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在幽暗的隧道中摇曳。
火光昏暗,每个人的眼神,漆黑闪亮,脸上的污渍脏得谁也认不出谁。
雨柔在脸上身上涂上血,对戴明道:“那就有劳戴将军了!”
戴明掌风凌厉,不知为何,雨柔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戴明有杀意,她不是和他化解了么?为何她的心中会闪过这个念头。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戴明一掌劈了下来。
却没有打到她的身上,天佑将戴明的手架在半空,他看戴明的眼神有些恼怒,他道:“雨柔的左边受过刀伤,经不住你这一掌。”
天佑说罢,将右掌挥到了她的右肩上,只轻轻一下,雨柔便后退撞到了隧道岩壁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来。
他的心如刀割般,眼里满是关切,他想去扶雨柔,却被猪制止。
“我没事!”雨柔深深呼了口气,便从隧道里钻了出去,她踉跄地行走了几步,竟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天佑在隧道里看得真切,他几乎要出去,却被戴明按住道:“现在演戏开始了。我们做好准备吧!”
天佑看着雨柔倒在地上,心里忐忑不已,这……这真的是在演戏吗?他很怀疑。
雨柔向两个守卫的士兵举起了手,那两人早已看到了雨柔,他们跑向了她,顺便看了看隧道口,只见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雨柔变着声音,垂危地道:“见……将军……”
士兵们惊慌地将她扶入室内,里面的据点守将已然站起来迎了上来,只见他满脸络腮胡,目光坚毅,扶住雨柔的双臂沉稳有力,他沉着声道:“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雨柔双唇开合间,气若游丝地道:“奴隶……造反……了,弟兄们……被杀……”
大胡子捏住雨柔的手腕,一把脉道:“乌列,你伤得不轻,先别说话,老子去宰了这帮奴隶!”他抱起雨柔将她放到了自己的榻上,对着她道,“你好好躺着,哥哥一定替你们杀光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你们两个跟我来,带上一百人给我杀过去!”大胡子下达命令,便与其他两名士兵去调兵,举着火把气势汹汹地杀向隧道。
雨柔笑着拿出一面令牌,这是她从大胡子身上偷的,正面是一个令字,反面是他的名字,蒙嗣。奇怪他居然自称她为乌列,难道自己穿的那身军服是乌列的吗?无论是谁,早已成了死鬼。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隧道那里大队人马已经赶去,他们很快就可以平息奴隶之乱,到时候想逃就插翅难飞了。整个寨子除了守门的,和那箭哨还留着,此时最为薄弱。
雨柔进了隧道,天佑他们从上面跳了下来。
她将令牌拿给天佑,天佑钦佩一笑:“太好了。”
几人也将鲜血涂满了脸庞,雨柔带头拿着令牌牵出了几匹马,大大咧咧的朝着大门而去,出示令牌:“将军有令,奴隶计划联合造反,特命我等通知各据点,做好防范,速速开门。”
守门的士兵见来人浑身是血,浴血奋战,方才将军也带领了很多人进去,不敢怠慢,给他们开了门。
雨柔他们骑上了马,猪坐在孟星的怀里,策马刚走出大门。
突然一声暴呵从身后传来:“站住!还我乌列弟弟来!”
不会吧,蒙嗣这家伙这么快就发现了?谁还能站住啊,跑都来不及。四匹马撒开蹄子便跑。
那蒙嗣其实还没走到隧道口,发现身上令牌不见了,于是着急寻了回来,雨柔他们穿的是刚入隧道口那四人的军服。他一出来便看到在房内的乌列不见了,于是就追了出来,恰好看到他们四人策马而去。
他也不敢下令弓箭手,怕把他的乌列弟弟给射死了,这些可恶的奴隶一定是劫持了乌列,蒙嗣一怒之下,拿起了弓箭,他膂力惊人,百步穿杨,一下上了四只弓箭,嗖同一时间向四个人飞去。
这时四人的马早已跑出去很远,趁着夜色的掩护,蒙嗣的箭只射中了跑在最后的一匹马的后腿。
那马一惊,嘶鸣癫狂了起来。
雨柔一下子被向前甩去。天佑眼疾手快,一踏马背飞身而出,几个腾空便将雨柔接住,等他的马跑上了前,他恰好落在马背上,动作一气呵成。
摆脱了追踪,他们找了一间客栈住下,天佑马上替雨柔疗伤,客栈里送上的食物和水他们都不喝一口。悄悄倒掉,然后去湖里洗了澡,换了衣裳,收拾停当,四人一猪分了两个房间,猪和雨柔一个房间,其余三个男人一个房间,大家草草眯了眯眼。
天还没亮便留下了银子,走了个干干净净。
前线喊杀震天,莫非此处距离乌托莫合城门并不远,这里的地界是乌托莫合城的干布里,如果地图所示的是真的话,要塞就在西面。
当他们看到要塞后方巨大的四枢机关的时候,不禁发出惊叹声,这是四根巨大的雕龙圆柱,圆柱上按着巨大的齿轮咬合的石轮,启动机括,齿轮转动,将地下水抽取上来,形成了巨大的水帘。那机关和地图上画得一模一样。
四人一猪躲在土丘背后,前线炮声隆隆,句迟的士兵用5名壮年男子之力启动每个机柱,每一轮水幕需由20名成年男子联合启动。四枢机关牢固无比,是石头磨成,如何才能破坏这个机关呢?
四人先暂时离开了乌托莫合要塞,他们在一小林子里抓了几只鸟,烤了熟食。
雨柔看了眼天佑,见他秀眉微蹙,大概也在烦心这机关的破法,她将烤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