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幸福。你知道我最爱哭的,没有你我什么都做不了。所以不要走,求你不要走。”她用力的扯着他的手喊着,心疼到不能呼吸。
“乔乔,记得一定要幸福。”天边划开一道白色的光,她终于看到韩少琛的笑容,很安详的笑容。看着她的眸子那么温柔,充满着所有的祝福。
她还来不及细想那笑容的意义,它便已经转淡,越来越淡,最后化作透明……
乔可遇这才意识到害怕,着急的想要抓紧放在自己胸口的手,却发现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抓住。
“乔乔,一定要幸福。”韩少琛最后的话传过来,化在了无边的风里。
“不,不要走!”她着急地呼喊,猛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坐水里。
不,确切的说是浴室的按摩浴缸。她全身**,水里暖暖的温度让毛孔舒展,水面上丰富的泡沫一直没过她的胸口。几件衣服被随意扔在地上,皇甫曜正蹲在浴缸边,正拿着喷头准备冲洗她身上的泡沫。
“别碰我。”他的手掌正贴上自己的背部,她反应激烈地推开他。
“醒了就站起来,赶紧洗完,水都要凉了。”皇甫曜皱眉,说着手又伸过去。
乔可遇却不领情,直接推开他,双手掩在胸前,冷声说:“你出去。”
皇甫曜看她这副排斥的样子,心里就涌起无名火。他将莲蓬头啪地一声摔在水里,溅起水花,弄得满地都是,有几滴还弄到了她的脸上,然后赌气地大步离去。
乔可遇却只是坐在那里,动荡余波撞击着细腻的肌肤纹理,她一直没有动,口腔里似乎还带着梦中哭泣时遗留的涩意。
想到昨晚种种,她仍不能相信。她的琛哥哥,真的走了吗?
半晌,门彭地一声又被踢开,皇甫曜冷着脸命令:“赶紧出来。”
乔可遇坐在那里,红着眼睛看着他,仍然不动。
皇甫曜生气地大步上前,将她整个人从浴缸里往外拽。乔可遇反应激烈,对他拳打脚踢地喊:“放开,放开,不用你管。”
她身上的沐浴乳还没冲干净,皇甫曜的拽着她的手掌打滑,手臂绕到她的腋下,指尖不小心碰了她的胸部一下。
她想到他在酒吧里说不让韩少琛安生的话,更加烦感他的碰触,也不顾自己会不会磕在浴缸上,手掌乱挥着,骂着:“滚,别碰我。”
指甲挠到了皇甫曜的脖子,在他的颈子上流下长长的一道红痕。皇甫曜也被闹烦了,直接将人拽出来,拖到了镜子面前。
他指着镜子说:“乔可遇,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谁还会对你有兴趣。”
乔可遇额头几乎抵在镜面上,她抬眼看了一眼,头发凌乱地披散着,刘海湿漉漉有几滴落在黯淡无光的脸上,眼窝深陷,眸如死灰,唇白干裂,这个样子简直如同一个女鬼。
皇甫曜看她冷静下来,将抱着她的手松开,她便浑身无力地瘫软下去。地上因为两人这番折腾,弄了一地的水,乔可遇趴在这些水里,冰冷彻骨,却不肯起来。
皇甫曜拿着淋浴的喷头就往她身上浇,也不管脸还是身上,强大而冰冷的水流直面冲过来,弄得乔可遇咳嗽连连。
“你作死是不是?我成全你。”发狠地看着她。
他怜惜着她,她自己却不自爱。为了一个韩少琛,居然可以要死要活到这种地步。
“哎哟,大少,大少,你别这样,乔小姐还病着呢。”兰嫂觉得这屋里情况不对,也就偷瞧了一眼,却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
她冲进来,一边叫着一边夺过皇甫曜的手里的水管。
皇甫曜也本来只是想让乔可遇清醒一下,顺势被兰嫂夺过去后,也没有说什么。
“乔可遇,韩少琛是死了,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他都已经死了。你就是今天冻死在这里,也不可能再见到他!”皇甫曜吼完,便甩手离开。
兰嫂赶紧将水管放下,上前来把乔可遇扶起来,劝着:“乔小姐,你赶紧洗洗将衣服穿了吧。”
“哎呀,身子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在发烧?”兰嫂叫着,赶紧将水温调拭好,然后给她清洗。
乔可遇就麻木地站那里,任兰嫂前前后后地忙碌着。最后裹上一条大毛巾,将她送到卧室里。
床头的柜子上还放着乔可遇昨晚拿出来的药箱,未拆封的感冒药都堆在上面。兰嫂去倒了杯温水过来,让她喝下两口,只是吞咽的动作,就让她觉得喉咙巨痛,不由咳嗽了两声。
兰嫂看她这个样子,直皱着眉叹气。从医药箱里找出药,便听到门铃又响起来,只好转身去开门。
乔可遇趴在那里,目光直直地盯着房间的某一处,空洞的眸子里没有焦距。
兰嫂出了卧室,转到客厅的时候皇甫曜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袅袅的烟气从指间的星火闪烁中升起,阳光虽然充足地透过来,却带着冷冷的感觉,笼罩不了这橦公寓。
兰嫂看着这两人都不对劲,也不好说什么。心不在焉地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板,然后看到了韩少琛。
他仍然穿着正式的深色西装,只是头发微乱,神色焦急。细看,衣服上也带着些许褶皱,与他平时一丝不苟的形象有些差别。
“玮少爷?”兰嫂诧异。
她虽然也在老宅,但由于是聂兰这边的人,所以与他甚少接触。在她的意识里,皇甫曜与韩少玮也是水火不容的关糸,她实在想不出韩少玮大清早的怎么会出现在皇甫曜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