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为陈雨柔的事,七公子可畏殚尽竭虑。
他从来不无的放矢,句迟国和恭国战事吃紧,周边邻国亦蠢蠢欲动,若不速战速决,恐怕将会引起一场弱肉强食的混战,倘若陈雨柔真能有办法对付句迟国精锐的火炮,那此番费力救她倒也不吃亏。
他闭目的时候,眼里会浮现出那女子不甘听命倔强的目光,还有那股子不屈不挠的狠劲,若不是他拿猪威胁她,怕她当真自绝了生路,看来唯有情才能牵制她,原本躺下的他又坐了起来,唤道:“王信!”
王信就睡在公子的隔壁,随传随到,此刻他还未睡下,便道公子跟前听候差遣。
公子微敞着衣服,满头的长发随意披散在两侧,“你把猪关哪了?”
“放回猪圈了。”王信道。
七公子指了指他的脑袋:“蠢!跟随本王多年一点都没长进,你马上把那只猪找出来,关入军营大牢。重兵看护!没有本王的令牌,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王信得令之后飞也似地退下了。
七公子这才慢慢躺下,心里盘算着,这名女子伤好之后,怕是会不服调遣,他便将计就计,干脆将这只猪利用到底。
他刚刚合上眼,便闻到一股香风,一双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便轻轻抚上了他坚实的胸膛。
七公子条件反射一般将其反扣,一个虎探灵珠早已将对方制在手中。
来人微微一笑,嗔怪道:“公子还是那般英武逼人,叫人魂牵梦萦。”
七公子看清来人,便放开了他的手,道:“红日,你来干什么,本王很累,想休息片刻。”
那名叫红日的男子,眉眼之间满是柔情,柳眉杏眼,朱唇,他一身如晚霞般薄纱红衣,一头秀发如瀑布般垂在身后,若不是喉咙上有块凸起的喉结,还真会以为那是一位姿态曼妙的美人。
红日温柔地伺候七公子躺下,一边帮他宽衣,看着公子结实的身段,他不禁浮想联翩,他轻轻按捏着公子的双臂,一双手从他的锁骨一路抚摸道了胸口,又滑到了腰部腹肌。
突然,七公子抓住了红日的手,厉声道:“红日,你这是做甚?”
红日的身子一激,眼中光芒黯淡,他垂首:“公子难道不寂寞吗?你忘了当众拒绝陛下的赐婚,可是心属红日?”
七公子牢牢捏住了红日柔弱无骨的手,硬生生搬离:“红日,这是权宜之计。生为皇室的一员,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婚姻,本王不想被摆布,原以为你了解,怎知你竟这般不知羞耻!你若再敢有非分之想,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红日的泪水夺眶而出:“公子,你……”
“滚出去!”七公子胸膛起伏着,他躺了下来,挥挥手不再说话。
红日咬着嘴唇,眼里有着深深的哀怨,五年了,他默默无闻做了他五年的名义情人,可他依然如此冷漠。他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圆桌子边上,一个人喝着闷酒,坐了大半夜。
他身为情报组的头领,对军营的事自然也是了若指掌的,七公子这几日没日没夜就为了救一名叫做陈雨柔的女子,叫他心生不安,他担心终有一天他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会弃他而去,所以他日夜兼程跑到军营,就为了看看他,甚至要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是他拒绝与自己ròu_tǐ相欢,他也绝对不允许,让人把他的心给抢走!只要他的心还在,他便有机会获得他的爱。
红日满目情深地看着床上休憩的他,幽幽地道:“公子,终于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的。爱不止存在于男女之间。你会明白我的!”
公子轻微的鼻息声均匀而绵长,看来是极度劳累所致。
红日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他是那么让他怦然心动,伟岸的身躯,如剑一般飞扬的双眉,就如同他张扬的性格,他霸气,不容抗拒,连一句滚出去都让他甘之如饴,他非常想要拥有这个男人,非常,红日的纤手不自觉又摸上了他的脸庞,这一次七公子没有抗拒——他睡着了。
一个戒心如此之强的人,竟然会熟睡到毫不设防。他想去亲吻他,那张有男人味的嘴唇,他不止一次想要舔尝,可是他终究没有越过这个雷池,如果他亲吻他的时候,他正好醒来,他会开杀戒!
红日压制住内心的yù_wàng,他突然好奇,陈雨柔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既然公子不好开玩笑,那他就去找陈雨柔开开玩笑。想来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像一只红色的蝴蝶,从半山腰上的阁楼上临空飞下。
红日是偷偷来军营的,轻功极好,因此无人发现他,而他的鼻子又分外灵敏,他可以嗅到女人的味道,哪怕这个女人没有擦丝毫的香粉,这是一种直觉,就像女人的第六感,他来到帐前,悄悄进入。
里面没有任何值夜之人,一盏烛火已经快燃到了尽头,天色有些泛白,再过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红日卷起了袖子,又添上了一支新的烛火。他大摇大摆地走到榻边,看到了传说中的陈雨柔,脸色苍白,一身士兵的服饰,看上去憔悴,毫无美感,他搬了把凳子就坐在边上打量着她,顿时他的心情更好了,因为七公子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容貌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实在太可笑了。
他伸出手指逗弄着她的小鼻子,雨柔渐渐转醒,见到身边坐着一位姿容艳丽的“女鬼”,不仅笑了笑道:“原来,我还是死了,女鬼都长得你这般漂亮吗?”
雨柔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