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像是小魔鬼一样钻出来,用一种充满魅惑的语调引诱着她:你怕什么?反正都要离开了,你还矜持什么?好好享受这一刻吧,享受这美好的男人的躯体,享受他温柔的爱抚,享受他用力的侵入,就剩下这是后几天了,不必再装作不爱他了!尽情地享受这最后的时光吧……
朗如焜已经快吸光她身体里的氧气了,她的头又晕又胀,反抗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大了。
她感觉到了,那个小魔鬼已经从她的心里爬出来了,正在将一种魔力输送她的四肢百骸。她被控制了,浑身通电一般颤抖软麻,那一点点抗拒的表示,也只具有象征意义了。
朗如焜感觉到她软下来,才放开她的嘴唇,伏在她的颈上,喘息着,问她:“你终于屈服了吗?我的小野猫?”
这一句话像是尖尖的锤子,敲在了谈溦溦的心上。她一下子就清醒了,理智再一次露出头来,严厉地盯着她。
于是她迷离的眼神一下子清亮起来,抬起手来,照着朗如焜的脸上拍下去。
朗如焜反应还算快,迅速地抬起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同时偏了一个脸。耳光没有打中,但她的指甲却刮到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两道挠痕。
朗如焜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勾起嘴唇笑了。这笑容是那么邪恶,却又那么迷人。他把她的手腕向上一扳,压在了床上,然后说:“小野猫!你的猫爪还挺利!不要紧!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充满野性!充满挑战!性感迷人!”
“你别碰我……我……我还没好呢!”谈溦溦底气不足,心里有些慌,只好搬出一个蹩脚的理由来。
“一个多月啦,医生说你已经好到可以爱啦!”朗如焜信心满满,压住她的身体,把她挤在床和他的身体之间。
“可是我恨你!”谈溦溦心里的确存着一些恨意,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却发现那些恨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以致于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弱弱的,听起来像是撒娇。
朗如焜已经开始动作了,他撩起她的睡裙,手指在扯到她的底裤。他的声音里注入了麻醉剂一般:“不要紧的,宝贝儿,我会一点一点把爱灌输进你的身体里,你心里的那一点恨将不足了抵挡我的爱意,我会在今晚融化你,融化你心里的那些恨,你爱我,你知道的……”
谈溦溦听着他的声音,就有一种想要放弃抵抗的冲动。
可是她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顺服了,那也太屈辱了。她就是这样倔强,心里明明已经呼喊着要接纳他了,身体上却还别扭地躲避抗议。
正如朗如焜所言,她的顽抗只是增加了他挑战她和征服她的乐趣。
她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勾起了他更大的yù_wàng。可是他不想那么急切地进入她,他说了,他要让她感受到爱,他要融化她,融化她心里的恨。
所以,他抚摸她,亲吻她,从她的颈子开始。
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抵御得了他这样的爱抚,谈溦溦心里的那一丝理智慢慢地萎顿了,退缩了,躲起来。她虽然嘴巴里仍然说着:“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这样……”
但是,她的手已经环上了他的腰。
谈溦溦一边反抗着,一边享受着。反抗是因为她的自尊,而享受是因为她的渴望。
她为自己竟然会对他有所渴望而感到屈辱,所以她反抗得越发厉害。而她越是用力反抗,朗如焜就越是用力地制服她。
两个人从朗如焜的床上折腾到地上,又从地板上滚到了桌子下面。最终的结果,还是谈溦溦输掉了。
朗如焜在进入她身体里的那一刻,得意地大喝一声。而谈溦溦浑身上下已经一丝不挂了,她背贴着冰凉的地面,身上压着火热的朗如焜,在失守的那一刻,她差一点儿哭出来。
可是朗如焜没有给她把眼泪流下来的时间,他马上就高速地运动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像是要把谈溦溦撞飞到天上去。
谈溦溦尖叫了一声,已经溢到眼眶的眼泪竟然就消失了!
她的一声尖叫还没有落,他的另一下撞击已经到了。她的身体像是被抛上浪峰的小船,剧烈地颠簸了一下,快要散架了一般。
接下来,她感受屈辱的时间都没有了。朗如焜将她翻过来覆过去,从地上抱到桌子上,又从桌子上扔到床上。她的理性思维被他撞击得破碎掉。
一旦没有了那些想法,只剩下感官上的刺激,她反而放开身心了。不就是一具男人的身体吗?她怕什么?她还怕一旦招惹了他,会舍不得离开吗?她是谁?独身入虎穴的女警官!她怎么会被一个男人制服?
于是,就在朗如焜出奇不意的情况下,谈溦溦突然就翻身骑上他,反被动为主动,压住他,像是骑一匹野性的骏马。
两个人颠鸾倒凤,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最后是谁征服了谁,他们已经累得快要昏死过去。
朗如焜先从眩晕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翻身坐起,看看身边瘫软的谈溦溦,满意地笑出了声音来。谈溦溦的听觉还在,听到他的笑声,抬起脚来踹了他一下。
“还有力气踹我?要不要我把你最后一点儿力气也耗掉?”朗如焜说着话,作势要往她的身上压。
她实在没有力气推他,便原地一滚,躲得离他远了点儿。
朗如焜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