,末世的开始都是没有任何征兆的。
处处都是一片歌舞升平。
在西亚,做馕贩卖的小贩哈伦.马蒙看着初升的太阳把刚刚揉好的面团贴在灶里;在夏威夷,被妻子通知离婚的威尔.强森喝着当地人酿造的热带水果酒准备不醉不归;吉隆坡的卡车司机在下午三点准备偷摸下车来一碗好吃的娘惹;只有在日本海领域,有一个小小的漩涡在形成,刚刚开始只有一个手掌大小,接着比一个人的面积大一点,接着能吞下一艘小船,最后在聚集越来越多乌云的同时,那个漩涡比一个足球场的面积还要庞大。
没有人知道这个漩涡形成多久,也没有人知道这漩涡什么时候能够闭合。
一直等到一个闲来无事喜欢把google地图当地图册用的技术宅发现这可怕的一幕之后,各大机构和媒体才在社交网站上截获这个信息。当各国首脑还未能作出更多反应的时候,连绵不断的陨石雨从天空坠落,当场让几个超级大城市的好几万人重伤。人类的目光又从海上转移到了天上,大中小媒体开始繁琐的播报起了天文新闻。而日本海的漩涡又被善忘的人类摆到了一边。
直到上天震怒,那个越来越大,大得都能装下航空母舰的漩涡开始反哺,各种带着变异病毒的鱼类游出、各种带着变异病毒的藻类开始向各方扩散,当第一个日本渔民被一只从海面上跃起的飞鱼咬到开始。整个世界从这一刻开始进入了丧尸时代。
苏蔻是这一场巨变中唯一知情也显得淡定的人。
可是昨天她可不是那么淡定。一天前,她在储存仓里把直升飞机都储存数架之后,随身空间已经装无可装让她有些怅然若失。她坐在书桌上,对已经虚拟成人形,始终不肯再以笔记本形式示人的《k》说:“怎么办,我害怕。”
《k》大概早就料想到了这天,它老神在在的喝着他的红茶(天知道一个3d全息影像怎么喝)一边尝着蛋糕,用它一贯毒舌的口吻问苏蔻:“害怕多正常,不害怕我才得请你去看心理医生。”
“那现在全世界的心理医生都当我是疯子,只有你来当我心理医生了。”面对一本书,苏蔻觉得自己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在想,要是我不能拯救地球那怎么办?我是从末世来,可是只有一个人的力量。说实话在上一世里我能好手好脚的活到最后多亏我那胆小怕事的性格。整整六年,我就看到过丧尸一次,不过那次那个丧尸叫丧尸王。末世之后不管是在h大,还是去了基地,我都牢牢的跟着大部队,连出门采集食物这种事都尽量不要争取。后来因为专业特点被分到了研究院,更就不会出基地干活。而唯一见到的丧尸也是被猎尸人抓住送来的尸块和碎片。你说要我就这么直接对面这生物,然后杀了他们,我有心理障碍,现在不知道怎么办。”
“呵呵”自从《k》被苏蔻放入现实世界里和末日前的互联网联机之后,它学会了不少网络语言,用呵呵来嘲笑对方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也模仿得惟妙惟肖:“你要说你担负不了责任,那得去和丹尼和谈元凯说。半年之前丹尼把你从丧尸口中把你送回末世前可不知道你是个贪生怕死的人。当然啦,你要是一直在这随身空间里呆着也行,不管是一年,还是六年。等到丧尸拯救了这世界,你就可以对丧尸比划,喔喔喔,我可是有二十分之一血统的纯丧尸哦,喔喔喔。怂包。”
“喂,心理医生可以这么嘲笑自己的病人吗?”苏蔻对着《k》不满的喷到。
“好啊。您做好在随身空间呆六年的准备了吗?我热烈欢迎你哦。lose邻居。”《k》不为所动,继续讽刺着苏蔻:“希望是什么,要救男神是什么?哎呀,这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着嘛~”
那天,苏蔻和《k》对骂了很久,苏蔻差点把那3d影像给撕了,不过,也因为如此,她再也没想关于末世不末世,可怕不可怕的事情。
之后,苏蔻练习各类枪械的频率越来越高,把自己收集的各种标靶打得稀巴烂,甚至飞行中的物体都能打烂一两个了。
只是不管《k》用什么卖萌的语气逗她,她都置之不理了。
而谈元凯自从那次断线之后,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就这样,末日元年的第一天如期而至。苏蔻去了相熟的牛肉面摊子吃了一碗牛肉面,给小摊店主一百块整,没有找零。
小摊店主对这土豪特别感激,把她送到门口,她回头对店主说:“祝你有个愉快的早上。”小摊店主不知道其中深刻的喻意,只觉得这顾客有礼貌的紧,便乐呵呵的应承了下来。
下午四点陨石雨开始接连不断的坠落于地球的表面,打死几个、打伤几个、那些不大的石块掉到护城河里,更激起一阵一阵的涟漪。她站在阳台上看着这一切,注视着抛弃汽车,开始往各处逃散的人群,自得其乐的哼唱起了“陪你去看流星雨”这华夏国民都耳熟能详的歌曲。于此同时,她右边口袋里已经安躺着着那把看似普通的俄式手枪了。
丧尸的变化几乎都是瞬间的,而传染力度也是地毯式的。苏蔻这三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怎么才能把拯救行动最大利益化?
上一世的她简直就是个幸运儿。因为重感冒的关系侥幸错过了第一批丧尸在h大的攻城掠地。第二日到校园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一地的尸块和垃圾。后来又遇上城里最后一批撤往南一基地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