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宛儿这段时间过得很不好,连丫鬟都看得出来她精神恍惚,劝她多多休息。
焦宛儿苦笑不已,休息?自己一合上眼,那些画面就会扑面而来,哪敢休息啊。不过她也明白再不睡会儿,身体恐怕会支持不住了。
轻解罗裳半躺在榻上,半梦半醒间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那晚新房中的情形,焦宛儿身上不知不觉发烫起来。若说之前那次给她印象最深的是一种被肆意玩弄的屈辱与无力感,那之后新房那次却是另一种截然不同奇怪的感觉。
鉴于当时宋青书并不知道那是她,焦宛儿事后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压力,反而忍不住回忆一些当时的情景。
那种水乳.交融的战栗感是她从来没体验过的,她甚至不敢多回忆这种感觉,因为一旦回忆,她便有一种心灵背叛丈夫的感觉。
“大……大当家?”屋外传来了丫鬟吃惊的声音,将迷迷糊糊的焦宛儿一下子惊醒过来。
宋青书对那个丫鬟点点头:“我找焦帮主谈点事情。”说完便自顾往内宅走去。
丫鬟虽觉得有些不妥,但宋青书如今威望如日中天,这些底层的普通人素来仰慕得紧,哪还想得到阻拦,直到送他进了内宅,丫鬟才一拍脑袋,呀,夫人正在休息呢!
不过丫鬟心中倒不觉得光明伟岸的金蛇王会和一向端庄婉约的夫人有什么,吐吐舌头便又做自己的事情了。
当宋青书走进里屋之时,焦宛儿都还没来得及穿好衣服,一边慌慌张张捂着胸前的春.光,一边在心中把外面的丫鬟骂了个半死。
“夫人不用这么着急,又不是没看过。”宋青书微微一笑,自从想明白心魔本质过后,他再也不刻意保持道貌岸然,又或刻意摆出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一切顺其自然,纯粹凭着感觉走,反而念头极为通达。
焦宛儿脸色一红,急忙拉起被子遮住身子,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发现宋青书仿佛述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不由暗啐不已:这人怎么能无耻得这般理直气壮。
“怎么没见到罗兄弟呢?”宋青书四下打量一番,仿佛随意地问了一句。
“他到莒县去了,今天应该回来不了。”焦宛儿话一出口,便暗叫不妥,自己干嘛鬼使神差地加了后面那句话,倒显得在暗示什么似的。
抬头望去,宋青书脸上果然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焦宛儿急得都快哭了。
将焦宛儿的神情尽收眼底,宋青书笑了笑便来到床边,仿佛在自己家一般:“夫人睡进去些。”
他要做什么?
焦宛儿心尖儿一颤,身体却不由自主往里扭了气,脱掉鞋便顺势钻进了被窝。
“你这是干什么,快下去!”焦宛儿又气又急,胆战心惊地往门口望了一眼,生怕这个时候有下人路过,那她可没脸活了。
“放心吧,方圆十丈内都没人。”宋青书伸手搂着身旁少妇丰腴的身子,在她脸颊小啄了一口。
焦宛儿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耳根子瞬间便红了:“别这样,求你了。”
宋青书本来只是想顺手调戏下这个平日里端庄婉约的女人,可如今见她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心中一热便再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便往她双唇吻去。
“唔唔……”焦宛儿好不容易获得喘息之机,急忙哀求道,“别,至少别在这里。”
宋青书刚才进来一路上可没少被府中的人看在眼里,焦宛儿哪敢在这里陪她胡闹?
其实经过这几次过后,焦宛儿心中清楚自己根本没办法抗拒对方,如今唯一的愿望就是千万别被人发现就好。
“可我偏偏喜欢在这里。”宋青书不容质疑地哼了一声,嘴唇顺势往她粉白的脖颈滑去。
焦宛儿浑身一颤,忍不住紧咬嘴唇,良久过后终于无奈地催促道:“那你快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焦宛儿满脸红晕推开身上的男人,匆匆开始整理凌乱的衣服:“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也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宋青书进自己的闺房这么久,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下人们会怎么想,焦宛儿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啜泣起来。
“别哭了,我这里有个好消息,夫人要不要听?”宋青书一脸满足地半躺着,肆意欣赏着美人儿匆匆更衣的羞态。
“你带给我的只有噩梦,能有什么好消息。”焦宛儿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快速将头扭到一边。
“夫人不是想回金陵故乡么,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宋青书淡淡笑道。
焦宛儿心中一惊,指着他惊骇莫名:“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她只和夏青青提过,难道……
“夫人这身衣服还是没当初那身新娘子衣服好看。”宋青书伸手往虚空一抓,焦宛儿便站立不稳,不由自主跌倒在了他怀中。
“你装醉!”焦宛儿脸色煞白,想到当时自己主动迎合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恨不得立刻死去。
“真醉假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顺从地当了一夜新娘,我总不能对夫人太过无情。”宋青书手指轻轻滑过她细滑的脸蛋儿。
“我给你当新娘又岂止一夜……”焦宛儿扭过脸去,紧紧地抿着嘴唇。
“只要夫人替我做一件事,我保证今后不再缠着夫人。”宋青书也不在意,悄然收回了手指。
“什么事情?”焦宛儿心中一动。
“如今鞑子疆土被金蛇营一分为二,江浙一带成了飞地,江南绿营提督李可秀必将成为各方势力竞相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