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其实还是应该怪她自己,出于多年的职业习惯,只要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便会胡思乱想,也是因为考虑的太多,反而忘记了有些本来很质朴的事情,就比如,君颜对她毫不掩饰的爱。
白浅看着已经将门关起,脚步声也渐渐远去的君颜,心思有些复杂,可是,这般对她的君颜,她又该怎样回报呢?
“别看了,他出去之后就不会进来!”虞染的话就似一道魔音,将白浅神游的思想给强行拉了回来。
“……”白浅白眼一翻,她当然之后君颜不会进来,她这不是自己找出路呢嘛。
“别想了,如果我不想让你离开,你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离开!”虞染的话,一如初见时那般狂妄自大并且让人讨厌,白浅真的不想跟他沟通。可是眼下不沟通显然又不行,依照君颜性子,他出去之后不但不会进来,反而会派人好好守护四周不要让人进来打扰……
所以,拖延战术显然行不通,白浅不得不谈。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将身子靠在身后的枕头上,这样显得有底气一些。
话毕,白浅便感觉到虞染快速的在她身上点了几下,她知道,他点的地方都是穴道,她尝试着想要动一下,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她真的动弹不得、
眼里流露着一些特别的情绪,倒没有像第一次看到轻功的时候那般惊讶了。在现代点穴这样的事情是根本不可以的,最多触碰一些穴位之后能够让人短时间内身体发麻,但是像这样直接将人定住那是绝对做不到的,除非注射麻醉剂,不过,即使注射药物,也只能让人在短时间内不受自己控制,时间一长,还是不行的……
来到这里之后,白浅不但见到了内功,轻功,现在连点穴也见到了,难不成,电视里的那些东西,实际上都是真实存在的么。
不过也能够说得过去,世界本就很奇妙,很多事情,科学家不曾验证的事情不代表着它就真的不存在。
“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你不是说依我的伸手,你一根小手指就可以将我打倒的么,更何况,此刻我本就全身无力了!”白浅扬唇,声音透着无奈。
“你这丫头机灵得很,我若是不点穴以防万一,怕是会不小心中了你的计!”
“这算夸奖么?”白浅笑笑,声音透着无力,她一点也不想表现的这般无能,但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她自己。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是吧!”虞染笑笑,语气透着轻快,说话间,他已经将药箱打开,白浅不能动弹,但隐约能够看见一些白光再闪,定是银针无疑了、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遇到你之前,我对自己的认知就已经开始改变了,而且,我并不认为,像我这样的菜鸟伸手,会有让你觉得害怕的潜质!”
“菜鸟也总会有翻身的时候!”菜鸟是一个现代词,但是虞染听后却并不觉得惊讶。他笑笑,已经取出一根银针,透过折射在帷幔上的影子,白浅感觉他好像在做着消毒之类的事情。
“你到底想做什么?”耐心已经被耗尽,也基本确定虞染是个软硬不进的人,白浅彻底放弃了谈话。
“丫头,别每次看见我都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这样会让我觉得很不开心!”虞染轻轻皱眉,明明已经一把年纪,但偏生保养的很好,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他皱眉的时候,就连皱眉都没有一根,白浅啧啧两声,若不是时机不对,他们说不定还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关于如何保养的事情呢。
“那么,你不开心,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白浅想笑不能
笑,想哭不能哭,这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的感觉真的是无比难受的。
“我会做出什么事情?”虞染拿着一根非常长的银针在白浅眼睛前面晃悠,反问过后自己接着回答,“我会做得事情可多了!”
“就比如,这样!”白浅闭眼,以为他会将那根长不见底的银针直接插在她脸上,她索性心一横,毁容总比丢了性命强,若是他只是想毁了这张脸,那便毁了就是,她一定不会拦着,当然,就算她想拦其实也是拦不住的、
可是没有,她只感觉到袖口一凉,已经有风轻轻灌进了她的衣袖,白浅猛地睁开眼睛,身体依旧不能动弹,大大的眼睛却透着更大的害怕,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他想对这具身子做出一些可耻的事情来么?
“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虽然不是特别在乎自己的清白,但是也不能让这样的人毁了,她现在毕竟还是君颜的妻子,凭良心说君颜待她确实还不错,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对不起君颜的事情来,可是,现在应该怎么办?她就连动弹一下都是惘然,更别说反抗了。
白浅手腕上此刻已经血迹斑斑,虞染有些粗鲁的将那些血迹擦去,手心的血还在一直流着,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白浅的头已经变得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虞染粗鲁的擦去那些血迹之后,又往她的手心倒了一些药,疼痛袭来,白浅的眼睛变得更加清明、
丝毫不管白浅在混沌和清醒中做着激烈斗争,虞染依旧粗鲁的擦着白浅手臂上的血迹,待看见白浅白嫩的手臂上那一朵比血还红的守宫砂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