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他们是睡着了。
可是,他解决完了出来的时候还是发现没有人,他当时其实也没有多想,只是他这人天生鼻子比较敏锐,他感觉自己好像是闻到了血腥味,人都有好奇心,他也不例外。
思考再三,还是决定过去看看。
他推开门,依旧没有回应,便觉得有些奇怪了。
其实平时他们就算睡觉的时候也会派几个最后进宫的新人守夜的,这是敬事房一向不成文的规矩。
可是昨晚,什么都没有。
他没有看到聊天的人,没有看到守夜的人,还不等他走得更进一些,便看到门边流出来的大片的血迹,那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型的溪流。
但是那时候的他其实不知道那是血,因为灯笼比较暗,他只当是谁不小心打翻了水盆。
可是因为鼻尖闻到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他便忍不住弯腰查看起来。
他俯身,用手摸了一下,之后凑近宫灯仔细看了起来。
可是,抹在手里那种粘稠的感觉和那种腥气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吐出来,他终于察觉到不对,
身后似乎有人靠近,他猛地抬头,便看到三个不同模样的人正对着他笑,他吓得大叫,但是屋内的人依旧沉睡,没有任何人回应。
联系之前的情景,他突然察觉,和屋子里的人有可能都已经出事了。
他心下一惊,只想逃跑,奇怪的是那三个人看到他逃跑的时候并未阻止。
之后,便是领头的公公带着众人赶来。
“没错,那时候他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的抓住洒家的手不肯放开,然后眼神惊恐的看着敬事房的方向,洒家叫他前面带路,他已经完全瘫软了,根本就不肯移动半分。”
领头的六子公公接着说道。
“之后,洒家也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儿,便喊了人一起过去。”
“之后……”说到这里,领头的公公身子也开始颤抖。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场面,此刻天已经微微亮,加上众人手里的宫灯,照的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宽大的房间内横七竖八的躺着密密麻麻的人,整个院子里满满都是血迹。
脚下都是粘稠的,众人被吓得不敢移动半分。
胆子小一些的当时就被吓得晕倒了几个,剩下的也也没好大
哪里去,大家腿脚打颤。
整个院子爆发了史无前例的呐喊声。
所以,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升起的时候,皇宫东角正在爆发着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但是因为位置比较偏僻,倒没有影响到各位主子的正常休息。
只是周围值班的侍卫和宫女太监赶到的时候,激灵一些的侍卫长便赶忙吩咐众人去通知皇上了。
“你方才说,你看到人了?”白浅在纸张上详细记录着方才这些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待他们说完之后,便开口询问。
“是的。”一开始那位小太监一愣,没想到白浅的问题会是这个。
他神情十分紧张,想起昨晚的一切依旧忍不住颤抖。
“他们的相貌特征。”白浅简言意骇。
“公主。”小太监急得要哭出来,那是他拼命想要去忘记的事情,公主这么个柔柔弱弱的人,怎么还这般逮住他的伤口不愿意放开呢?
他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白浅扶额,每次逼着受害者或者是第一证人去回想自己见到的一切的时候她就特别烦躁。
明明不愿意看到他们这样痛苦的表情,却还是不得不继续问下去。
“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你若是不说,我们想要找到凶手就需要更多的时间,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你的这些同伴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么?”
白浅右手还包扎着,不但包裹着厚重的白布,还找了白布将手臂掉在脖颈上,她看上去,分明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人,但是,让人觉得佩服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公主不但用左手汇下现场的情况,还这般淡定自若的询问问题,这是非常不容易的。
而且,她刚刚那话,是安慰么?
小太监不知道白浅的话到底是不是安慰,但是听到之后只觉得安心。
随即,他便真的不由自主的去回想昨天晚上见到的景象。
他记得他直起头的时候便看到三个带着可怕面具的人站在自己跟前,他们笑容很放肆,但是他离开并未阻止。
“他们差不多均是八尺左右的身高,身形都十分魁。
“他们都带了面具,小的看不到他们的脸,只觉得他们十分的阴狠,他们手上提着的大刀还滴着血,看上去十分可怕。”
“那……你还记得,他们的面具,分别是什么样子的么?”
“黑色,都是黑色的。”因为当时隔得太近,所以他还特意将灯笼提高了一些去看了。
只是看清楚之后却是吓到了他自己。
“都是黑色的鬼面面具,形状不一。”
“黑色……”白浅在纸张上记下,“都是用的大刀么?”
“是……不是。”小太监仔细回想,语气里多了一些不确定。
“事实上我只看到一人手里的刀,至于其他人,还没看清楚便被吓跑了。”
“好了。你下去休息吧。”
白浅知道已经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便遣散了众人。
“这次的袭击者能够躲过皇宫的侍卫悄无声息的进来,说明他们本身的武功不会差。”这是白浅得出的第一条结论。
“第二,他们在被人发现之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