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管白浅在混沌和清醒中做着激烈斗争,虞染依旧粗鲁的擦着白浅手臂上的血迹,待看见白浅白嫩的手臂上那一朵比血还红的守宫砂之后,他的眼神变得无比的炙热。
白浅疼得就快要昏死过去,她感受到虞染稍显粗糙的手在粗鲁的擦拭着她的手臂,之后,在守宫砂的位置使劲搓揉,待搓揉过后,他便停了片刻,果真如愿以偿的看着在小小守宫砂里渐渐显露出来的蝴蝶,他的眼神渐渐变成了巨大的惊喜,若是此刻君颜在,定能够认出这只蝴蝶和白浅胸口的长得一模一样,只是,胸口的是淡色的,这一只,是非常细小的金黄色的,它小小的身子潜伏在白浅那一点红梅上,竟是那般的耀眼,之后,他拿出银针在白浅朱砂痣的周围一下一下的刺了起来,细小的血珠密密麻麻的冒了出来。像是盛开在守宫砂周围的一朵朵娇嫩的花,那般的刺眼,那般让人不忍直视。
白浅没有办法活动身子,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任人砍。虞染到底在做什么她也根本就看不到,只是透过折射出来光影隐约看见虞染将她的手臂刺开之后又刺开了他自己的,之后,她感觉到有不属于她自己的血滴落在她白哲的手腕上,她到底在做什么留?
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每一次看见他,她就会表现得无比软弱呢。难道,那个上次暗中控制了她的思想让她想要自杀的那个人,也是虞染么?
此刻虞染的做法又是这么的奇怪,她真的没有了一丁点的头绪,她的情绪受到影响,让她眼泪一直掉,但是,心里分明是不想这么做的。
白浅大脑飞速运转,该怎么办,到底应该怎么办,此刻君颜肯定就在外面,她要不要大叫,让君颜进来呢?
可是,君颜确实像是喜欢她的没错,但是他跟虞染的交情可是很多年的了,他到底是会救她还是纵容虞染呢。她不敢确定,也不敢这么冒险,若是到时候惹怒了虞染,只怕他还会做出什么让她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藩。
手上的疼痛慢慢减轻,白浅脑子却越来越混乱,眼前还在闪烁的蜡烛的火焰也在慢慢变得模糊,她感觉自己的视线已经看不清楚,意识已经开始涣散,她似乎闻到了一股非常特别的香味……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说话,却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君颜,救我!这是她晕倒时最后的念想。
君颜一直未曾走远,他站在不远处,看着眼前的山峦,心思已经渐渐变得开阔。
喜欢白浅,是他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决定,既然这样,那么不管前路到底有多艰难,不管白浅有多迟钝他都应该继续坚持下去。
想通之后,心情便好了起来。
他双手环胸,看着紧紧关闭着的屋子,一脸的担忧,白浅她,会没事的吧,她那么厉害的人,一定会没事的吧、
可是,,随即,心口抽着疼,君颜捂住心脏蹲下,刚刚那一阵疼痛的感觉非常明显,但是很快便消失了,来的快,去的也快,让他有些难以辨别。
他有些慌神,他向来身子硬朗,平日里连个发烧发热都不会,更别说是心悸了,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什么声音的都没有,为什么他会感觉白浅在呼唤他呢?
君颜抬头,看着依旧关着的门,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屋子内烛光闪烁。
已经进去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丝毫动静呢,以往虞染治病一般都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这次怎么会延长了那么久?难道,是白浅的情况真的非常不好么。
君颜起身,在门口徘徊,好多次手都已经放在门上又缩了回去。
虞染不喜欢被人打扰,万一此刻正是治疗的关键时刻,他突然进去,岂不是要打扰了他,万一影响到治疗,就得不偿失了、
人就是这样,越是在乎的东西就越会小心翼翼,即使像君颜这样不拘小节的男人也不能够例外。
他踟躇着,担忧着,心里明明急得要死却要强行保持着镇定,不会有事,再等等,马上就好。
他手握成拳,一遍遍的这样告诉自己。
“咯吱!”正在这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虞染挂着药箱已经走了出来。
“虞染叔叔,白浅怎么样了?”君颜焦急开口,听到这话的虞染眉眼一抬,笑了。
“从未见过你对谁这么重视过!”她的声音非常温和,像三月的阳光,让人不自觉陶醉。
“遇到她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是一个这般急躁的人!”虞染笑得更加灿烂,这话怎么有些似曾相识呢。
“您快别嘲笑我了!”君颜俊脸一红,有些害羞,“快跟我说说,她到底怎么样了!”君颜说话的时候脑袋一直往里面看去,但是白浅似乎已经睡着了,非常安静,什么反应都没有。
“有我在,你还不放心么?”虞染笑笑,抬手轻轻拍着君颜的肩膀,笑得无比和蔼。
“谢谢!”这话说完,君颜便不见了踪影,只见他身形一闪,
人便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虞染微微偏头,便看见君颜已经到了床边,他皱眉,抬脚离开。
“虞染叔叔,这是怎么回事?”遍地的血迹以及白浅被扯掉的衣袖随意的散落在地上,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君颜刚刚放下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场面真的有些可怕,饶是他出入战场见过那么多的尸体,但是只有白浅的鲜血,才会让他觉得慌乱。
“哦,忘记告诉你了,她体内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