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探上前给夜血瞳戴手镣脚镣,冷静依忍不住看了夜血瞳一眼,虽然他被下了药,浑身无力,但那双眼睛仍然威慑人心,一直就那么恨之入骨的瞪着她,一眨也不眨。
冷静依冷冷撇开眼,不看他,心情十分复杂,她应该感到高兴,终于生擒了杀死大哥的仇人,虽然这是个意外,但毕竟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好像自己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从她认识夜血瞳的那一天开始,他总是那样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可是现在,她却把他弄得这样狼狈,成为一个人人都可以欺凌侮辱的阶下囚,他心里应该很恨她吧?
这样也好,用恨来斩断不该产生的情感,以后,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情感上的纠葛了。
夜血瞳看着冷静依冰冷而疏离的样子,感到很心寒,十几分钟之前,他还在她身上纵横驰骋,她身体里还残留着他的焰液,全身都烙上了他的痕迹,可是现在,她竟然出卖他,将他像一个货物一样上交领功。
她这样对他,还不如刚才一枪打死他来得痛快。
“夜血瞳,别乱动,否则我们子弹可不长眼睛。”
两个警探用枪指着夜血瞳,另外四个警探开始给他戴手镣脚镣,两个戴手,两个戴脚,四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时不时瞟一眼夜血瞳,深怕他突然恢复攻击力,拧断他们的脖子,那两个拿枪的警探也非常谨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盯着夜血瞳,欧蒂佳和其它的刑警也用枪指着这边,半点都不敢松懈。
在他们心中,夜血瞳就是一个充满危险的极度重犯,即便只是靠近一些,都会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
冷静依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夜血瞳,他浑身无力的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凝着眉,一动也不动,刚才因为时间紧急,冷静依只给他穿好了裤子,上衣都没穿,健硕性-感的上身全是肌肉,古铜色的胸膛渗着层层汗水,血红色的面具斜挂在脸颊上,凌碎的半长发被汗水浸湿,粘在俊野的脸庞上,即便是这样狼狈的样子,却有一种狂野的美感。
四个刑警小心翼翼的给夜血瞳戴上铁镣,特别为极度重犯所准备的铁镣,中间是粗-长的铁链,两边的镣锁有着锋利的铁齿,只要戴上去手腕脚裸都会刺伤。
虽然这种疼痛对夜血瞳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左脚的脚镣截上的时候,夜血瞳的眉头还是微微皱了一下。
冷静依看着那些锋利的铁齿镶在人的脚裸上,鲜血迅速溢出来,心不由得颤了一下,一种明显的疼痛感涌上来,她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双手,心里感到很愧疚,如果她没有将他弄晕,他也不会受这样的罪。
可是转念一想,他是杀死她大哥的凶手,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根本就不应该对他仁慈,也许她这么做,才是对的。
这么想着,冷静依狠下心,再次撇开了眼。
“找死!”这时,夜血瞳突然睁开眼睛,凌厉的盯着左边那个戴手镣的刑警,眼中杀气乍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把弄脏您的皮鞋。”那个刑警惊慌的道歉,他刚才不小心把铁镣的污泥弄到他的面具上,夜血瞳的眼神让他心惊胆颤。
“真没出息。”欧蒂佳气恼的厉喝,“就算他是杀手之王又怎么样?现在他只是我们的阶下囚,不要说弄脏他的鞋,就算打他一耳光,他也没能力还手,你道什么歉???”
冷静依眉头一皱,憎恶的瞪着欧蒂佳,这个女人的嘴真贱。
夜血瞳危险的眯着眼睛,森冷的盯着欧蒂佳,幽蓝色的眸子渐渐泛起血色寒光。
欧蒂佳触到夜血瞳的眼神,心跳徒然加速,马上撇开眼,不敢再看他,为自己刚才的失言而感到恐慌。
这时,奥思突然说话了:“欧警官说得没错,自古邪不压正,夜血瞳即便再强大,也是一个见不得光的黑道杀手,我们是正义凛然的国际刑警,不应该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更不能向黑暗势力低头!!!”
“没错。”欧蒂佳见奥思站在自己这一边,胆子立即就壮了起来,大步走到夜血瞳面前,嚣张的说,“夜血瞳,你害死我们那么多同僚,还杀了美国那么多高官,你罪大恶极,死不足惜,现在我欧蒂佳正式以拘捕你,你可以不说话,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会成为呈堂证供!”
夜血瞳幽冷的盯着欧蒂佳,突然说:“女人,你的嘴很臭,不应该活在世上污染空气。”
“你……”欧蒂佳气得脸色铁青,浑身发抖。
其它刑警十分尴尬,奥思眨眨眼,表情很是僵硬。
冷静依“扑哧”一声笑出来,笑完之后又发现一个问题,他刚才药性发作的时候,连几个字的话都说不连贯,可是现在,他骂欧蒂佳竟然骂得这么通畅,难道,他的药性开始分散了?
冷静依回头看向夜血瞳,果然,他眉间的戾气又渐渐回来了,药性在渐渐散去,她有些想不通,按照常理说,一般的迷--药至少也有二小时的药效,宫灵儿制造的药药效应该会更长才对,可是从夜血瞳中毒到现在不过半小时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就散去?
“你,你在干什么?”一个刑警突然惊呼。
冷静依转眸看去,夜血瞳竟然将脚用力的抵着座椅,让脚镣的铁齿更紧的镶入脚镣,以致伤痕更深,鲜血汹涌而流。
那几个刑警都吓得愣住了,不明白夜血瞳为什么要自残,而冷