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赶紧想想办法吧!沈府所有的人都被抓走了,听说是要满门抄斩的罪名呢!”宋小玉一见沈青黎,索性坐在地上泣不成声地说道,“还有我爹,也被他们抓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沈青黎听她这样一说,顿时吓了一跳,忙扶她起来,急声问道:“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满门抄斩?
怪吓人的!
宋小玉忙把前两天沈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说当时她是去沈府送肉,却见一群官兵正押着沈恪和府里的人往外走,吓得她没敢上前,悄悄地跑回了家,一打听才知道,说沈恪是沧浪会的人,犯的是倒卖山石的死罪。
沈恪是沧浪会的人?
沈青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到前段时间沈恪突然拿出那么多金条给自己,心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也许,此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慕云霆这几天就在靖州,沈恪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眼下,他对她依然是只字未提……
能想到派人送礼物回家,就不能稍个片字片言给她吗?
想到这里,沈青黎苦笑了笑。
说什么彼此信任,彼此坦诚,说什么柔情似水,如胶似漆,一旦有个风吹草动,他依然把她排斥在外!
她娘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缄口不提。
若不是宋小玉,他要瞒她多久?
瞒她到沈恪人头落地吗?
她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给了他,而他对她却依然不信任,一边跟她恩爱缠绵地想要孩子,一边对她有所防范,对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失望了!
想了想,便带着宋小玉去了沐影堂。
“黎丫头。”皇甫氏一见沈青黎,忙上前握住她的手,叹道。“靖州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进宫求了太后,眼下咱们除了等。没有别的法子了。”
“祖母,既然此事都惊动了太后,那我哥此次还有希望全身而退吗?”沈青黎不动声色地问道。
虽然她跟沈恪接触的不多,也算不上有多少深的血脉之情,但是毕竟是原主的娘家人遭了难。她自然得全力相帮。
“唉,皇上对前朝世家本来就忌惮,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还牵扯到了沧浪会,太后也没有把握能说动皇上,放你哥一条生路,此事不好办呐!”皇甫氏眸底掠过一丝黯然,继而又看了看沈青黎说道,“事到如今,你也不要着急。咱们听天由命吧!”
“祖母,我想去靖州一趟,去看看我哥和嫂子。”沈青黎听皇甫氏这样一说,心里一沉,幽幽地说道,“眼下,我是他们唯一的亲人,所以得去看看他们。”
“你如果要去,就等世子回来陪你一起去,像这样的大案。一时半会也定不了罪,你不要着急。”皇甫氏忙劝道,“再说,眼下世子还在靖州。有他在,你哥他们也受不了什么委屈的。”
“不了,我想现在就动身去靖州,不等世子回来了!”沈青黎冲皇甫氏勉强一笑,“我去看看才心安。”
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靠慕云霆,等着吧!
“黎丫头。你一个人去靖州,祖母不放心,还是等两天吧!”皇甫氏劝道,“虽然是罪不及出嫁女,但是你还是要避避嫌的。”
毕竟慕云霆是官场上的人,还是靖州总司,出了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
“祖母好好照顾自己,孙媳告退。”沈青黎不再多解释,径自退了出来。
回了清心苑,简单地收拾了包袱,带着宋小玉和桃枝阿棋,匆匆上了马车,直奔靖州。
知道沈青黎出了门,皇甫氏长叹一声:“楚嬷嬷,多派几个人跟着,务必保护好少夫人的安全。”
楚嬷嬷匆忙领命而去。
“大少夫人,听说靖州沈家出事了,适才二少夫人带着人回娘家去了!”杨嬷嬷幸灾乐祸地说道。
“哈哈,她也有今天啊!”夏氏冷笑一声,吩咐道,“不管怎么说,沈恪是二郎的大舅子,又是在靖州那边出的事,谁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联合起来倒卖山石谋利,若是那样,二郎也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又想到父亲的吩咐,忙道:“派几个人去清心苑库房里查看一下,看二郎到底私吞了多少银子,只要咱们找到证据,父亲就可以参奏二郎,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杨嬷嬷忙赞道:“一旦皇上起了疑心,世子风光的日子就到头了。”
“嗯,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凭什么总是他人前风光无限,这些人都得憋屈着过日子。”夏氏冷笑着,看了看杨嬷嬷,又道,“我得让二郎明白,他失去了夏婉月,就等于失去了一切,一个落魄世家之妻,是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好运的。”
提起夏婉月,杨嬷嬷顿时红了眼圈,咬牙道:“自从世子成亲后,从来没有去小姐坟上看看,看来世子早就把她忘了。”
她希望世子能时时刻刻地记着她家小姐,而不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
她家小姐对世子那可是情深意重,若不是那场横祸,两人该是多么般配的一对!
“他不得避嫌嘛!”夏氏揶揄道,“我可是听说这两个月,二郎对他这个媳妇可是上了心的,每次下朝都准时回来陪她吃饭不说,还特意从一品居订了药膳,照这样下去,可不是很快就有孩子了嘛!”说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叹道,“前几天,我姨娘劝我说,要我抱养一个孩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