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赵无极离去天色已经蒙蒙亮。独孤鸿拽着沈冰浮出了水面,柳叶飞兄妹也探出了头,他们并没有被洪水冲走,仗着一流的身手在跃入鳌江中后都紧紧的抓住了鳌山屿的石壁,在赵无极发功当中悬浮在鳌江的洪流中间,运气毕生所修的内力抵抗,避开了他拿鬼哭狼嚎的一吼,沈冰虽然有独孤鸿的保护,可还是难以抵挡昏了过去,总算还是逃脱了性命之扰。
鳌山堂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地面还浸泡在水上,整个鳌山屿都被江水冲击了,只露出一小块陆地,所有人都不见了,连一具尸体也没有找着,想必都被洪水卷走冲入大海汪洋之中,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片凄凉萧杀的景象。
独孤鸿运起内力为沈冰推宫入腹,压出她腹中污水。嘤嘤的醒了过来,这场面沈冰接连碰上了两回,一回在瓯江的江心屿,一回就是现在。中间只是间隔了十来天,可也都有惊无险,还得感谢南方的异常天气,在风云突变的江湖历险中多次被洪水猛兽所救。柳叶飞兄妹和独孤鸿都擅长水性。他们在鳌山堂中取来烧火的大盆,把沈冰放在里面,一同推着火盆游出了鳌山屿。回头望着鳌江中还在咆哮的汹涌波涛,大家心中都五味杂陈,经过此劫,三人好像都有所悔悟,不再执着于江湖之事,心境一下子放开了,昨晚的午夜风雨实在是惊心动魄,夺走了多少人的小命,要不是羽少机灵,他们也难免遭遇毒手,武林中实在是卧虎藏龙,高人辈出,自己的微末功夫和赵无极这样的高手比起来,那真是萤烛之光与日月争辉了,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想想平时以高手自居真是羞愧难当啊。好在风雨已过,清晨的空气倒是异常新鲜,远处的山头也露出了半个太阳,普照在雨后的大地,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反光,活下来总是美好的,柳叶飞邀请独孤鸿去柳庄歇息,等等羽少的消息。
羽少跃入江水中时,一个大浪把他卷进了鳌江的中心,很快就被洪水冲向了远处,朝着出海口汹涌而去,他在水中搏击风浪,随浮漂沉筋疲力尽,总与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是鳌山堂了的大柱子,羽少骑着柱子上漂浮着,也好凑巧,黑纱女子和黑衣大婶从身边飘过,他们的衣裳勾住了木柱,羽少双脚夹着柱子,双手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个女子,总算是武功高手,黑纱女子和大婶一碰到实物就紧紧的抓住不放,羽少不得已只能使劲的举起了两人,双手一下合并,两个女子相撞在一起,同时鳌山堂中飘来的残桌随着一个大浪猛扑过来,盖过了三人的头顶,羽少在下方到也没什么,两个女人都倒霉了,残桌,人头,猛浪同时撞在了一起,也来不及发功抵挡,也都不敢发功抵挡,生怕伤到对方,这么一顾忌,两个女人双双被撞昏过去,由于力道太大,羽少也没有气力抓紧了他们的手臂,双手一麻,瞬间脱开了他们的身体,同时另一个大浪扑来,把羽少和木柱一下推出很远,羽少也无能为力了,在大雨倾盆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那能看清她们的去向,只能上天保佑了。
过了许久羽少才发现了陆地,此时已经太阳高照,羽少倒在了一片滩涂上,滚了一身的泥浆,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羽少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汪洋,想必是到了海边了。
羽少艰难在滩涂上跋涉着,泥泞不堪没入膝盖的淤泥中也不好施展轻功,也没有力气施展轻功了,倒是平躺着吧啦着淤泥滑过去省力气。羽少如同泥鳅一般滑着,开阔的滩涂地好像没有尽头,肚子更是饿的咕咕叫,看到滩涂上有不少的贝类,也顾不得脏兮兮的淤泥了,扒开贝壳生吃起来,血淋淋的血蛤到是滋补上品,羽少吃了一堆贝类小海鲜,终于恢复了气力,滑的也更加轻松自如了。
不远处的地方羽少发现了一堆垃圾半陷在淤泥之中,羽少爬将过去,看到了一张残缺的桌子,像是昨晚鳌山堂酒席用的酒桌,桌子的下面躺着两个人,也是半边陷入淤泥中,衣服飘带卷在了残桌的桌脚上,两人的额头上有些血迹,肚子隆起,想必是喝了不少污水。羽少看他们一身的黑衣装扮就知道是黑纱女子和黑衣大婶了。羽少滑了过去,探了探她们的鼻息,还活着,两人倒是运气不错,江中相撞的瞬间都抓住了这张残桌,混过去后衣服勾住了残桌,大浪把他们连着残桌和一堆垃圾树枝推到了岸边,落潮后就留在了滩涂上,只是昏迷中喝下了不少江水,头脸也被浸泡的发白。
羽少终于看到了这个神秘兮兮的美女。虽然在洪水的浸泡下脸色苍白发胀,可精致的五官还是那么俏生生的,确实是个绝色美人。
羽少当然是要英雄救美,哪怕这个美女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头。羽少按压着黑纱女子的腹部,努力的挤出腹中的污水,小腹渐渐平复下去,羽少毫不迟疑的把嘴对向了黑纱女子的樱桃小嘴,他的双手都是污泥,不好去掰开她的嘴巴。只能用自己的嘴巴去掰开了,羽少用上下齿颚奋力的分开黑纱女子的小嘴,憋着一口气呼入她的口中,一只手按着前胸。一只手按着腹部,死命的挤压着,几个回合后羽少已经满头大汗,羽少倒不是用力过猛出的汗水。他是怕这个让他想入非非的美女一醒来就会给他一个耳刮子,误会他是个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