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傲风终于还是放开了她,他深情的捧着她的脸,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她伤心的模样,低哑的声音,颤抖的说:“半个月,半个月之后,如果得到我死去的消息,就跟了帝星泽?”情死无生。
“不……”苏慕刚想说些什么,夜傲风已经无情的推开她,转身决然离去,苏慕想要拉住他,可惜掌心只握住一缕清冷的空气,房门关上的声音让她的心狠狠震了一下,就像一道地狱的门将她和夜傲风残忍隔绝。
从此以后,爱在咫尺,人……却在天涯?
“主人……”
帝星泽抱着苏慕往外走,苏慕扭着头,痴痴的看着二楼,她多么希望在临走前再看夜傲风一眼,可那个混蛋躲在书房里就是不出来,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他真是混蛋,怎么这么狠,这么残忍,让苏慕的眼泪流个不停。。
“风哥……”帝星泽的语气软了下来,坚定不移的看着夜傲风,郑重的承诺,“我不是你,我没有争权夺利的野心,我不在乎尊贵耀眼的虚名,更没有其它女人让我牵挂,这一生,我帝星泽只为nus而存在,我会尊重她,爱护她,永远都将她放在生命的第一位,所以你绝对可以放心,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伤害她?”
那狂傲不羁的夜傲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苏慕呆若木鸡的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如同决堤的河岸不停滑落,唇瓣萦绕着他的余温,耳边回荡着他的心跳声,可是,怀抱却没有了他,她的心,仿佛突然就空了,再也感觉不到跳跃的动静……
叶滔的眼睫微颤,心中无尽凄凉。
叶滔“扑哧”一声笑出来,眼泪也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落在苏慕的眼泪里,汇合在一起,溶化了彼此的温度,苏慕突然哭出声响,紧紧抱着叶滔,就像抱着自己的亲人一样,叶滔的单手僵硬的垂着,不敢搂抱苏慕,怕逾越了他们之间的尺度,好一会儿,他轻轻推开她,低低的垂着头,不想让人看见自己脆弱狼狈的样子,挥挥手,示意帝星泽带苏慕走,他再说下去,他会像个女人一样哭得唏哩哗啦,多难看?
苏慕抬眸看向叶滔,见他努力挤出的僵硬笑容,她的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她很想说些什么,可是浓浓的辛酸哽在喉咙,以致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咬着下唇,不停的哭。
夜傲风垂着头,转身上楼,一步一步,沉重如山,没有人看见他的表情,没有人看见他的眼睛,没有人听见他的心跳,这一刹那,夜傲风的背影显得那样的凄凉那样的无助,仿佛坠入天际的夕阳,带着最后的余辉,残留的温暖,却,不得不被黑暗吞噬,最后连残骨都不剩下。
这句话,他是在说给帝星泽听,同曇彩窃谒蹈自己听,他在劝自己,最后一次劝自己,夜傲风,放手,放手…?
……
“没什么,带她走,别让我看见……”
“苏慕……”叶滔的轻唤声传来,带着无法抑制的伤感。
“主人。”叶滔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夜傲风的思绪,夜傲风指着远方的天际,幽冷的说,“当年我当选圣主的暫颍天色也是这样。?
“风哥……”帝星泽想要说些什么,夜傲风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凌厉的盯着他,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帝星泽,不要让我后悔将她交给你,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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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傲风的眼眸垂了下来,一曋间,竟然哑口无语,是啊,他给苏慕带来的伤篶大概世上无人能敌,可是他对她的爱,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可他已经没有选择。
夜傲风的脚步微微顿了一秒,继续上楼,没有人知道他真正在乎的是什么,他不怕死亡,不怕黑暗,只怕他死了以后,地狱不会为罪孽深重的他点亮明灯,让他找不到回来的路,找不到她……
“风哥,你怎么了?”帝星泽错愕的看着夜傲风,他从来没有看到夜傲风这个样子,仿佛抽去了生命中最后的支柱,人生没有任何前进的动力和持续的勇气,前路一片迷茫,甚至失去了方向……
苏慕捂着嘴哭得颤抖,当车子启动,她忍不住探出半边身体,对着二楼的窗户撕心裂肺的哭喊:“我等你回来————”
叶滔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红了眼,他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最毒的药不是噬血罗刹,而是爱情,那是能够让人心甘情愿为之生、为之死、为之生不如死,甚至都不敢抱怨一句的绝世剧毒,明知喝下这剂毒药会肝肠寸断,也会微笑的饮下去,甚至在毒发身亡的那一刻,也只能享用那极痛的滋味?
叶滔用一只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替她擦着眼泪,低哑的安慰:“主人和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和孩子好好的,所以,你要努力为我们实现这个愿望,好不好?”
“阿华那队人马会护送你离开。”夜傲风打断叶滔的话,果断命令,“苏慕走的暫颍你马上从后门走,抓紧暭洌一刻也不能耽误?”
“嗯嗯。”帝星泽慌乱走上前来,脱下外套盖在苏慕身上,然后抱着她走出医疗室,苏慕疲惫不堪的靠在他的肩膀,她听得见帝星泽的心跳在为她加速,感觉到他的胸膛很暖,可是这种暖,没有她的温度。
夜傲风幽深的盯着帝星泽,性感的薄唇抿成孤冷的弧度,幽暗的眼眸闪烁着复杂的寒光,带着尖锐的审视和最后的纠结,他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他向来处事都是那么的果断,可是这一刻,他却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