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丰市晚秋的清晨,给人一种寒冬腊月的冰冷。秋风瑟瑟,更让这冰冷深入骨髓。
林虎和赵小夏吃过早餐。就在赵小夏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林虎给叫住了。
“有事?”赵小夏冷淡的看着林虎,完全没有了以前的调侃笑容。
“一起走走吧。”林虎声音低沉,没精打采的站了起来。
赵小夏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悠悠的跟在林虎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漫步在鹅卵石铺成的苏氏别墅大花园里。
走了好一段路,林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同样一言不发的赵小夏:“我知道,那天晚上有些话说得不对。”
“我没计较。”赵小夏低着头,故意躲开了林虎的目光。
“你往心里去了。”林虎直视着赵小夏,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是这样沉默的人,这不是你的性格,你现在得病了。”
“得病?”赵小夏冷淡的抬头看着林虎,一眨不眨的大眼睛里满是复杂:“曾经你就说我得病,现在又说我得病,你是故意诅咒我得病。”
“看看现在的你。”林虎无奈的叹了口气,闷声说道:“人的病,有肌肤之病,有骨髓之病,也有神经之病。但往往被人忽略的,是人的心病。”
赵小夏再一次沉默了。显然,林虎说中了她的软肋。她从满怀信心,到满怀期望,在从满怀期望,到满怀失望。这一切,只因为一个从小山村里走出来,比她小好几岁的小男人。这种波澜起伏的心里转变,让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连她自己也不认识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突然,赵小夏冷冰冰的丢出一句话,迅速转身离开。
就在赵小夏转身的一刹那,突然被一只大手抓住了手腕,用力一拖,一个踉跄,直接撞进了林虎的怀里。
“神经病,放开我。”突然被林虎抱住,赵小夏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死死抱着赵小夏激烈挣扎的小蛮腰,林虎的身体贴紧了她的小腹,姿势暧昧,但林虎现在已经管不了许多。如果赵小夏继续忧郁下去,事情恐怕更糟。
“放开我,神经病,臭流氓。”赵小夏感觉没办法挣开林虎,于是突然咒骂着一巴掌朝林虎打了过来。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林虎的脸上。原本林虎可以躲,但他没有躲。
打出一个耳光,神情激动的赵小夏突然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整个人在林虎的环抱下,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林虎。
“你……”赵小夏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活像个犯错的宝宝。
林虎没有动怒,而是幽幽的叹了口气,只要赵小夏还能愤怒,说明她现在的心还不是太冷。这样一来,也就有办法治疗了。
想到这里,林虎目光炯炯的看着赵小夏,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事业,你不想当男人眼里的花瓶,如果放在平常时期,我绝不会勉强你,甚至会不遗余力的支持你,就像我当初宁愿得罪刘可兰,也要把古董盒子给你。”
说到这里,林虎道:“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你比谁都危险,你要做的事情,我没办法面面俱到。”
听完林虎的话,赵小夏突然神情一冷,尖叫着大吼起来:“你质疑我,你怀疑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权利的女人。”
“我没有。”林虎突然转身,怒瞪着赵小夏,大声喝道:“我是怕我自己保护不了你,怕你真正受到伤害,那时候就算我跳河自杀也晚了。”
突然被林虎的怒吼给怔住了,赵小夏瞪着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林虎,但她美丽的脸颊依然冰冷。
“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样想的。”林虎的语气突然缓和下来,抓着赵小夏的双肩,苦口婆心的说道:“我不想看到你变成第二个小雅,更不想看到第二个小雅的悲剧重演,因为以我现在的实力,我连小雅的针蛊都没办法化解,我真不知道当你遇到算计以后,我该怎么做。”
无奈的摇了摇头,林虎突然捂着脑袋转身,痛苦的说道:“我是个医生,没错,但医生不是万能的,就算神医也有不能起死回生的时候。你执意要工作,执意要证明你不是花瓶,但你从来没想过,在别人眼里,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过花瓶。”
赵小夏呆呆的盯着林虎,眼圈绯红,大眼睛里满含的泪水随着眼皮的眨动,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一直怕人看不起,所以她努力。她一直被人当靠美貌坐上文武局长的位置,所以她急于证明。她因为心里从小的一个宏大梦想,所以她鉴定的走上这条路。现在,在面临两难角逐的时候,却要她放弃,她做不到。
但是,当她看到自己最看重,最亲近的男人并不是想的那样认为,她又忍不住心里纠结。
女人,终归是女人,哪怕你冰雪聪明,纵横捭阖,叱咤风云。女强人依然是女人,女人的天性不会变。就算内心在强大的女人,从内心也需要一个人依靠,一颗比她更强大的心灵依靠。
“好了,看你。”林虎转过身,发现赵小夏已经哭成了泪人,不由得怜惜的帮她擦了擦眼泪:“你呀,有时候就是性格太倔强。”
“谁让你怀疑我的。”赵小夏像个生气的孩子,撅着嘴嘟囔着。
“行了行了。”林虎无奈的叹了口气,拉着赵小夏一起漫步在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