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纳尔河至边境线之间的狭长地带上。**第4分队、**第4分队和一个政府军步兵团。正在地毯式搜查。“幽灵”小队要躲过搜索。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渡过库纳尔河。进入大雪山。然后。再伺机穿越边境逃回清真之国。
“野人”和“蝎子”都持相同判断。他们迅速决定。从离阿萨达巴德约十來公里的马拉瓦尔冰川峡谷。进入茫茫大雪山。主动寻找中国的“幽灵”作战。
马拉瓦尔冰谷。俗称死亡谷。即使是当地剽悍的普什图猎人。对这条峡谷也是谈之色变。
这条大峡谷。源头在兴都库什山脉中段的大雪山中。它从大雪山一路向下。与库纳尔河谷相交汇后。又继续一路北上。一直到巴阿两国的边境地区。从大雪山至库纳尔河谷这一段。由于地势较高。每年从五六月份开始。水量较大。会奔腾注入库纳尔河。
从五六月份直到十一月份。这条峡谷时常如万马狂奔一般。发生剧烈的山洪灾难。洪水从高山上一泄而下。速度越來越快。带着隆隆惊雷一般的巨响。挟着摧枯拉朽般的千钧力量。扫荡、摧毁沿途的一切生灵。直至冲到库纳尔河中。不管是动物还是人。一旦误入峡谷。遇到大山洪。都只有死路一条。
而每年封山季节。这个峡谷更恐怖。
北方寒冷的季风。和兴都库计山脉南麓的暖湿气流。第一时间更新会在这里不期而遇。因此。这里是有名的雪窝。持续不绝的降雪。和南方暖湿气流交替影响。又形成了极其恐怖的季节性冰川、冰大坂、冰原。整个峡谷内寸步难行。步步陷阱。成千上万的动物。会跌下冰川。成为牺牲品。
由于阳光和极寒季风的交替作用。峡谷内形成了独特的冰雪地貌。面向大雪山。峡谷内大部分地段。两侧是高高的冰壁、冰崖。在峡谷的左侧冰崖下。冰大坂、冰原、冰墙延绵不绝。人能够勉强艰难步行。而峡谷的右侧冰壁下。却是一条深达数十米、最深处近百米的裂谷、冰川。
“野人”和“蝎子”在喀布尔政府军工作数年。自然知道这条死亡谷的厉害。他们判断。对手是中国的“幽灵”。就不会在乎什么死亡峡谷。如果他们要下山。肯定也会选择一条出人意料的下山通道。而死亡谷再好不过。
他们沒有犹豫。在一个夜晚。两人相伴着进入死亡谷……
“高原狼抵抗组织”在山洞内整整躲避了近二十天。风雪依然很大。大寒流却一点沒有减弱的迹象。兴都库什大雪山被沉沉的乌云。如锅底一般牢牢扣着。寒风挟着暴雪无休无止。严冬无边无际沒有尽头。让人即使在洞内也不寒而栗。感觉不到盼头。
虞松远和刘国栋颇感惊讶的是。米-4p轰击了大雪山后。**第4分队并沒有派出一兵一卒进入雪山侦察、查证。或许。他们以为雪线之上人类根本无法生存。中国的“幽灵”不会自己迈入这一绝境。或许。他们选择封锁边境。守株待兔呢。并不想在严冬季节。到大雪山中來大海捞“针”。
其实。虞松远和刘国栋不知道的是。正是格鲁乌和第4集团军的一纸命令。让他们才得已在大雪山上苟延残喘二十余天。格鲁乌和第4集团军都判断。“幽灵”假如逃进了雪山。也只是权宜之计。是不得已而为之。他们总是要逃回边境的。而严密封锁边境。就能让“幽灵”陷入绝境。第一时间更新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但虞松远还是不想再等了。他并不迷信。他相信自己的战场感觉和判断。他估计按照斯贝茨纳兹不服输的战斗作风。在边境地区确认沒有他们的踪影后。各分队肯定也会向河这边的大山上搜索。而雪线之下找不到。就会试探着搜寻雪线之上。
一个步兵团。探索库纳尔河至边境那块狭长地域。仅需要半个月到二十天。而半个月至二十天时间后呢。应该正是他们转移搜索方向、搜索区域的时间点。
他决心冒一次险。下山探查、侦察斯贝茨纳兹行踪和库纳尔河谷的情况。于是。他带着托马斯。顺着山巅谷顶。准备抄近路。利用三天时间。直接潜入库纳尔河畔侦察。
正是大寒流肆虐的时候。天寒地冻。从雪山一路下來。昼伏夜行。只有呼啸的寒风。挟着雪花。一路裹住他们。又奔腾远去。
托马斯虽然在山上独自生活了两年多。但依然严谨得很。对虞松远的规定执行得一丝不苟。他始终坚守自己尖兵的位置。总是走在虞松远的前面二三十米之处。
露丝盘旋在天上。在夜空中密切监视着周围的一切。安娜走在托马斯的前面。看起來。他就象是一个带着猎犬、夜晚行猎的猎人一般。
下到海拔四千米处时。恰好是白天。他们便在山巅高山草甸内休整。
这块小山巅平原内。半人高的蒿草、茅草、柞树等已经付之一炬。冰原上黑乎乎一片。地面上的雪又有十几公分厚了。几只野绵羊、山羊、盘羊等。正在雪地内安静地吃着未被烧完的枯草、草根。天上两只大雕严阵以待。一场自然界常见的捕猎行动。似乎即将开始。
托马斯的保护欲顿生。他将手指放到嘴里。打了一个忽哨。露丝突然向盘旋在天上的两只大雕俯冲过去。正在待命的两只大雕猝不及防。迅速躲避逃命。
“托马斯。你能叫它们过來吗。”虞松远指着远处的羊群问。
“当然能。”托马斯说着。“呜呜”、“咩咩”地叫了几声。
二十几只高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