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这条线不好查,陆晋松最后还是采用了笨办法,派人在陶馨怡的公寓楼下蹲点。陶馨怡的生活单调枯燥,早上起来工作,晚上很晚才回家休息。在苦守几个昼夜后,事情才终于出现转机。
一天夜里,公寓下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上下来的男人长得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大半夜的还带副墨镜,旁边跟着个西装革履、‘玉’树临风的小弟,看着跟黑社会大佬巡街似的。
大佬的车牌号被有心之人记下,拿回去调查,原来这位并不是什么大佬,而是坐拥百亿家产的富豪。
括弧,已婚。
这位大老板确实有实力给陶馨怡淘换个几千万的小坠子。可唐小菲口中的小鲜‘肉’又是哪位?陶馨怡的‘私’生活未免太‘乱’……
不管怎样,陆晋松已经将对方把柄牢牢握在手里,再不怕陶馨怡兴风作‘浪’,证据一亮,她准保老实,与已婚男人‘私’通的事情若是传出去,会对陶馨怡圣洁小白莲的形象造成毁灭‘性’打击。他与常青可以高枕无忧,继续过自己的舒服小日子。
虽然‘交’换了身体,《诡墓》的拍摄却一刻不能停歇。
幸好两人同在一个剧组,对彼此的角‘色’与表演方式都十分熟悉,演起来驾轻就熟。
一开始,陆晋松提心吊胆,生怕祝升看出此时的影帝内里其实是常青。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恼火,陆晋松发现,隐藏在黑框眼镜后的那双眼睛像是被设定了程序一般,只有在看到他时,眼里才会有光,其他时候一律漫不经心。在他眼里,明星大腕似乎只是会动的布景,常青才是舞台之上唯一的主角。
没过几天,陆晋松悬在嗓子眼的心脏慢慢落回原处。
蒋禹这几日收敛许多,没再给常青使绊子,只是有事没事‘阴’阳怪气地损对方两句。
常青得奖后,蒋禹也跑去道贺,说出来的贺词怎么听怎么别扭:“没看出来啊,小同志有两把刷子。我后来也去看了《血染黎明》,确实是近几年难得的好剧。当然时间有限,我是跳着看的,半天没找到你的角‘色’,好不容易找到了,来回来去都是那段枪毙的镜头。这么出彩的角‘色’,戏份太少了,怎么没给加戏呢?”
陆晋松这种天之骄子,何曾受过这种窝囊气,为了顾全大局,他只能忍气吞声,安慰自己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更年期老男人一般见识,拍戏要紧。
大年三十的头天晚上,财大气粗的克罗格入乡随俗,请剧组上下一百号人吃了顿四川涮锅。老外不懂行,一个劲儿的要点宫保‘鸡’丁,把众人逗得前仰后合。
几杯酒下肚,常青便打开了话匣子,他问克罗格:“导演,你准备怎么度过这三天假期?”
克罗格皱了皱自己的‘花’白胡子:“早就想在这座美丽神秘的城市中逛逛了,祝升会做我的向导。”
常青惊异道:“祝升不回家过年?”
祝升猛地看向他,常青顿觉刚才的反应有些失态,只能祈祷对方别看出什么来。
结果祝升只是讷讷地答道:“我陪老师就好。”
克罗格喝洋酒长大,几杯茅台下肚,脸便红得如同关公在世,不用涂油彩,上台便能场戏。克罗格兴奋地在席间穿梭,走到陆晋松与常青身边时,他停下脚步,弯下腰一手搂住一个,‘肥’硕的啤酒肚直接顶到‘胸’部。
“常,陆,我很喜欢你们,拍完这部戏后,我要把你们运回美国!”
陆晋松抖了一抖,常青也是笑得一脸无奈,两人身高都超过一米八,实在和“小可爱”这个词沾不上边。不过克罗格对两人的喜爱之情,他们还是心怀感‘激’地接受下来。
比起那边的一团和气,被人遗忘在角落的蒋禹低头喝闷酒,满眼不甘。
大年三十那天,为了避嫌,常青与陆晋松带着口罩与墨镜,先后程不同班次飞往哈尔滨。
常青的话里透‘露’出鲜有的自信,这显然是牡丹奖的功劳。此前他从未获得过如此高的荣誉,《血染黎明》一路所向披靡,自己凭借剧中的小配角斩获大奖,一个又一个惊喜,像是要把他之前遭过的罪一股脑都补回来似的。
陆晋松捏捏自己那张老脸,揶揄道:“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
常青咧嘴一笑,嘚瑟道:“这叫初生牛犊不怕虎。”
颁奖典礼圆满落下帷幕,翌日,各大纸媒与网媒相继刊登了牡丹奖的后续报道。除去获奖作品与演员外,牡丹奖的另一大看点是明星们在颁奖典礼与庆功宴上的穿着与表现。
‘女’明星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于红毯之上争奇斗‘艳’。陶馨怡身上那套“牡丹礼服”好评如‘潮’,忽如一夜‘春’风来,某知名购物网站里一夜之间铺天盖地的全是‘女’神同款。陶馨怡气质出众,言行端庄得体,愣被媒体捧成了中国的妮可基德曼。
吴晓对此嗤之以鼻,明贬暗损地表示对方肯定给媒体塞了不少好处。
相比之下,唐小菲则没那么幸运了。宴会当天,她穿了一套走简约风格的绿‘色’无袖晚礼服,段子手们将她的新闻图与‘花’‘露’水广告p到一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