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掩面着泪。
月言同安米修一样的认为。
“不过,嘉武皇帝的皮肤要三日以后才会溃烂。”月言道。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安米修有些不耐烦。现在对她而言,没有一个能够值得信任,从月晓的背叛开始,她就只信任她一个人。
月言回答道,“我想此事多半是月晓所为,所以回来的路上我去了三皇子那里。”
“结果如何?”
“全是月晓所为,不过就算她医术再高明,嘉武皇帝的皮肤还是会在三日以后溃烂……”月言嘴角显出一丝欢愉。
“这个女人太过机灵,几次都让她化险为夷,这次一定不能让她死灰复燃。”安米修心底已经盘算好了一切。
安米修哪里不亲自去验证,就算月言所言,她也非要亲自验证方可。
第二天还不移驾去皇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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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慈,瞧你也十分挂念你皇帝哥哥。”皇太后老早就在叶知风门外守着,这三天她可一定不会偷懒,这也全是最后给儿子守灵吧。
皇太后眼睛有些红润,分明就是刚刚才哭过不久!现在又想掩面。安米修心底老早就想到。
“杨皇太后早年给你和四皇子许下的婚约却一直都没有办。”皇太后叹息一声,“都怪皇宫妖魔鬼怪太多,事情太多。杨皇太后最近身体也有不适,现在还僵卧*头。你和四皇子的婚事待过了这几天,给你们办了就是!”
安米修岂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至于杨皇太后的病,如不是自己好生施展,难道以后还要多一个人和自己抢天下?
“太后娘娘,我听闻皇帝哥哥从空雾峰回来就身体不好。”安米修狐疑下眼睛,“年少时,我也学过些医术,倒不如我给他看看?”
说罢,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地要闯进去。
皇太后哪里敢让她进去?
“蛊慈,嘉武皇帝自幼和月晓青梅竹马,以前他征战回来,大小创伤不都是月晓治好?”皇太后顺势一手抓住她,“你和月晓身份不一,怎么能让你亲自去看?我看你还是准备一下婚纱?”
安米修哪里肯罢休?一边搪塞,一边腿又不听地往前迈了一步。
正在这时,门却被打开。
月晓同样黯然神伤地从里面走出来。安米修倒是亲眼看到嘉武皇帝背对着自己看书,神情却安然无恙。
“嘉武皇帝正在看书,我想公主若是有事,告诉我便可。”
安米修瞧着她那神色便已经知道七八分。现在看与不看又有何异?遂连忙退后一步,她可不愿再次瞧那个人,那个只有一层骨头的死人。
“我看月晓在的话,姑且就算了。只是我怕月晓治不好,当心嘉武皇帝有什么闪失!”说罢,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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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土色的面孔当然不是因为安米修,也不是为了儿子。也许作为母亲,作为皇太后早就该有的牺牲吧!
“你可真是一个好女孩!”皇太后轻轻抚摸着月晓的脸蛋。“当初我若将叶知风许配你,也许你们就可以逃脱这一劫。”
说罢,回想着曾经,说是曾经,也不过是最近三年所发生的事情。
那时,叶知风还在时,他可是三天两头就跑去三皇子那里,每次说是去找三哥聊天。可是作为一个女人,她岂能不知儿子心思?
想着月晓弑帝,*皇子,欺凌邻国少主。想想这偌大的皇宫,岂能容得下这个女子?娶回家还不是抱了一颗定时炸弹?现在想想,月晓早已厌倦宫廷生活,倘若同意月晓,要他们两个远走高飞该多好。
该多好……
月晓知晓她心力憔悴,此刻儿子也死了,更是心痛如绞。
“我看你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好!”月晓低声道,“日后将要发生的事情更不知会有多少。”
皇太后道,“我看要离开的是你们,我丈夫,儿子都在这里,我还能去哪里?”
离开?月晓是想离开,只是她不懂的是,三皇子从来就没打算离开过这里。至于嘉武皇帝临死前说的话,什么对不起三皇子,该还的还是要归还的话。她虽是记得,却不知何意,更将此话抛到九霄云外。
“倘若三皇子肯离开,我便离开。倘若他不肯走,我便陪着他!”月晓斩钉截铁的说。
皇太后,不再复言。也是,她一个女孩子能去哪里?现在迫在眉睫,三皇子又岂能离开?就算离开,他又何曾对得起先祖?
“不走也好!”皇太后轻轻抚摸月晓的手,“你若不走我还可以给你讲许多三皇子小时候的事情……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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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静月,暗水,幽竹。斑驳的竹影下。安米修坐在庭院,她可睡不着,*夜睡不着。一杯酒,一杯酒,她的手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东篱使者悄悄走进,“公主找我何事?”
安米修瞧着来人,“不知安庆绪王安排的怎么样了?明天就是第三日,我要的东西,也是东篱少主想要的东西。我可不想白白的将婉清秋交给你的!”
东篱使者显得分外淡定,“公主莫急!安庆绪王早已安排好一切,只要明天你进宫而去,清秋国就在你的掌握中。毕竟安庆绪王同慕容家对垒这么久,也捞到不少便宜。现在慕容霆雄和他心腹都死了,一个慕容霆雲能作甚?”
安米修一手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