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南仙再豁达终究也是女子,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打趣,一张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美目寒嗔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
“好了好了,”宋青书笑道,“不要动,还有一会儿功夫就好了。”说完急忙收敛心神继续蒸发着药力。
耶律南仙轻轻嗯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敢看他,破天荒地露出了小女儿姿态。
又经过小半个时辰,宋青书终于将佛座小红莲的药力尽数逼入了她伤口之中,然后才替她包扎伤口。
当宋青书指尖不小心碰触到她肌肤的时候,耶律南仙身形一颤,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我自己来吧。”
宋青书摇了摇头,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你自己哪里方便包?若是动作幅度过大导致伤口撕裂,那反而更麻烦。”
“呃,好吧。”耶律南仙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为了减小她的紧扎一边笑道:“没想到你整天在草原上风吹日晒,肌肤居然这般光滑细嫩。”
耶律南仙脸色微红,不过她毕竟比一般汉人女子洒脱一些,扬了扬下巴哼了一声:“本姑娘天生丽质,你不服气么?”
宋青书哈哈一笑,一边替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那么幸运能作你的驸马,妻子又有草原女子的高挑婀娜,又有汉人女子的细腻肌肤。”
耶律南仙嫣然一笑:“不管那个男人是谁,你反正是没戏了?”
宋青书眉毛一挑:“哦,为什么?”
耶律南仙娇哼一声:“我耶律南仙的丈夫,自然是要一心一意对我,你惹下的情债那么多,也只有那些傻乎乎的女人才愿意跟你。”
宋青书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不管怎样,能被郡主当成驸马候选人考虑过,在下已经倍感荣幸了。”
耶律南仙脸上一烫,忍不住娇嗔道:“谁把你当成驸马人选考虑过啦!”
宋青书微微一笑,并没有与她争辩,反而转移话题问道:“之前街上那是你爹么?”
听到他的话,耶律南仙脸色一黯,忍不住点了点头:“嗯。”
宋青书顿时奇道:“既然是你爹,那他当时为何那样做?”
耶律南仙知道对方指的是父亲拿她做挡箭牌的事情,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我也不知道。”
“你们这次来扬州干什么?”看到她茫然的样子,宋青书决定换一种问法。
“名义上是说来招降李可秀的,不过就连我也清楚,如今大辽在夹缝中求生,李可秀又岂会投靠我们辽国。”耶律南仙摇了摇头,“后来才发现到扬州之后爹并没有急着和李可秀接触,反倒是时刻关注则过往扬州的路人……原本我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刚才似乎明白了,他此行是为了捉那个人。”
宋青书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田归农,心中顿时疑惑起来,看来耶律乙辛此行的目标就是为了辟邪剑谱,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知道剑谱在田归农手中的……
“近些日子不知道为何,总觉得爹有些变了,可是他模样语气等等明明还是以前那样,也许是我多心了吧。”耶律南仙忽然说道。
宋青书心中一动,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虚空:“是么~”
注意到耶律南仙眼中的困顿之色,宋青书对她笑道:“你先休息好好养伤吧,这件事以后再查。”
“嗯。”耶律南仙的确非常疲累,任由对方扶着她的肩膀躺倒了床上,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宋青书替她盖好被子,便轻手轻脚关上了门,刚出去没多久,他便隐隐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抽泣声,他循声走了过去,发现树林深处凉亭中一个花信少妇正坐在那里不停垂泪。
“夫人莫非是看到在下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吃醋过后伤心成这样么?”宋青书故意咳了一声,方才笑嘻嘻地说道,眼前这个花心少妇自然就是程瑶迦了。
抬头看到是他,程瑶迦脸色一红,咬着嘴唇别过脸去:“公子又来取笑我。”
“那夫人究竟为什么哭泣?”宋青书走过去坐下来,手很自然地握住了她的柔荑,笑着问道。
程瑶迦被唬了一跳,没料到他这么肆无忌惮,心虚地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无人,这才悄悄松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冠英的事情?”
“陆少庄主怎么了?”宋青书隐隐也猜到了一些。
“他……”程瑶迦忽然脸色一红,犹豫了一下方才小声说道,“大夫说他被伤了肾脉,从此以后恐怕无法……无法……”后面的话她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无法与夫人行房了么?”宋青书顺口接到,“虽然我很想对夫人说一声节哀顺变,但再怎么看,这消息对我来说都算个好消息。”
“你这人怎么这样!”程瑶迦嗔怒不已,顿时抱以一顿粉拳。
“我不过是说点心里话而已,”宋青书抓住她的手,见她柳眉欲竖,急忙转移话题,“陆少庄主蒙此大难,肯定正是需要安慰的时候,夫人为何一个人跑来独自垂泪呢?”
“他……”程瑶迦欲言又止,良久方才说道,“冠英得知那个……那个结果,整个人顿时面如死灰,不要大夫治疗,也听不进任何人的劝慰,我也是被他赶出来的,我担心他有什么想不开的,怕他……”说着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夫人是他的妻子,此时此刻他定然没法面对你,”宋青书沉吟片刻,“这样吧,我去劝劝陆少庄主。”
“你去?”程瑶迦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