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刘国栋这倔货话说完,竟然回到屋内,坐在石头上“呜呜呜呜”地啜泣开了.
他这一哭一闹,确实让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徐天一也被他这一哭弄得左右为难,她有一种被战败的感觉,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回来扶着他的双肩劝道,“你别吓我好不好,办法是靠想出来的。你这么闹腾,我们难道就能搬走石头吗?”
见他不为所动,徐天一气得要暴走。她来来回回地蹁了几圈,先狠狠地给了刘国栋脑袋上一巴掌,然后举手投降了,“好好好,小祖宗,你威武,我投降!我答应你,一定想办法把石头都运回去,这样行不行?!”
英雅也说,“国栋,大姐都答应你了,听话,快起来走吧!”
刘国栋这才站起来,擦了一把泪说,“对不起徐总,小弟失态了!”
徐天一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好继续哄他,“道歉就免了,你懂它的价值,所以你着急,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大家都开动脑筋,一起来想办法,好吗?”
大家这才离开金库,往洞外走。
徐天一仰天长叹,“老天哪,你们这四个小祖宗,我真是受够了。一惊一乍的,当初部队开除你们,我去要你们时,张教头还介绍说,四个人有三人不是省油的灯,只有刘国栋最温顺。结果,那三个闹腾够了,你又来劲了……”
徐天一话说了一半,就噎了回去。
原来,又重新走到这个蛇洞了,徐天一和英雅很快就从收获的喜悦中收回了思绪,蛇洞里成堆的黑色大蛇和成千上万具森森白骨,让她们望而却步,两腿直哆嗦。她们闭着眼睛,手紧紧地抓着虞松远与林涛的胳膊,只到走出洞穴,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谢谢你们,很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了我最脆弱的一面。”徐天一情绪平静下来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话刚说完,两人几乎同时问道,“那个吃人的黑蛇……”
两人东张西望,浑身又哆嗦开了。
“除总,黑蛇已经被老大杀了!”林涛赶紧说道。
“杀了!!”
两个美丽的女人睁大双眼,惊奇、怀疑地看着虞松远。
“是,被我们宰了!”虞松远肯定地点点头,指着旁边的大山洞说,“那就是它的巢穴!”
两人战战兢兢地瞅了一眼黑乎乎的山洞,徐天一又问,“蛇呢?”
“或许是天意,老大在它嘴里喂了两颗手雷,它被炸死后,就滑进河里,象一条大船一样漂走了……”林柱民实话实说。
两人一顿唏嘘,一起乘船回到对岸。
队员们又陪着她俩先后巡视了毒品加工厂、毒品仓库、弹药库、物资库、食品库、饮料仓库等等。每看一处,英雅的嘴巴都吃惊得张成了形。最后,竟然捂着嘴,象玩皮的小女孩一样,嘻嘻地笑开了。
林涛不解,“姐,你笑什么?怎么还有点幸灾乐祸、心怀鬼胎的味道。”
“一会告诉你!”
大家回到春寮大厅内,英雅才说道:“你刚才问我为什么笑吧,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我们又运不走,我在想,龙吉要看到这么多好东西都要被埋进山洞销毁掉,肯定是要心疼死了,恐怕都要偷偷地哭。嘻嘻,我都能想象他会难受成什么样,我敢保证他要偷偷哭一场。”
“唉,也难为龙吉这个部族大当家的了,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这么多部民的生活都要他操心的。不过,也只能让他心疼吧,这是没办法的事。我在想,当这里出现地震后,最心疼的应该是国的中央情报局!”
徐天一做了一个鬼脸,象小女孩一样,恶作剧一般地说。
“两位大姐,你们都心怀鬼胎,都够狠!”林柱民打来水,让她们洗手,一边说道。
“俘虏在哪?”徐天一洗完手,端着林涛泡好的咖啡问。
“关在基地的牢房内,要现在审训吗?”虞松远回答。
徐天一看了一下腕表,欣喜地说,“今天不审了,明后天再说。要注意看守,不要弄死了!要带回班巴杭,请陶虹来细细审,定然有大收获!”
“大姐放心,我们从来没有虐待俘虏的陋习!国栋给他们充分的饮用水,足够一周的食物,保证死不了也逃不了!”林柱民邪恶地说。
他们结束视察,又休息了一会,终于来到苗寨时,已经是傍晚了。
苗寨全体苗民,都集中在营地中央,恭恭敬敬地等待着他们新主母的到来。当徐天一和英雅终于出现时,四支牛角号呜呜吹响,妇女们手拉着手,都围着她们唱着祝福的歌。
胡氏兄弟,请英雅在披着兽皮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带着四名长老给英雅叩头。苗民在牛角号声中,都自动地跪下,迎接他们的新主母。
英雅落落大方地站起身,走上前去,伸出双手将胡氏兄弟扶起,又用澜沧语请大家都起来。苗民们都站了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澜沧最强盛的龙傣部族的主母,会亲自来接受他们,迎接他们这个被遗弃在深山之中的数十名苗人加入部族。
英雅用龙傣部族的礼节来迎接他们,她从一个妇女的手里,接过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抱在怀里,很虔诚地亲吻着她的额头和头发,然后对大家说:
“我的祖先,和你们一样,都是来自北方,伟大的邻邦中国。虽然我们现在都是澜沧人,不管是傣族、白族、壮族,还是苗族、瑶族和其他民族,但我们也永远都是黑头发、黄皮肤的龙的传人。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龙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